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千世界鸦杀作者:[日]津守时生
第148节
路西法多无视基地司令官和副官的温馨交流，操作着计算机，似乎是看到了什么一样轻轻皱起眉头陷入思考。
莱拉知道好友连看都不看眼前光景的理由。
对于普通的男人而言，现在的光景是司空见惯的普通东西，并不会让他们产生什么特别的兴趣或作出特别的反应。因为就是看到的样子，并没有什么深刻的意义。
而喜欢女人，号称没有同性友人的马尔切洛之所以会觉得不快，也许仅仅是还不习惯吧？或者说是组合上的问题。
「司令官大人。刚才行星大总统向我的私人地址发送了邮件。她要求我对于刚才的无礼态度进行直接谢罪，日后在对方指定的日期时间一个人前往大总统府。」
和部下感觉不出感情的平坦声音相反，接受了报告的司令官有些紧张。
「你去吧。接下来还要对行星军的基地进行奇袭，和行星军士兵交战。如果行星大总统阁下维持着不快的态度，对于今后的事情都会造成妨碍。」
「是，长官。」
「抱歉给你添了多余的麻烦，大尉。」
拉克罗中校再次道歉。在路西法多回答之前，胡子男宪兵队队长已经坏笑着插嘴。
「虽然是女性，对方毕竟是权力人士。把美貌的宇宙军士官单独招到自己身边的话，很有可能会发展出不得了的状况哦。确实要做好面对麻烦的心理准备呢。不过如果被她吃掉一次今后就能一路顺风的话,那倒是相当有意义的麻烦。」
「阿历沃尼大尉，我觉得你针对奥斯卡休塔大尉的女难的担心相当正确。但是在有女性在场的地方做出这样不谨慎的发言，就是你的好感觉会下降的主要原因哦。」
尼科拉伦柔和地劝诫了明明身为宪兵队队长，却始终进行带着性骚扰味道发言的马尔切洛。不过呢，从虽然装出提醒的样子，自己却也顺口落井下石的部分来看，这个拉斐人的本质也相当恶劣。
受到两人不约而同的威胁，如果是平时的话很有可能真心害怕的小孩子,这次却没有反应。
把拥有第一等勋章的不良小鬼当作儿子看待的副司令官反而表示了担心。
「大尉。就算性骚扰是开玩笑，这也是会伤害到你的自尊的无理要求。你完全可以不必理睬。就算对方是行星大总统，也没有人可以擅自侮辱宇宙军的英雄。」
「不过那位宇宙军的英雄，可是遭到左迁才来到巴米利欧星的。」布来恰上校很难得地采用了讽刺语气。
莱拉很在意连接路西法多和行星大总统的过去的不快记忆。如果过于拘泥于了解真相的话，他会不会无视对方的社会地位而乱来一气呢？
但是，路西法多考虑的并不是自己的事情。
「也许是故意的。」
「大尉。刚才我应该说过吧？请你用我们这些凡人也能明白的方式进行说明。」
在这些人中最接近凡人水准的司令官的声音中带着刺。
「故意让我们注意到她的丈夫在旁听，让我们进行拒绝，然后把我叫去在丈夫不在场的地方进行讨论。说不定她是这么打算的。——当然，这只是我的推测。」
听到这个出其不意的推测，所有人都陷入了沉默。
在思考又要陷入迷宫的时候，阿莱克斯马奥拍拍手把大家的注意力强行拉了回来。
「不管怎么样，只要大尉去了就能知道。现在在这里想这想那也没有意义。话题不断脱线，原本的讨论迟迟没有进展反而让人头疼。——好吧，奥斯卡休塔大尉。去突袭艾伯尼大陆的地下武器库的部队，就从隶属于我的第六连队的你的部下中选择。这两个小队的指挥官就由供给科的多米尼克班卡少校担任。率领执行部队的人是莱拉奇姆，你负责后方支援，我可以这么理解吧？」
「是，长官。因为存在从行星大总统阁下方面出现情报泄露的可能性，所以在这个会议结束后，请命令电脑班通过行星基地的警备系统实时监视地下武器库。」
「了解。我也会解决传送科的问题的。——班卡少校。必要的装备就由供给科准备。如果需要afs或是传送艇就告诉我。我会通过秘密途径准备。」
「是，长官。那么我尽快——」
「非常抱歉，奥斯卡休塔大尉。我有问题！对于大陆间弹道导弹，你打算怎么处理？我觉得如果在我们袭击武器库的期间遭到攻击的话是很危险的事情。」
因为话题已经开始整合，所以莱拉赶紧向自己的上司提出了在流程中没有被提到的重要事项。三千世界鸦杀
要奇袭行星军基地当然没关系，但如果他们应该回归的卡马因基地由于导弹攻击而灭亡的话，一切就都成了白费力气。虽然听起来愚蠢到极点，却不是能够笑得出来的话题。
会议室的空气一口气紧张起来——
「切。」
「嗯？」众人有些怀疑自己的耳朵。
刚才冷哼出声的路西法多低声嘀咕。
「我原本还以为可以顺利糊弄过去，居然给我进行这种多余的吐槽。」
「咦？」
因为不知道他出于什么意义而这么说的，所有人都迷惑不解地凝视着黑发大尉。
听到预料外的答案，莱拉一时间也没能立刻找出回答的语言。怎么想这个男人都不可能对此什么也没有考虑，只是一时冲动就订立下粗略的计划。那么他是想把什么糊弄过去呢？
在众人的注目下，客观来说的话，美貌的男子怎么看都像是在盘算什么阴谋的恶劣之徒。他浮现出非常危险的笑容宣言道：
「在攻击地下武器库的同时，用vtol抢先攻击行星军基地的导弹发射台以及收纳设施。」
「怎么可以这么乱来！」
正副司令官异口同声地表示惊愕。
「好像很有趣呢。」
隶属于情报部的两人愉快地笑了出来。
「啊啊，原来这样。」
表示认可的女性士官们。
「你在说什么傻话！？你打算和行星军全面开战吗？」
宪兵队长咆哮着抓住路西法多的胸口。
「拜托，不是可以把地下武器库这个证据推到他们的面前吗？『喂！如此数量巨大的武器是怎么回事？你们难道打算进行武装政变吗？我们已经掌握了不可动摇的证据。你们就给我扔下武器乖乖投降吧！』可以这么说啊。」
「又不是在排演刑事电视剧。」
「不是刑事电视剧吗？你也知道我们宇宙军没有对行星士兵的逮捕权吧？所以宇宙军要在警察赶来之前，占领基地进行武装解除。我已经拜托守护天使红制作行星军上层部的流民街出身者的名单。就暂且把这些家伙作为政变未遂的嫌疑人全都拘留起来，然后再进行调查审问好了。」
虽然听到路西法多的说明后多少可以认可，马尔切洛还是进一步追问道：
「那么，大量的武器要怎么办？如果牵扯到这些东西是从哪里运来的话，就会作为宇宙军的疏忽而造成的走私受到媒体以及市民的猛烈抨击哦。物质传送装置的话题无论如何都不可能公布出来，你要怎么办？」
「有什么必要要正直到愚蠢地把那些公布出来？作为证据的武器全都拿回卡马因基地。只要以武装政变涉及军事机密，不能发表详细内容的官方说辞来限制媒体报道就好了吧？行星政府原本应该负责监督行星军，如果行星军试图对宇宙军基地进行导弹攻击的事情曝光的话，他们的敌人就变成了银河联邦。行星政府为了自己的面子也会拼死隐瞒下来的吧？卡马因基地是把对于行星政府的军事政变防患于未然的正义使者。而且，武器库的兵器可以全都归我们。这不是有利无弊吗？」
「我说你啊……恶质的小聪明也要有个限度……」
「哇！马尔切夸奖人家了呢！」
「我才没有夸奖！」
众人哑然听着两人的交流。不过首先喷笑出来的拉克罗中校笑着询问道：
「虽然我觉得是相当不错的作战，不过为什么要隐瞒封印弹道导弹的部分呢？」
「因为要再多用到些vtol和afs……所以我恐怕会有人担心超出预算。」
听到最后的部分，司令官露出了不快的表情。
马奥中校和尼科拉伦同时喷笑出来。
不仅是超出预算的担心，一向胆小谨慎的布来恰司令官是否会痛快地许可大胆到这种程度的作战方案，这也可以说是相当微妙的问题呢。
之所以要求司令官为突袭部队的指挥官多米尼克班卡少校提供白纸委任，以确保完成任务所必需的弹药和燃料，很明显也是为了将其中的一部分使用到对于弹道导弹设施的破坏上面。
抓住白纸委任这个借口先斩后奏，让状况发展到出现成果后他不能不承认的状态下。
这就是路西法多常常使用的「先做了再说，你就拿我没办法」战术。
当然了，无视指挥系统的话难免要受到处罚。只不过，成果越大，上层部就越发要忽略过程而重视成果。因为如果处罚众所瞩目的他的话，就等于是在强调自己是没有遇见到这个成果的无能上司。与其这样，当然还是摆出自己事前就已经同意的样子要好得多。因为在组织中，部下的功劳也会被计算到上司的成绩中。
只不过，这次路西法多所试图做的事，似乎和那个还是有所不同的。
——制造布来恰上校容易认可的氛围？
大陆间弹道导弹的对应方法如果没有出现在议题中的话，就算没有莱拉，也必定会有什么人进行指摘吧？只不过如果指摘的人是副官莱拉的话，就更加方便他处理而已。
笑声缓和了会场的气氛。和马尔切洛之间的交谈，是加入了简单易明的解说的短剧。拉克罗中校已经一面苦笑一面释放出就认可他吧的气场，催促司令官做出决断。
但是，雷蒙德布来恰是那种在具体数字上十分罗嗦，又不想承担责任的典型的官僚类型。比起踩着滑板冲浪来，他更加喜欢等到风平浪静后坐上大型的客船。
「不行！如果在破坏导弹的时候牺牲了和敌人组织无关的行星军士兵的话，你要怎么负责？警备地下武器库的士兵，就算是接受上司命令，也应该知道那是违法行为。但是那个和率先攻击弹道导弹关联设施的意义完全不同。对方用导弹攻击我们基地的可能性毕竟只是推测而已。如果对方表示是我们的被害妄想的话，我们也无法进行反驳。」
因为重要的地方大多建立在推测上，所以很容易被人戳中弱点。
明明没有提出任何建议，也没有进行任何决断，却偏偏喜欢指摘出别人建议中的小毛病，让大家再次陷入无休止的争论中，让方案重新变回白纸。有些无聊的家伙偏偏就是以此为乐。
像这种非生产性的人物成为军人的话，如果是平时还好，顶多也就是承受周围的轻蔑和怒火。但一旦上了战场，弄不好就要迎来被部下伪装成事故而射杀的下场。
实际上，莱拉就曾经有过在战舰的舰桥上射杀舰长的经历。
当时战舰已经陷入千钧一发的危险状况中，要么全员战死，要么由谁下定决心排除掉无能的舰长。那个时候，路西法多的军阶仅次于舰长。
考虑到舰长派的船员有可能出现的抵触，如果路西法多想要立刻掌握指挥权，就不方便直接下手。所以莱拉下定决心，觉得只有自己动手才行。
「啊啊！我正打算开枪呢你却抢先把人杀了！你这个人的性子也未免太急了。……啊啊，真是的。太无聊了。就像是要留到最后才吃的蛋糕上的最豪华的巧克力球，被人从旁边横叉夺走了一样~。你今天早上明明才从我的甜点上抢走了草莓的说！！你一定会受到天罚变成胖妞的！」
路西法多的扭曲到奇妙方向的毫无紧张感的抗议，让舰桥一下子被笑声包围。
因为知道他并非出于演技，而是真心这么认为，所以尽管处于极限状态下，莱拉还是开心得差点流出泪水。只要跟着无论发生什么都不会失去平常心的这个男人，就一定能得救。在这样的确信下，所有人都成为了共犯。
现在并非是必须射杀布来恰司令官才能跨越的状况。
为了不让对方按下导弹的发射按钮，除了破坏发射台以外，还存在占据指令管制室这个方法。
只不过，不管是突袭还是潜入，都无法避免和行星军方面的警备士兵展开枪战，双方都难免出现牺牲者吧？
在战斗行为中会出现牺牲也是理所当然。问题在于要如何减小那个数字。布来恰上校缺乏作为军人一开始就应该具备的常识，根本不可能出现能实现他所有要求的现实。
明明位于最高负责人的地位，但是因为存在回避不能不承担的责任的人类，所以组织陷入功能不全的状态下。虽然很想对他们说既然不想负责就不要下达命令，但是这种家伙偏偏最喜欢行使自己被赋予的权力，所以绝对不会试图把权限让给他人。
假如行星大总统没有违反规则的话，还可以从她口中获得多少的牺牲是在所难免这样的保证吧？
如果想要打开这种僵持状态，就只能希望路西法多在谢罪的时候获得她的直接许可。
时间的拖沓和机密泄露在奇袭作战中是最应该忌讳的事情，可是只要布来恰司令官还位于侖今系统的顶点，就不能不为了他名为慎重的优柔寡断而浪费时间。
——可是，奇怪了。以路西法的本事的话，应该不用费多少劲就能顺利从他那里获得承诺才对啊。明明最擅长的就是糊弄人，为什么偏偏要在这里把这一点说出来呢？
莱拉无法掌握路西法多的真意。
安里拉克罗用沉稳的声音开口说道：
「——司令官大人，作为这个任务的负责人，我承诺认可奥斯卡休塔大尉的作战方案。如果在这个过程中发生什么糟糕的事态，全都是出于我的一意孤行。上校你可以坚持自己毫不知情。——因为我比较胆小，所以就算只是假设而已，既然存在有可能让妻子女儿的性命面对危险的可能性，我就认为应该消除怀疑的源头。」
「你说的确实没错。一开始就是你才是这个任务的最高负责人，我也觉得全权委托给你最为恰当。可是如果作为基地司令官的我一无所知的话，恐怕会被人怀疑指导能力吧？」
已经把责任塞给了对方，还要求保证自己的面子。人怎么可以无耻到这个程度呢？莱拉只觉得哭笑不得。
但是，拉克罗中校微笑着点头。
「那么，就当作在袭击行星军绿宝石森林基地之前，你什么都不知道好了。」
「……这样啊。好吧，这样就好。那么就这样吧。」
司令官所介意的是，如果由这边率先发动袭击，造成和敌人组织无关的行星军士兵伤亡该怎么办。只要能够逃开这个死亡责任，今后的对战对象也会改变。
因为在攻击了行星军基地之后，如果还主张没有注意到就太过不自然，所以副司令官的建议从时期上来说正是恰到好处。
莱拉也非常清楚布来恰上校的心理活动。非常可悲的是，那是因为和好友路西法多比起来，司令官是更加接近自己的存在，所以才能够清楚地理解。
人类无法逃避自己心灵的软弱。
把责任推给部下的卑鄙自己，以及也许会因为负起责任而失去司令官地位的自己。比起被部下们在心里骂成卑鄙小人来，失去现在的社会地位对他来说更加痛苦。
拉克罗转向个性十足而且优秀能干的部下，迅速开始使用让渡给自己的指挥权。
「奥斯卡休塔大尉。我认可你的所有作战。因为是紧急性很高的作战方案，所以可以立刻予以实行。」
「是的，长官。接下来我想要就执行部队进行详细说明。不知道司令官大人是否可以暂时离席。」
以事务性的口气劝说上官离开的黑发大尉，看起来没有任何感情上的变化。
「那么，剩下的就交给你了。各位加油吧！我期待你们的成果。」
「是，长官。」
众人齐声敬礼回答后，上校离开了会议室。
目送上官离去后，拉克罗中校开口招呼。
「反正都已经站起来了，大家能不能再往里面靠拢一下？我希望各位可以坐得更近一些。因为在近距离交谈的话，彼此也能有更深的了解。」
剩下人绕着圆桌外侧开始移动。
马尔切洛一面拿着路西法多的一半资料走动，一面压低声音和他说话。
「真是的，那家伙每次都这么胆小怕事。」
「嗯。其实我就是对他的这个特质抱有期待，才特意让他产生动摇的。」
「你说什么？」
「像那种容易被他人左右的类型，如果采用正攻法的话，很有可能因为陶醉于气势以及氛围而以英雄自居。我可以负起全部责任，所以大家尽管放手去做吧！就算被当时的气氛所左右而说出这种话，以那个人的个性来说也一定不会持久的。所以我故意隐瞒了弹道导弹发射台的破坏部分，让他产生不安。如果他觉得这样下去的话说不定会难办，那么一定会自己拼命寻找退出的借口吧？」
因为这两个男子经常会对着众多的部下们，在没有扩音器的情况下发布命令或是进行训示，所以他们的声音非常通透。在制造的时候考虑到了音响效果的会议室中，他们的说话声足以充分传达给移动到圆桌对面的莱拉等人。
一向都对胆小怕事的司令官的言行深感不快的宪兵队队长，听到友人故意唆使他这一点的告白后，露出了惯例性的无法理解这个男人思考方式的苦涩表情。
「啊？为什么要做这么兜圈子的事情？」
「因为你不但派不上用场，而且还会造成妨碍，所以不要插手任务的事情。如果我直接这么说的话不是很糟糕吗？」
「喂喂，奥斯卡休塔大尉。就算他本人已经退席，也不要在其他上官的面前进行这种赤裸裸的发言啊。你的副官正在反方向大皱眉头哦。真是值得同情啊。」
拉克罗中校带着落落大方的笑容轻声劝诫对方。
路西法多听到上司的指摘后看向自己的好友，结果发现表情恐怖的莱拉用双手食指在嘴唇前做出了x的样子。
路西法多和身边的马尔切洛面面相觑，轻轻耸耸肩膀后向副司令官说道：
「托您的福，这下工作就好做多了。——对了，就算在解决掉行星军基地的问题后，我也只会向副司令官大人进行报告。」
「啊啊，我知道。我会适当地找些不痛不痒的内容转告他的。——先别说这个了，就昨天晚上谈话的印象而言，我觉得行星大总统阁下应该是非常聪明的人物。就算这里只是边境行星，但是能够在政治斗争中杀出重围赢得现在的地位，作为女性来说都是非常厉害的事情。就如同你曾经推测的其它可能性一样，我也有强烈的感觉认为刚才的交流非常不符合她的个性。也许是在休息时发生了什么。不是针对作为监督负责人的司令官，而是指名把你找去这一点也让人很介意。你一定要充分小心。」
「了解。我会把中校大人的话铭记在心的。我会在留意不泄漏情报的前提下进行各种打探，而且一定要就行星军方面的牺牲者获得她的许诺。」
「不管有没有许可，只要存在名为地下武器库的证据，我就不打算让行星政府提出抱怨。你只要做自己觉得该做的事情就好。」
听着两人的交流，就觉得路西法多所说的工作会好做很多的发言可以得到认可。
「他可是当着我这个中央本部的人再三宣言由自己的副官负责哦。如果事情顺利解决的话，其中的功劳也都会归到进行直接指挥的中校身上，不知道他明不明白这一点呢？」
完成移动后就座的尼科拉伦向同为情报部的友人说道，马奥中校也进行了沉稳的回应。
「他大概是认为只要到时候宣称是自己命令部下做的就可以了吧？虽然也不能算是彻底的谎言，但只要调查机关进行详细调查的话，就会立刻露出马脚。」
「这种程度的事件，中央本部根本就不可能马马虎虎地处理吧？那位司令官大人的乐观悠闲还真让人羡慕。」
路西法多的语言绝对不是讽刺。他所说的中央本部，就是指奥利维奥斯卡休塔少将所率领的宇宙军中央本部情报部。
o2是那种把操作相关人士的记忆也视为合理处置的人物。因为熟知他那种不分合法违法的辛辣手段，所以3人齐声发出了开朗的笑声。
虽然表面上看起来很愉快，但是在本质的地方却流淌着恐怖的东西。察觉到这一点的宪兵队队长，就好像在警戒敌人的猎犬一样紧绷身体低声咆哮。
「……你们几个好像很黑暗啊。」
「真是出色的男士们呢。」
「在我看来只是一群狐狸凑在一起而已。」
听到看得入迷的多米尼克的嘀咕，莱拉暗自说道。
「你们不要把布来恰上校想得太坏。基地司令官的职务本身已经超越了那个人的承重范围。这份担子对他来说太过沉重。而且现在他面对的还是这样前所未闻的大事件。我觉得他没有歇斯底里发作已经算是很努力了。能够信赖部下进行全权委托，而不是不知天高地厚地想要霸占指挥权。我觉得这对我们而言应该是很大的帮助。」
「中校大人。你刚才的话完全无法构成对于司令官的拥护。就算听到全力支撑没用丈夫的妻子的借口，也没有人会产生共鸣。虽然说做丈夫的单蠢一些的话，确实也比较容易操纵。」
多米尼克补充了混杂着亲身体验的尖锐评论。
坐在圆桌对面的两个独身男人打了个寒颤，迅速地开始低声交谈起来：
「如果是猩猩老公的话确实比较单蠢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