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些日子,有一个问题一直困扰着李炳,那就是该如何向自己的父母介绍于梅。
按理说,自己来自农村,能和于梅相爱,从世俗的角度来说,也算攀上了高枝。经历了一番曲折,总算让于梅的母亲接受了自己,可自己的父母亲,能接受于梅吗?
李炳知道,自己的父母亲是农村人出身,死脑筋,老顽固,浑身充满守旧的气息,认为农村人,就应该讨一个农村出身的女孩子做老婆。
城市上的女人,穿的花里胡哨的,扭着滚圆的屁股,穿着恨天高的皮鞋,怎么能务庄稼呢?
有意无意的,李炳的父母亲经常在李炳的耳边宣扬着他们的这套理论,致使李炳多少也受了一些这方面的影响,要不然,李炳那一次也不为于梅的工作而闹得不可开交。两人差点闹崩。
这次于梅受伤后,李炳表现出的不离不弃的淳朴,让于梅的母亲终于改变了对李炳的态度,接受了李炳,同意他和于梅处对象。
这次两个人海外给于梅治病回来后,于梅的母亲已经逼着于梅和李炳,让他俩考虑结婚的事情。
于梅很高兴,心想自己的爱情也终于要成正果了。她已经不止一次透露过,要和李炳到李炳的老家里去,见见李炳的父母亲。
对于于梅来说,农村对她则充满着好奇。她的内心,尽管也有落后的概念,但那显得太抽象。
而李炳呢,也是很高兴的,他口头上答应着要带于梅去见自己的父母亲,但他的内心,还悬着一点就是自己父母亲对于梅的态度。
该怎么办呢?这是一件大事情,总不能背着父母亲结婚,也不能不管自己的父母亲。无论如何,自己都必须面对。
千思万想之后,这天下班,回到自己房间的李炳,拨通了家里的电话,在简单的问候过后,李炳就直奔主题。
“爸,给你们说件事情,我在这里处了一个对象。”
“好啊,那是好事情啊,就是那个上次来我家的那个丫头吗?”
“不是,是城里人。”
“城里人?你瞅城里人干啥?我不是给你说过吗,城里人既不会种地干活,又不会过农村里的日子,中看不中用。我们是庄稼汉人,总不能要个媳妇像菩萨那样供着?”
“我们就在这里生活,不回农村了。”
“不回农村?那我和你妈咋办?”
“我们把你俩接到黄源市上来。”
“那不行。我们死也不到那地方去,背井离乡的。你大了,我们也说不下你了,你看着办吧。”说着,李炳的父亲就挂了电话。
李炳沮丧透了。他知道自己父亲的顽固,根本不留余地。
这可怎么办呢?他想不通,同样的农村人,为啥人家二虎、裴天临的父母亲就那么开通,偏偏自己的父母亲却这么顽固。
李炳郁闷透了,这事又不能给于梅说。李炳打开一罐啤酒,坐在床上喝了起来。
这时,李炳的电话响了,是裴天临打来的,“炳,干什么呢?”
“喝酒呢。”
“和谁?”
“就我一个人。”
“怎么啦?是不是遇到啥事情了,一个人喝闷酒?”
“你过来了告诉你。”
“行。你等着。”
不大一会儿,裴天临就到了。他推门进来,看到李炳已经喝了好几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