坐在餐桌上,天鹏跟陈叔大眼瞪小眼,两个人是一言不发。
郝妈妈问:“你们俩以前是不是就认识?”
天鹏道:“是。”
陈叔道:“不是。”
天鹏跟陈叔几乎是同时回答,两人看了彼此一眼。
郝佳咬着筷子尖,嘲讽道:“你们俩是真有默契。”
郝妈妈把筷子往桌子上一拍,板着脸道:“到底认不认识?”
天鹏和陈叔异口同声道:“认识!”
天鹏对郝妈妈介绍道:“我晚上8点在人民广场附近打工的活,就是陈叔帮忙给找的,他拿我比亲儿子还亲。”
郝妈妈喃喃道:“亲儿子吗?”
“咳……咳……”陈叔轻咳两声,对天鹏道:“别特么往自己脸上贴金,我没有你这么便宜的儿子。”
郝佳瞪了陈叔一眼,不满道:“爸,你少说两句。”
陈叔气哼哼道:“我怎么说也是一个长辈,我说他两句怎么了?还不能说了?”
郝妈妈拿起筷子猛地敲了一下陈叔的碗,警告道:“吃饭的时候别说话!”
陈叔立刻停止对天鹏的语言攻击,不停地往嘴里扒拉米饭。
郝妈妈往天鹏碗里夹了一个鸡腿,和蔼可亲道:“天鹏多吃菜,想吃什么随便吃,跟在自己家一样。”
天鹏一个劲的点头。
郝妈妈一个劲的给天鹏盛饭夹菜,天鹏愣是比平时多吃了两碗米饭,而陈叔比天鹏多吃了一碗,最后两个人把肚子撑的又大又圆,天鹏和陈叔一人吃了两盒健胃消食片。
天鹏临走的时候,郝妈妈还往天鹏兜里塞了两个大苹果,两个大橘子,让天鹏留着路上吃,还叮嘱他,让他以后经常来,把这里当自己家。
陈叔推了天鹏一把,催促道:“快走吧,再不走就迟到了。”
天鹏道:“现在才7点,再多说两句话也还来得及。”
陈叔道:“没事,我开慢点,咱们爷俩在路上谈谈心。”
……
在宽阔的柏油路上,陈叔把出租车开到20迈,天鹏估计推着轮椅都比陈叔的车要快。
陈叔掏出一盒软中华,给自己点上一根,猛嘬了两口。
陈叔冲天鹏威胁道:“以后你再敢来我家,小心我把你的狗腿给打断。”
天鹏道:“来不来你家,跟我养不养狗,没有太大关系吧?”
陈叔又抽了两口烟,把烟灰弹到窗户外面,语重心长道:“你是有家有口的人,阿朵是你老婆,小丹妮是你女儿,你得做一个顾家的好男人。”
天鹏狡辩道:“陈叔你说错了,我必须得纠正你一下,阿朵是猪八戒的老婆,我跟她没有夫妻之名,也没有夫妻之实,至于小丹妮,她是猪八戒的女儿,跟我没有血缘关系。”
“你跟猪八戒不是同一个人吗?”
“陈叔你又说错了。”
“怎么错了?”
“猪八戒是妖,我是人,从物种上说,我们俩不一样,有本质的区别。”
陈叔道:“就算猪八戒、阿朵、小丹妮跟你统统没有关系,但是,叶青梅是你未婚妻这件事,你不能抵赖吧?”
天鹏感叹道:“你打听的可够清楚的。”
“你跟叶青梅的事,还用打听吗?在a市上层圈子里,谁不知道?早就已经传开了。”
“他们都是怎么说的?”
“还能怎么说?都在叹惜好白菜让猪拱了呗。”
“我是被动的,其实我也不想拱白菜,我这个人不喜欢吃素。”
“如果说是叶青梅主动追的你,那么影姐呢?又是谁追的谁?”
“我跟影姐就像是两块吸铁石,我们俩是相互吸引。”
“月老说你跟影姐的爱情是一段孽缘。”
“是情缘,不是孽缘。”
“还有小颖,不用我说,你应该也知道她是谁了吧?”
“百花仙子,我听黑无常说的,她为了我,甘愿在奈何桥上跟我一起喝了孟婆汤。”
“小颖为了你,牺牲这么多,你应该怎么对她?你应该怎么办?说说你的想法。”
天鹏耸了耸肩,撇了撇嘴,摊手道:“我也不知道应该怎么办?”
“你想金屋藏娇?你能藏一生一世吗?”
“恐怕藏不住。”
“还有东洋那些小女生,她们一个个的,对你爱的死去活来的。你呀,你让我说你怎么好?”
天鹏苦笑道:“没办法,我就是女人缘好,妇女之友嘛。”
“你是男人公敌!”
天鹏长叹一声道:“不管是妇女之友也好,还是男人公敌也罢。人的命,天注定,我这个人只能认命。”
“就你还认命?”
“我不认命不行,玉帝想玩我,我也没办法,我又斗不过他,他有多大能耐,我有多大能耐,我跟他斗,简直就是蜉蝣撼大树,蚂蚁跟大象摔跤。”
陈叔愤愤不平道:“玉帝什么时候跟你斗了?他哪有这个闲工夫管你的事?”
“他没工夫管我的事,还把我贬下凡间,他不是犯贱吗?”
“你可不能这样骂玉帝,小心遭遇天谴——五雷轰顶!”
“你说怎么骂合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