袁尚本人也是一愣,诧然地低头看了看自己的右手掌,心中叫苦不迭,这算怎么个情况,刚刚这一耳刮子完全是本能的自卫反应,无意识的好不好!这的反射神经也未免太快了吧!?
杨胡抬手揉了揉生疼的脸颊,不敢相信地看着身着小兵卒服饰的袁尚,呲牙咧嘴地怒道:“你…你竟敢打我?”
袁尚见杨胡动了真怒,心念一转,所幸心下一横,回敬道:“打你?老子还踹你呢!吃我一脚!”
说罢,抬腿一脚“嘭”的一下子直接踢在了杨胡的肚子上,只把这老哥疼的呲牙咧嘴,深深地弯下了腰去。
杨胡身后,一群校尉顿时勃然大怒,“咔啷啷——”的纷纷地拔出腰间佩剑,直接围上前来,意图将这胆大妄为,居然敢对主将大人动手动脚的小疯卒砍为肉酱。
袁尚心中一惊,心念急转,面色立刻露出了冷冽的笑容,怒气冲冲地道:“敢砍我?真是瞎了你们的狗眼!你们以为我是谁?砍我?来啊!来!给你们八个胆,动我一下试试!不是吓唬你们,谁动我谁麻烦就大了!”
此言一出,满帐众人顿时全都愣住了。
“动你?麻烦大了?”众人满头雾水的看着这个突然领人闯进帐内,一脸牛逼哄哄模样的小兵,心下顿时都泛起了嘀咕。
而刚刚被袁尚连扇带踹的杨胡则是浑身一颤,眼中带着不解之色的望向了袁尚。
仔细瞧瞧,这小子虽然只是身着兵卒服饰,但举手投足之间,却隐隐有着一丝上位者的威严与气势,说话的口气也是颇有蛮横不饶人之势,这种气质和傲性,绝非是谁临时起意,可以随便装出来的。
这小子,绝不是普通的士卒!
杨胡心下疑虑不定,直起身来,上下打量了袁尚一会,开口道:“你……你不是个普通小卒,敢打本将的人绝非等闲可比……你到底是什么人?”
“哈哈哈哈哈哈——!”
杨胡话音落时,便见袁尚仰天发出了一阵莫名的豪笑,笑的声嘶力竭,极为恐怖,很是渗人,只把在场众人听得鸡皮疙瘩都掉了一地,浑然不解其意。
少时,却见袁尚得意满满地停止了笑容,一脸倨傲的低下头来,一双眸子带有嘲笑与讥讽意味地扫了杨胡一眼,缓缓地开口言道:“想知道我是谁?哼哼….哼哼…哼…没那么容易,给你三次机会,让你说出我的身份!说不出来,哼哼,斩立决!”
“啊?”话音一落,满帐众人尽皆都愣了。
而袁尚身后,那十个随他而来的暗杀者则是一脸不敢相信的看着意气风发,顷刻之间反客为主的袁尚,心中涌起的佩服之情如滔滔江水连绵不绝。
早就听说主公行事,与正常人大不相同,不但机谋百变,且狡诈下流,深得厚颜无耻四字的精髓,今日一见,真是名不虚传!到了敌人的帅帐内,居然还扬言要斩了人家,这得有多大的勇气和多厚的脸皮,才敢说出这么不着调的屁话啊?
要不咋说人家是主公,我们是小卒呢,果然是有差距啊!而且这个差距的长短,恐怕是我们这些小卒,拿一生都无法逾越的鸿沟。
杨胡也是被袁尚的话给弄得有点发懵,一时间乱了方寸,只是呆呆地瞅着袁尚,张着大嘴,不知道该说些什么。
“杨将军!”杨胡身后,一个校尉迈步而上,对着他低声耳语道:“杨将军,您还记得吗?主公膝下,乃有二子,一位便是如今镇守白狼山,统筹各部军马的大公子公孙康,而还有一位二公子公孙恭,因自小体弱多病,身体羸弱而变得悴如阉人,行事风格怪异,主公羞怯,一直不曾着其见人…….但听说这位二公子虽然因病有如阉人一般,但却不是很安分,每日吵吵嚷嚷,凡事都与其兄长相争……….我适才听此人的笑声猥琐,颇有阉人的气质,莫不是那位不曾谋面的二公子出山,跑到咱们营中微服出巡来了?”
杨胡闻言一愣,深吸了一口凉气,轻声道:“二公子有阉人之姿,主公一直不让其见人,如今突然跑到咱们这,是何道理?”
那校尉忙道:“辽东出了这么大的事,大公子坐镇白狼山,统筹全军,二公子因身体类似残疾的原因,一直屈居于府中,怎能甘心?咱们辽东多少年才打一次仗,这小子必然想乘着这次机会表现表现,故而找了门路,微服于我营内…….做梦当监军来了!”
杨胡闻言恍然大悟,点头道:“经你这么一说,我才反过劲儿来!你看他这不讲理的劲头,闯我帅帐不算,还动手打人,笑声还那么慎得慌…….不是个阉人才怪!没错,肯定是二公子啊!”
看着杨胡和手下那名校尉嘀嘀咕咕的,袁尚的心中也开始泛起了忐忑,他适才一顿装模作样的胡扯一通,可却没想好该怎么圆这个局,无奈之下只得嘘嘘呼呼地打马虎眼,看看能不能糊弄过去。
“你行不行?还能不能猜出来了?第一次猜不出来没关系,你还有两次机会的!重在参与么!”袁尚好心地提点杨胡道。
杨胡惊疑不定,疑虑地开口言道:“尊下,莫非是主公膝下的第二公子,公孙恭公子乎?此番…….专门来我营中…….微服出巡,当监军的?”
袁尚闻言,顿时热泪盈眶。
“人才!真是人才啊!我这么低调的身份,居然都让你给看破了!你这脑瓜子是怎么长得呢?………人才难得啊!”
“………………”
(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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