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体的最后一块遮羞布被扯落,路与浓已经惨白了脸,眼中笼罩上了绝望。
触及她目光,齐靖州猛然停下,然后给了前面一个暗示,紧接着前后之间的隔板升了起来。
他有些怨愤地在她身上留下一道道印记,“为什么要走啊?”
路与浓视线已经被泪水蒙蔽。她隐约听见了这样一句话,喃喃着说:“我不欠你什么……为什么要这样对我……”
她已经不是第一次问这句话了,一次比一次更悲凄。
齐靖州忽然说:“你就因为肚子里有一个筹码,觉得我不敢拿你怎么样,所以就可以肆无忌惮了是吧?”他咬着她耳朵温柔地说:“那我不要他了。”
路与浓愣了几秒,陡然回神,惊恐地叫道:“……不!”她之前的确不想生下这个孩子,可是齐靖州怎么能在她上心了的时候,说不要?!
“我求求你齐靖州!他是你的孩子啊!”路与浓哭着摇头,“你怎么能不要他——啊!”
他挺入她的身体,肆意进出,动作凶狠得可怕,声音却是一反常态的温柔:“你不是讨厌这个孩子吗?那我们不要他了。”
路与浓死死地咬着唇,忍着呜咽。
齐靖州吻上去,舔去她唇上的血迹。又捏着她下巴,强势侵入。缠住她唇舌。
路与浓在车上晕了过去,醒来时已经回了齐靖州的别墅,然而压在身上的男人并没有消失。他仍旧在不管不顾地索取,仿佛明天就是末日一样,疯狂之中隐约透露着无望。
她放任自己再次陷入黑暗。
隐约间,她竟然听到他说:“没有什么林阿漫,我只要你一个,你会不会喜欢我……”
……
再次恢复意识时,路与浓发现,她彻底没有了自由。
“啪——”她一巴掌扇到了齐靖州脸上,又将床头柜上放着的饭菜都扫落到了地上,“你这是犯法的,齐靖州!”
愤怒给了她勇气,敢对齐靖州动手,敢一点不心虚地和他对峙。
她身体虚弱得厉害,并没有多大里,齐靖州脸虽然红了一小块,但他并不觉得疼。像是什么都没发生一样,他说:“不喜欢的话,我让刘嫂重新给你做。”
“你到底要干什么?!”路与浓将脑袋埋进了膝盖,精神处在崩溃边缘,她哭着控诉,“你的爱人明明是林阿漫,为什么要这样对我!我在你心里和玩物有什么区别?!”
从来没见过路与浓这个模样,齐靖州心里一阵抽痛。他走上前去,将她脑袋抬起来,捧着她的脸,轻轻吻着她的眼泪,“我和林阿漫没关系,我只喜欢你,可是你让我很生气。”
“你骗我!”路与浓狠狠地将他推开。
齐靖州又将她抱进怀里,哑着声音说:“我没骗你,别不相信我。”
“你这样对我……你这样对我!”路与浓摇着头,“你骗我的!”她身体的每一个地方都还在叫嚣着疼痛,她怎么能相信这样荒唐的话?
“对不起……”齐靖州道歉,话语温柔地哄着她,说他这两年来是如何对她念念不忘,说他对她的漠然感到多痛苦,说他知道她怀孕是有多开心。
可是他绝口不提林阿漫的存在。
路与浓脑子昏昏沉沉的,一个字也听不下去。
手机铃声突然在她耳边炸开,她花了好几秒,才反应过来是齐靖州的电话。
齐靖州将她紧紧抱着不松手,路与浓趁着他接电话那瞬间的放松,狠狠将他推开了去。
齐靖州愣愣地望着她,手指无意间点到了外放,于是电话里传来的声音几乎响彻整个房间——
“齐靖州,你儿子在我手里,想要他活命——”
齐靖州反应过来。迅速切断了电话,于是电话里的声音戛然而止。
路与浓愣愣地抬头,想起路云罗,脸色蓦地惨白一片。她要离开肯定是要带着路云罗的,神秘人说已经安排好了,可是被齐靖州抓回来,手机被没收,她至今没有收到路云罗的消息。
“云罗……”她念着儿子的名字,颤抖着声音对他伸出手,“麻烦你……把手机还我。”
齐靖州不动,“我去查一下是怎么回事,对方肯定将某个孩子错当成了我的儿子,不一定是路云罗。”
他说完,转身就要走,路与浓却陡然拔高了声音:“把手机还我!”
齐靖州回身,看见她眼眶泛红。胸口起伏不定的模样,闭了闭眼,将她手机递了过去。
路与浓的身份在这里,能被人错认成他儿子的小孩,除了路云罗不作他想。
路与浓颤着手,飞快地拨了那个神秘人的电话。
随着时间一秒秒过去,路与浓脸色越来越灰败。
打不通了。
她竟然又一次错信了人吗?
路与浓爬下床就想往外跑,齐靖州一把将她抱住,“你想去哪里?”
“我要去找我儿子!”路与浓睁大了眼睛看着他,眼中全是泪,她嘲讽地笑了一下,“等了那么久,终于还是等到了。可是答应你为林阿漫承受这些的是我,为什么要扯上我儿子?你为什么没说会牵连他!”
齐靖州没做任何解释,他平静地说:“这事情交给我处理,你好好在家待着。”
他说着就将路与浓拉回了床上。
路与浓知道她做不了什么,只能将希望寄托在齐靖州身上。见齐靖州要走,她忽然问道:“你会把我儿子安全带回来吗?”这话潜台词是:你会不计一切代价救路云罗吗?
路与浓紧紧盯着齐靖州的脸,不想放过他任何一丝表情变化。
齐靖州沉默了一下,然后他说:“我会把他带回来。”
路与浓的心凉了下去。
齐靖州没有立即给她答案,还说的是“带回来”,而不是“安全带回来”,他竟然跟她玩文字游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