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古以来,徐州都是兵家必争之地,陶谦表露出退位让贤的心思之后,不少世家大族都蠢蠢欲动。
李贤兵强马壮,可以依仗,不过,还有没有其他的选择呢?
下邳城外一百里,刘备终于等到了一个好消息。
“什么?陶二公子陶应来了?”
“不错,就在三里开外”
“哈哈,快快引路,我去迎接”
“喏!”
陶应双目阴鹫,脸色白皙,身材瘦削,总给人一种病态的感觉。这个二公子绝非良善之辈!刘备念头千转,嘴里却笑道:“见过二公子”。
刘备长臂过膝,肤色黝黑,像个老农,陶应见罢之后颇为不喜。
“喔,可是刘使君?”
“不错,正是刘玄德”,按理说,刘备应该是陶应的长辈,可他寄人篱下,不敢再摆出长辈的架子,况且,面对陶应这等纨绔,摆架子只会自取其辱。
陶应跋扈惯了,对关羽、张飞愤怒的眼神视若无物,只是问道:“听说刘使君与李贤素有仇怨?”
这话问的太过直接,刘备稍一愣神,不过嘴里还是应道:“不错”。
“我父亲打算让李贤做徐州之主,不知道刘使君做何感想?”
刘备脸色尴尬,道:“徐州的事情,我无权多言”。
陶应身子前倾,嘴里道:“我要你助我一臂之力!”
刘备眼睛一亮,“喔?二公子有什么烦心事?”
“我要你助我夺取州牧之位!”
刘备打了个哈哈,并不多言。
开什么玩笑,刘备又不是他陶应的家奴,凭什么一句话就想驱使这五千兵马?
毫无疑问,陶应是看上了刘备手中的这五千悍卒。
也许对于北海军而言,刘备不过是手下败将,可在陶应眼里,这五千兵马绝对胜得过同等数量的徐州军,所以他不想放过。
有时候,沉默只是为了讨取更多的好处。
陶应虽然狂妄自大,但却不蠢,他目视刘备,一字一句地说道:“我若为州牧,你可为都尉!”
这就是**裸的封官许愿了,刘备听的心头急跳。
徐州都尉?这可比郡国国相来的实在多了,手握数万兵马大权?想一想都热血沸腾。
不过,刘备早已经不是不堪世事的毛头小子,他不会因为一个空头许诺欣喜若狂,只是在心中暗自计较其中的得失。
时间一点一滴地过去了,陶应渐渐有些不耐了,“怎么?刘使君还不满意吗?”
其实刘备早已经有了决断,他笑道:“愿为二公子驱使”。
只要李贤无法染指徐州,便是委屈一回又算得了什么?
“哈哈,好,事成之后,我必会恪守诺言!”
“不知二公子手中有多少兵马?”
陶应脸色一红,“私兵三百,不过,只要我能聚齐一万人马,下邳便可不攻而破”。
刘备明白,陶应有这股自信,一定是得到了某些人的许诺。
徐州这滩水深的很呐,李贤,只怕你无法得偿所愿了!想到这里,刘备只觉得酣快淋漓。
一直以来,无论刘备做什么都无法盖过李贤的风头,这一次,如果能让李贤吃一次鳖,刘备做梦都能笑醒。
得了刘备的五千人马,陶应并没有急着回城,他径自往北,来到开阳城外。
数百骑来犯?
臧霸闻听之后不敢大意,急忙登上城墙,翘首张望。
硕大的“臧”字大旗迎风飘扬,陶应面带不屑:“骑都尉臧霸何在?”
臧霸见过陶应,知道这位二公子向来眼高于顶,当下忍着怒意,嘴里道:“臧霸在此”。
“陶使君有令,北海李贤狼子野心,骑都尉臧霸即刻出兵拦阻,不得有误!”
臧霸愕然片刻,忽而笑道:“军令何在?”
陶应早已使人伪造出军令,他昂首挺胸,道:“军令在此,臧霸还不速速听令!”
孙观、吴敦、尹礼等人勃然大怒,便是陶谦都不敢如此大呼小叫,一个黄口小儿竟敢如此无礼,实在可恨,是谁给了他这么大的胆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