但苏定方动作依然迅速,打完颜阿骨打的同时,长刀再次架到他的脖子上。见此情况,完颜金弹子立刻停了下来,朝着苏定方怒吼道:“我要将你碎尸万段啊!!!”
“我等着,你现在过来就可以办到,不过你家狼主,势必跟着你陪葬。”苏定方看着完颜金弹子,不慌不忙的说道。
“回来!”完颜金弹子正要还嘴,后方响起了完颜陈和尚的声音。
“怎么办?”完颜金弹子催马返回,看着完颜陈和尚问道。
后方的马蹄声越来越急促,完颜陈和尚脸色阴沉道:“奉狼主之命,退兵!”
完颜陈和尚说罢,也不搭理山狮驼,金弹子二将,一催战马带领兵马向北而去。
完颜陈和尚何曾不想救出完颜阿骨打?只是苏定方太强势了,根本没有一点机会。先前听完颜阿骨打的话,完颜陈和尚已经猜到他心有死志。
不管有没有当场自戕,但自杀的方式有很多,日后便是被大汉软禁起来,绝食,咬舌都不会活命。完颜阿骨打想死,没人拦得住住,既然无法救出完颜阿骨打,那又何必耽误时间?
等汉军到了,势必又是一场苦战,索性完颜陈和尚遵从完颜阿骨打的命令,带着兵马撤退,保存实力。回去以后准备帮助完颜宗弼夺得狼主之位,如此,有从龙之功,还能抵消此次失主之过。
等到汉军抵达,与苏定方汇合,女真兵马已经掉头离开。
刘辩并未下令追赶女真,连日大战士兵都很疲惫,就算追上也不能将其留下,只是两败俱伤的局面。不如保存实力,用来对付刘备。
女真狼主被擒,接下来他们内部势必大乱,陷入夺权的斗争当中,短时间不会对大汉造成威胁。
如今当务之急,是稳定辽西,辽东属国的民心,尽管整顿兵马,准备攻打刘备,一举收复幽州。同时,还要稳住完颜阿骨打,将其安排在昌黎软禁,如此一来,女真便算重新诞生领袖,也不敢轻易进攻大汉。
望着刘辩纵马前来,苏定方虽未见过,但认识黄金铠,认识大汉龙旗,苏定方不敢大意,连忙翻身下马前来见礼:“末将苏定方,见过陛下!请恕末将甲胄在身,不能行礼。”
刘辩勒住战马,同样翻身下马,扶起苏定方,拍着苏定方的肩膀笑道:“爱卿不必多级,想不到你如此年轻,只一战便名震天下,当真是后生可畏。”
如今刘辩也有二十七八岁,在年纪上还要比苏定方大一些,以长辈加上位者的口吻说出这番话,却没有丝毫违和感。
“末将全凭运气,算不得真本事。”苏定方不卑不吭,摇头笑道。
“有时候运气也是实力的一部分,将领没有运气,便是常败将军了。完颜阿骨打横扫东北,运气不凡,但遇到了你,运气却用光了”刘辩微微一笑走上前去,想要看看这个带着女真崛起的狼主是何模样。
完颜阿骨打此时已经昏迷,横躺在马上,先前在马上被苏定方所伤,颇为狼狈,又经历丧子之痛,精神萎靡不振,头发也在一夜之间变得花白。
看了完颜阿骨打这般模样,刘辩不禁感叹道:“英雄总有迟暮时啊!”
“先前为了稳住女真兵马,不得已出此下策,将他伤成这样,还请陛下恕罪。”苏定方拱手说道。
刘辩摇头一笑道:“不碍事,此人侵犯我大汉,便是杀了也不为过。只是有些用处还不能杀,不过是要用他区区强势换爱卿你们的安全,朕有何舍不得的?”
“多谢陛下厚爱!”苏定方顿时感动不已。
刘辩点了点头,看向身后跟来的一众大将,命令道:“尉迟恭,女真兵马已退,你率领玄甲精骑前去跟随,确保其退出我大汉领土。”
“诺!”尉迟恭拱手领命,大手一挥带走玄甲精骑,前去打探女真情况。
“薛爱卿,此时南方女真虽降,但朕带兵离开,恐怕他降而复反,女真既退,你即刻率本将幽州将校返回南边,主持善后之事,事情办妥之后,来昌黎与朕汇合!”刘辩又对着薛仁贵下令道。
“诺!”薛仁贵拱手领命,带走了伍云召,潘凤等幽州将校。
“完颜阿骨打被擒,女真势必大乱,待女真退去,朕要一举拿下辽东。是以朕要先通知青州水军,以海路突袭辽东。”刘辩说着,招手唤来文书,拿出笔墨纸砚片刻一封书信即成。
刘辩一边盖上大印,一边将其递给使者:“将此书信送往青州,让其兵马整顿,做好战斗准备,等待消息,与朕海陆共击辽东!”
事情安排妥当,刘辩这才率领剩下兵马带着完颜阿骨打往昌黎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