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玄鋆真君下凡时托生在四方城。
四方城建在昔日不周山旁,是通天域的所在,娲皇炼石补天时,也是在此处。城中圣祠到现在还供奉着娲皇补天时遗下的晶石。
此处灵气充沛,极宜修炼,因此城中所住除了人界子民,也时常混着许多魔修和妖修。
“四方城主世代相袭,虽住在人界,却是受天界指派,在那处守护天柱。道长以后若有难为之处,可去找城主相帮。”送我到凡界的仙长仍在嘱托道。
仙长带着我落在一处桃林。从云中望去,便是嫣然若流云,比之御日神君仙岛景致还要更灵动几分。待落到林中,更是令人望而忘言,让人生出极愿在此长眠之感。
仙长带我落在此处,我虽不知其意,也不敢随意相问,料想仙家自有计较。
待了片刻,我见仙长自坐到一旁闭着眼打起坐来,便也寻了处岩石坐下,仔细去看这桃林,想将这样的美景在脑中记得更多一些,这样日后便也记得更牢一些。
四处张望时,突然发现不远处桃树下多了一个颀长身影。那人面朝我站着,看我望向他,似乎愣了愣,然后便从树下走了出来。
仙长开口道:“你来了。”
那人看了我一眼,嗤了一声,道:“还以为是个怎样仙风道骨的神仙,竟就只是这般?你不是说要找个人来助我修行,怎的找了这样一个……”
他将我从头到尾又打量了一遍,眼光在我胸前停了片刻,才继续道:“不男不女的异人……”
在天界时,师尊便与我说,人界风情与仙魔两界多有不同,其中一项,便是人分两性,男女大有不同,不若仙魔二界,皮相常有所异,大家便也从不觉怪异。
我打量他神情,似乎对我身形极是不满,心中有些担心,若是不得他欢喜,该如何助他修行,完成师尊嘱托?一时又有些自弃,我虽无甚出息,但总归身体能为人所用。若有一日连身体也遭厌弃,我还有什么可归益于这世间?
师尊说,我本是昆仑一株碧草,经岁便该凋零,却得了机缘,得以在世间存活百年。我的生是三界所赠,我便该穷尽一生报恩于三界,更莫要想做任何有害于三界之事。
想到师尊,心中便不由有几分闷痛,又为自己对师尊的妄想感到十分羞惭。
“修行者,莫要口出妄语。”仙长道,“他叫碧瑛,确是来助你修行之人。”
我躬身向他做了揖,道:“真君寿福。”
他又是一声嗤笑,道:“哪来的什么真君?莫如做戏般,惺惺作态。”
仙长叹了声气,又向他叮嘱了数言,便驾云离去。
我又向仙长离去方向行了礼,便回身去看他,等着他动作。
“你可是神仙?”他突然问道。
“奴尚在修行中,还未成仙。”我垂头答道。
“奴什么奴,你不是有名字吗?”他言语倒有些生气。
过去昆仑将我送去莫岭派时,莫岭门人喜爱寻些花样来奸我,其中一样,便是叫我自称贱奴,又仿人界习俗将他们称作老爷、官爷等。我口中老爷、官爷的喊,他们便伏在我身上,在我穴里拼命地插。
方才我见他气得很,便想自称“奴”来讨好他,没想到他倒更气了。
想到这里,不知怎的,我心里倒有些暖意。
“碧瑛资质愚钝,尚未成仙。”我又答了一遍。
半晌未有声音。
我抬头看他,他却将头扭在一边,并不搭理我。
我便立在那处等他。
又过了一会儿,才听得他又粗声粗气道:“你听着,此番若不是你们惊动了我父母,我绝不可能同意他们送你来助我什么修行。红尘万丈,在这里我快活得很,对修炼成仙可一点兴趣也没有。你若乖一些,我便保你吃喝。你若不知好歹,胡乱作为,便莫要怪我不客气。”
我观他神色,确然是十分厌恶的样子,便顺着他言道“是”,无论如何,先在他身边待下,再寻找时机劝他。
他哼了一声,转头往外走去,我便跟在他身后。
走到官道上,便见一株桃树下栓了匹枣红骏马。
他走过去将绳索解开,翻身便上了马,缰绳牢牢握在手中。
我在一旁站着,颇有些尴尬。
“我以为来的是个神仙,便没给你备马。”他在高处硬邦邦道。
不是只有神仙才会驾云,但我确实不会。
“公子可否将住处告知我,我自己去寻便是。”
他又哼了一声,接着,却向我伸出手来。
我看着眼前的手,怔了怔。
“难道要我下来抱你不成?”
我方将手伸出,他便俯下身,一把抓住我手,将我拉上了马。
他将我抱在前方,两手执着缰绳,将我环在胸前。
背后传来他胸膛的热意,不知为何,竟叫我红了脸。
他两腿一夹马腹,骏马便在官道上飞驰起来。
', ' ')('我从未骑过马,虽叫他环在胸前,还是被颠得东倒西歪,差点掉下马去。
他腾了一只手来捞我,却一下环在了我胸乳之上。他力气大,压得我双乳立时便有些疼,我下意识便去捉他手。
他本僵直着身体,待我碰到他手臂时,却感到背后的身体猛地一震,我几乎以为他要直接将我扔下马去。
他终于还是恢复如常,将手移到我腰间,将我束紧。
我乳房生得有些大,又不曾穿戴有任何束缚之物,马匹颠动时,叫我乳房也上下颠着,不时撞到他手臂,我便更加赧然起来。
不知过了多久,马儿终于停在了一处庄子前。他抱着我从马上跃下,我回头去看他,见他面上绯红,想必,比我更甚。
“你将衣服理好。”他突然扭过头道。
我低头去看,原来几番拉扯,将我衣衫拉得有些松动,胸前双乳便隐隐露出一些。我忙转过身将衣物理好,回头时见他已牵着马儿往庄子后头走去,便又加紧几步跟了上去。
“待会儿回屋,你先梳洗。我父母命人在前厅备了酒菜迎你,待你好了,我再带你过去。”他也不看我,只自顾自说道。
我正要答“是”,他又开口道:“你找块布将……将那处包起来,莫叫我父母看见。以后……以后你也都包着……那个不男不女的样子,看到了便叫人……叫人倒胃口。”
我怔了怔,答道:“是。”
他又仔细向我叮嘱了一些见到他父母时应尽的礼节,我仔细听着,记在脑中。
行到马厮前,他便不让我再继续往前走。我知他是不想叫其他人看见我的样子,便走到一旁角落站好,等他回来。
他将马儿牵到马厩交给小厮,仔细叮嘱小厮将马儿好生清洗一番。
我听到小厮笑着道:“少爷是去甚么地方了,要将马儿这般擦洗?莫不是骑到阴沟里头去了。”
他只冷冰冰道:“叫别人坐过了。你若擦洗得不好,我便将马儿送出去给别人,反正我是不爱骑的……到时没了马,你便没了用,便也随着马一起去别处罢。”
片刻后,他回来寻我。我看到他身影,便立刻迎出去。他见到我,稍微愣了愣,倒也不说话,转身便往另一方向走去。我只能随在他后面,不多时,便到了一处院子。
他将我带到一间客室,房内洗浴用具皆已备齐,他仍是不说话,转身便回了自己房间。
我坐在浴桶中,脑中全是他对我的厌恶,一时不知未来该如何与他相处,才能叫他,愿意碰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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