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乔松目光锁在林清羽的脸上,低声狠道:“可是我那病恹恹的大哥满足不了你,你才跑我这儿来信口雌黄!”
林清羽眼神暗了暗,恶毒的念头克制不住地疯狂上涌。这种人,还有什么活着的必要。
陆念桃到底是一个未出嫁的姑娘,听到这话忍不住喝道:“三弟,快别说了。”
陆乔松正在气头上,哪会听姐姐的话,拧着脸道:“你陷害了我母亲还不够,如今连我都不想放过是么!”
“是啊,”林清羽微微一笑,“我现在……不打算放过了。”
此时,一个小厮带着从府外请来的大夫来了。“剩下的事,便交给那位大夫罢。”林清羽嘲弄道,“但愿那位大夫善男科。”
林清羽走出屋子,恰好和那位大夫碰了一面。
那大夫和林清羽差不多年纪,生得气宇轩昂,英气十足,相比大夫,他更像是军营里出来的小将。他看到林清羽,眼睛一亮,兴奋道:“师兄!”
林清羽一怔,讶然:“师弟?”
此人是与他同出一门的师弟,常泱。他比常泱早一年出师,之后他回到了京城备考,常泱则跟着恩师继续云游求学,也不知是何时到了京城。
常泱道:“我听闻你嫁进了南安侯府,还在想今天会不会遇见你……”
林清羽余光瞟见陆念桃一直盯着他们二人,出声打断:“给病人看病要紧,你快去罢,回头再聊。”
常泱有些许失望,笑道:“都听师兄的。”
林清羽回到蓝风阁,陆晚丞已经用了午膳,准备上床午睡。他从花露那听到一些消息,边钻被子边道:“听说陆乔松病了,什么病?”
林清羽洗着手:“你不是无所不知么,你且猜一猜。”
陆晚丞想也不想:“以他的人设,八成是肾虚吧。”
林清羽:“……”
“我猜对了?哎,这些傻子根本不懂走持续发展的路线。一夜七次,动不动还战斗至天明。陆乔松是一个,太子也是一个。”陆晚丞不赞同地摇着头,“就是因为这种人,不顾自己的身体,强行造成恶意竞争,搞得一夜没有个七八次就没资格当主角似的。”
“你为何总提到太子,还知晓这等隐秘之事。”林清羽眯起眼睛,“莫非,你和太子……”
“打住,”陆晚丞似乎被恶心到了,“我快吐了。”
林清羽点头:“也对,你不好男风。”
陆晚丞迟疑一瞬:“是啊。”
林清羽不想多聊这等上不得台面的事。“对了,方才我在府中见到了我师弟。”
“师弟?”陆晚丞耳尖一动,“和你一同学医的弟弟?”
“嗯。”林清羽语气中流露出一丝怀念,“我和他一同追随恩师云游六年,如今也有两年多未见了。他……长高了不少。”
陆晚丞笑道:“哎呀,我们林大夫的师弟又长高了,不如以后就叫他高师弟吧。”
林清羽懒得理他,想了想,又道:“说起来,我师弟祖籍临安,和你算是同乡。”
陆晚丞挑眉:“所以?”
“待你身子好一些,可想去临安游玩?”
“不想。”陆晚丞回答得果断,“出去玩舟车劳顿,路上吃不好睡不香,我疯了才会出去找罪受。”
林清羽眼眸微暗:“是么。”
作者有话要说:
咸鱼攻:我们攻圈能不能别内卷了,给咸鱼留条活路吧!
1出自《通天大道宽又阔》
第18章
青黛阁内,常泱替陆乔松诊了脉,诊断的结果和林清羽的一模一样。但他不会像林清羽说的那么直接,只道:“陆三少爷是操劳过度,再加上这段时日饮了不少酒,以致肠胃不适。好在三少爷年轻体健,这几日准时用药,饮食清淡,清心寡欲,不日便能痊愈。”
陆念桃微笑道:“有劳常大夫。”
“那我这就去写方子了。”
陆念桃点点头,状似随意地问:“方才我听见常大夫叫我大嫂师兄?”
常泱迟疑片刻,道:“不瞒二小姐说,贵府少君和在下师承一人。不过我们已经许久未联系过了。”
陆念桃笑道:“还有这等巧事,难怪常大夫见到我大嫂那般喜不自胜。”
常泱:“……”
常泱开了药方便要告辞,陆念桃道:“常大夫既是大嫂的同门师弟,不如去蓝风阁见见大嫂再走?”
常泱想起刚才林清羽和他说了句“回头再聊”,便没有拒绝:“多谢二小姐好意。”
陆念桃命人将常泱带去蓝风阁,又让人再寻了个大夫来,按照那个大夫的方子抓药。之后,她亲手炖了碗燕窝,给休沐中仍在案牍劳形的南安侯送去。趁着南安侯欣慰之时,她说起陆乔松卧病在床一事,又言母亲为此事茶饭不思,忧心不已,人瘦了一大圈,可怜三弟在病中神志不清,还口口声声唤着“娘亲”。
南安侯闻言,不禁动了恻隐之心。自陈贵妃寿礼一事过后已过了两月,梁氏一直在闭门思过,安分守己。她到底是侯门正妻,是三个儿女的嫡母,总归要留她几分面子。
“你母亲养了这么久,病是该好了。”南安侯淡道,“不过她如今身子孱弱,管家的事就不用她操心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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