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资质:绝世】
果然,能在这个年纪便将剑道练到这个境界的,只有那位传闻是剑圣王越的大弟子史阿了!
只是剑圣是站在汉灵帝这边的,为何他的弟子会站在世家那边?
凌逍之所以有此疑惑,是因为根据他的推测,史阿应该是袁家派来刺杀自己的。
虽说后来的宴会上,凌逍跟袁隗两人有说有笑,但两人终究是立场不同,注定是敌人!
因此袁隗会派人来刺杀自己,凌逍倒是一点也不奇怪,他只是奇怪刺杀者竟然是王越的弟子史阿!
而在凌逍动用探查技能时,史阿面罩下的脸色微微一变,就在刚刚,他感觉到自己被一股无形的力量扫过,仿佛自己的一切都被看穿,这种感觉让他很难受,一双眸子猛地看向凌逍!
他知道,刚刚那种无形的力量,便是来自眼前这人!
“如果本官所料不差,你应该是袁隗派来的吧,而且本官还知道,你就是剑圣王越的弟子史阿!”
听了凌逍后面那句话,史阿露在外面的瞳孔微微一缩,显然是有些惊讶凌逍竟然能看出他的身份!
“本官久闻辽东燕山王越,乃当世之豪杰。一十八岁匹马入贺兰山,只身取羌族首领首级而归,无人敢当其锋;三十岁周游各州,几乎打遍天下无敌手。”
“想来师父如此豪杰,本官原以为他那弟子应该也是一位响当当的汉子,却不想也甘被袁家驱使!难道你不怕被你师父知晓,亲自出手废掉你吗!”
凌逍看了看脸色骤变的史阿,笑着说道。
“哼!我可不是什么史阿,我来这只是为了借凌大人的项上人头一用,其他的与我无关!”对面的史阿冷哼一声,不以为意地道。
“这话出自别人的口中,只会令本官嗤笑之,不过,你作为剑圣王越的弟子,本官还是得小心谨慎些的!”
而接下来凌逍原本微笑的面容突然又变得冷漠,沉声说道:“却不知,依本官的武艺,究竟鹿死谁手,尚未可知!”
“而且这里可是洛阳城,一旦被巡卫发现,以你刺杀朝廷命官的罪名,你觉得你会有活命的希望吗?别指望袁家会来救你,你只是他们手中的棋子,一旦被抓,你便成了弃子,试问谁又会去救一枚弃子呢?”
听了凌逍这顿分析,史阿有些犹豫了。
作为顶尖剑客,气息感应是基本功,他能感觉得到,眼前这人体内蕴含着极为庞大的力量,一旦爆发,自己也不一定就是其对手!
“你待如何?”史阿仔细想了想,还真就是这个理。
关键自己被杀不要紧,要是因此连累到师父,那他可万死难逃其咎了!
看着眼前那张年轻英俊的面孔,史阿越发的看不出这人的深浅。
对方竟然在三言两语间便瓦解了自己的杀意,而一名剑客没了杀意,连自身三成战力都很难发挥出!
“呵呵,只是想和你公平的比试一番而已!”凌逍知道史阿已经快被说服了,于是风轻云淡地一笑。
“这样,本官也不难为你,你胜,本官的头颅归你,你也好回去交差!”
“这不是废话么,我就是为你的头颅而来,焉有不取之理?”史阿突然嗤笑道。
“听好,本官说的是公平对决,不会有第三人插手。哼,若不然,想取本官的头颅,即便是你师父王越,又岂能挡得住本官麾下的诸位大将以及百万大军!”
“这……好!既然如此,出招吧!”史阿仔细一品,确实如此!
“慢,本官只说了你胜如何,却还不曾说及你败又当如何!打赌之事,定输赢,下鼻注,是为打赌。哪有只单方面的道理?”
“也好,若是在下败了,我这颗头颅便送于你!”史阿说这话时,紧皱着眉头,他很是不愿意听到别人说他会败。
毕竟,他练剑练到现在,也挑战过不少所谓的高人,未尝有一败,所谓的无敌心,便是靠着不断与高手的较量中铸就的!
“本官要你的头颅有什么用处,又不能当钱花。”
“那你要如何?”史阿不耐地问道。
他觉得这是他当刺客以来最郁闷的一次,总觉得被人牵着鼻子走,有些身不由己的感觉。
“本官输了,这头颅你大可拿去领赏。但若是本官侥幸赢了,你当宣誓一生忠于本官,为本官效命,如何?”凌逍微笑着问道。
“如此也好,看剑!”史阿从来不缺乏必胜心,因此对这赌注之事看的也没那般重,见凌逍说完,摆剑便刺。
“当!”
凌逍将肩上扛的霸王戟一横,挥动着将刺来的剑挡开,口中则不急不缓地道:“慢!”
“你这人,哪来的这些啰嗦?有话就一气说完,也好打的痛快!”史阿看着凌逍手中的大戟,皱眉说道
凌逍则是微笑着道:“非是本官信不过你的为人,但是,万一你败后潜逃。岂不是让本官亏大了么?如果你愿立下誓言,本官便答应与你公平比上一番,如何?”
“好!苍天为鉴,今日我与你公平比武,若是你胜,我愿终一生倾全力辅佐之,若有二心,天诛地灭,让我永世不得超生!”史阿指天立誓,末了道:“这次,你还有何话可说?”
“没了!”凌逍这次倒是很干脆,“请!”
说完,凌逍单臂别到身后,双腿略分,一脚略略前提,持戟的右手前指,一种无形的气势自身上猛然爆发,大有一种这天下舍我其谁的霸气!
然而,这却未引起史阿的注意。他的耐性,早就被凌逍磨没了,剩下的,只有将眼前人诛于剑下的杀气!
史阿轻喝一声,“就让我来领教一下凌大人的武艺!”
长剑快若电闪,眨眼之间就来到了凌逍面门前尺许开外,陡然,长剑剑尖微微一颤,绽放出两朵剑花,分袭凌逍的双目。
“来的好!”凌逍双眼瞪视着到了眼前两寸的剑尖,丝毫没有一丁点的慌乱,双脚,迈动着诡异的步伐,随着长剑刺来之势,如同游鱼一般向后滑去。
即便是史阿拼尽了全身的施为,也难再往前将剑递到凌逍面前两寸之内。
最让史阿郁闷的是,他剑慢,凌逍退的就慢,反之,剑越快他退的越快,剑尖,就那么处在两寸的距离,一分不多,一分不少,给史阿一种有力无处使的感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