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小华信口雌黄的习惯又冒出来了:“骗你你也信,也不看看我是哪里出来的,这点黑算什么!我小时候四五点就要爬起来去学校了,有时候天亮得晚,整个山头都黑黢黢的,指不定什么时候会有蛇钻出来呢!就你也能吓着我?”
老板见陆小华脸色慢慢恢复酒后的红润,声音也跟往常一样活力十足,放心地扣紧陆小华的手往林荫道外面走。
司机早就等在外头了,老板打开车门把陆小华塞进去。
车里亮着灯,陆小华心里却不踏实,因为从刚才开始老板就一语不发,这代表这位祖宗又不高兴了!
祖宗不高兴,又碰上周末,怎么看死的都是他啊!
陆小华赶紧溜须拍马:“老板您怎么了,又是谁招惹你了!我帮你去教训他!”
听到陆小华又是满口敬语,老板满心暴躁。他说:“谁惹着我了你就帮我去打谁的屁股?”
陆小华捂着屁股小心地往旁边挪。
老板咬牙:“陆、小、华!”
陆小华正思考着怎么度过难关,就被老板拉进怀里抱紧了。
陆小华又想起在刚才那短暂的黑暗之中,老板的手似乎也在抖,老板想要拉着他快点走,又忍不住时不时地回头看他两眼,似乎害怕他会走丢。明明恶意吓人的是这家伙,最后最害怕的人却也是这家伙,陆小华刚才想太明白,突然被老板这么紧紧环抱着,好像又明白了。
眼前这个人,不需要再跟以前那样小心翼翼地对待。
陆小华挣扎着为自己争取了一点活动空间,转移话题:“你怎么来了?”
听到陆小华去掉了敬语,老板满意了,他如实回答:“在家里没等到人,就直接过来了。”
一个“等”字让陆小华愣了愣,回想了一下,每到周末老板确实都会等在家里,虽然看上去只是顺便逗他玩而已。
陆小华说:“聚会结束得有点晚,我得先把人都送回宿舍。”
老板说:“我都看到了。”他抓住陆小华的两只手轻轻捏了又捏,意味不明地夸奖,“你很受欢迎。”
陆小华:“……”
他好像明白老板为什么会丧心病狂地吓他了。
果然,老板恼怒地说:“我当时多想把她们从你手臂上扒下来,警告她们再也别靠近你。”说完他顿了顿,对陆小华强调自己做了多了不起的事,“但我忍下来了。”
陆小华明白老板的意思,对于老板这种人来说,“忍耐”实在是很难得的品质,因为他们从小想要什么就有什么,想做什么就能做什么,根本不需要忍着什么。
看着老板邀功一样的眼神,陆小华也没让老板失望,大大方方地搂着老板的脖子亲了一口。
老板心花怒放。
陆小华总觉得老板身后有根大尾巴一下又一下地甩啊甩——狼尾巴!
回到家老板的狼尾巴就彻底露了出来,洗澡玩啊玩,床上玩啊玩,不小心摔下地了还就着地毯玩啊玩,陆小华喝了点酒,本来就晕乎乎的,被老板这么一折腾,连抬起一根指头的力气都没有了,只能躺平任老板鱼肉,最大的反抗也只是骂上两声!
幸好老板良心未泯,在他嗓子哑掉之前搂着他去重新洗了个澡,放了他一马。
第二天醒来时天色大亮,陆小华看了眼手表就麻利地穿好衣服跑下楼,结果被刚放下报纸的老板拦腰抱住。
陆小华想起昨晚的遭遇,哭丧着脸说:“我快迟到了!”
老板说:“先等会儿,管家正在给你打包早餐。”说完他又觉得自己语气太专横,补了一句,“昨晚折腾了那么久,你就不饿吗?到那边可没有空档给你吃早餐,我叫司机送你过去,你在车上吃。”
老板说得不太自然,话里的关心却摆得很明白。
陆小华乖乖点头。
看到陆小华这反映老板就知道自己这么做又选对了!于是他直直地盯着陆小华,趁机索吻的意图再一次明明白白地写在脸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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