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时候,为了弥补错误,马大牙亲自下了城墙,侯在城门口,“白司马,适才多有得罪,他日兄弟一定设宴赔罪!”
白叶已经行动近处,两人相距不过五步。
谁也没想到默不作声的白叶突然翻脸,道:“拿下!”
跟进的军卒骤然发难,马大牙根本无从防备,等到缓过神来的时候,他的脖子上已经架了把刀。
变故突生,谁也没想到白叶竟然会突然动手。
“白叶,你疯了吗?快让他们放手!”
马大牙浑身颤抖,又惧又怕。
白叶摇了摇头,道:“放手?你做了什么事难道你自己不知道吗?”
马大牙心中茫然,“我做了什么?”
白叶举起令箭,环顾左右,道:“阴馆牙将马大牙勾结张辽意图里应外合,夺取郡城,奉军令,立斩无赦!”
“血口喷人!”
马大牙尚未来得及辩解,军卒便猛然下手。
“噗哧”,只是一刀,斗大的头颅便滚落到地。
守将就这么死了?
军卒们面面相觑,他们被白叶凶狠的手段震慑住了。
说杀就杀,这是何种手段!
趁着余威犹在,白叶当即下令:“军卒回营,东门由我接管”。
一名校尉有些迟疑,“这,若是马将军问起来……”
“马将军那里自有我去分说!”
校尉还待多言,白叶大手一挥,道:“此人是马大牙的同党,给我抓起来”。
校尉大骇,他竭力反抗,却坐实了图谋不轨的罪名。
片刻之后,马大牙的心腹三十多人都被抓了起来。
没了桎梏,白叶控制了城门,连夜将张辽放入城中。
等到马休察觉不妥的时候,外头已经尽是张辽的人马了。
“马休何在!某乃雁门张文远,可敢一战!”
马休脑中嗡嗡作响,张辽怎么到了城中,他怎么敢这么猖狂,城中的兵马呢?
心中念头急转,可是,表面上马休依旧镇定十足,“张辽?天堂有路你不走,地狱无门你自来,这阴馆城有一万大军,你是来自投罗网的吗?”
张辽“哈哈”大笑,道:“城中的大军已经被团团围住,只怕你是指望不上了”。
马休心中一冷,张辽如此猖狂,一定有所依仗,只是,城中有一万兵马,张辽拿什么来围困他们?
“张文远,你当我是三岁孩童吗?休要诳我!”
张辽摇了摇头,道:“你可以试试,一炷香之内会不会有人来援”。
马休左顾右盼,外头依旧没有来援的人马,他不禁心急如焚,恨声道:“军城严防死守,你是怎么入城的?”
“自然是有人接应”
“是谁?”
“都到了这时候了,说这些有意义吗?来吧,战,还是不战,给个痛快”
马休身后有数百亲卫,他们大声劝阻,“将军,速速离去,张辽勇武,不可硬拼呀”。
马休却不想不战而走。
马超将雁门郡交给马休来看守,如果尚未交手便逃之夭夭,马休觉得无法向自家兄长交待。
“哒哒哒”,马休纵马上前,大声疾呼:“今日我便试试你的斤两”。
张辽大喜,“爽快,来吧!”
郡府门前,张辽、马休一番大战。
铿铿铿,几十个回合过后,马休失手被擒。
院内的马休亲卫舍命来攻,却被张辽尽数杀散,“若想逼死马休,你们便来送死!”
亲卫们投鼠忌器,只得束手就擒。
马休脸色苍白,眸中没有一丝光彩,他没想到自己在张辽手下竟然走不了一百个回合。
张辽张文远勇猛如斯!
此时,一名小校策马狂奔而来,道“报,将军,郡城已下,只是军卒聒噪不已,如果马休再不出面,只怕他们会杀出来”。
张辽微微颌首,道:“我知道了”。
马休听到军营犹在,不禁恢复了几分气力,“你在诈我!”
张辽似笑非笑,“什么诈不诈的,这么难听,马兄弟,如今我有一笔生意要与你做,不知道你想不想听”。
马休怒视张辽,“你想让我安抚军士,休想!”
张辽摇着头,道:“看来你还没有搞清状况,你看看,我手中的这把剑”。
马休目光一缩,惊道:“氐族王剑!”
“不错,好见识”
“阿贵与你联手了?”
“还有吐谷浑、鲜卑、乌桓”
马休吸了口冷气,“你想如何?”
有这么多兵马在手,如果张辽一心强攻,蜷缩在城中的马家军必然无法坚守。
郡城已经丢了,马休可不想连手中的这万余兵马都葬送了。
“只要你能说服城中军马投降,我可以饶他们一命”
“仅仅如此?”
“等到马超兵败之时,我可以说服大将军,放你们一条生路”
马休心中天人交战,不知道过了多久,他终于闭着眼睛,低声说道:“我可以试试,但是,你一定要保证他们不会受到伤害”。
张辽正色道:“我与你们无冤无仇,我只要雁门郡!”
马休心中一动,“你不会南下?”
张辽不屑:“大将军麾下兵强马壮,根本不需要我出马相助”。
马休心头骇然,他对李贤的实力又有了新的认识。
半个时辰之后,城中的马家军放弃了抵抗。
郡城失守已成必然,再做反抗的话,徒增伤亡而已。
再者,马休毕竟是军中大将,连他都降了,军卒们还有什么理由坚持?
不费一兵一卒夺取一郡之城,这等匪夷所思的战报很快传入下邳。
李贤看罢,大为欢喜,张辽没有让他失望。
雁门得手,接下来就可以实施下一步计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