跑去后山的白浅,往在树下浅眠的桃蓁跑去,白浅摇醒了桃蓁,雀跃道:
“小蓁,四哥给我来书信了,里面有提及到你。”
桃蓁一听,睡意全无,手有点抖地打开书笺,他清新飘逸的字体,桃蓁甚是思念。
“前面那些话你就不用看了,看后面便好。”白浅觉得将玄女托付过来的话,真不重要,就免得让桃蓁看去。
桃蓁大致一看,亦知道书信前面说些啥,她把目光放在最后一行字间。
“小蓁,十里桃林始然不变。”
“始然不变,始然不变,始然不变……”
桃蓁失神地重复着,酸涩之感袭上心头,原来她还是想着念着。
“小浅,我想一个人静静,你先回去。”
白浅抿唇,带着书信离开后山,中途她回头瞧向桃蓁,她仍旧挨在树干上失神。
情字,真是让人难以潇洒。
白浅离去后,桃蓁靠在树干上,仰头看着云卷云舒,伸手去接过飘落下来的片片桃花,忽而念着十里桃林,漫山遍野的桃雨纷飞。
折颜,白真,折颜,白真……
“或许,该回去看看。”
她轻闭双眸挨在树干上,好让心中烦闷渐渐离去,闭上眼睑的她,没看见另一个身影踏进来。
后山,一个孤高清冷的男子,神情怅然地走进来,他的眼神紧锁着在树下浅眠的女子。
墨渊止住脚步,任由桃花飘飞,他仍旧目不转睛地瞧着桃蓁。
三十六万年,活得够久,但对他来说都只是日复一日,他不懂热血沸腾,不懂心伤心喜。或许岁数还小时,他与折颜,东华一同平定四海八荒时,或许心是激动过的。
父神嫡子,战神,昆仑墟主人,他从不把这些虚名看在眼里,岁月让他将什么都看淡看开了,包括生与死。
他无所求无所望地过着日子,直到一日遇到这么一个笑容甜美的狡黠女子。
他如深潭古井的心,泛起了涟漪,肩膀上一剑,他记住她了,寻她无果,心间竟泛起过一缕失落。
后来便是她上了昆仑墟,不知为何眼神总移向她,想看她笑,想让她眼里有他的影子,他不懂突然而来的情感是怎么一回事,他慌乱这不受控制的情感。
忍不住事事与她计较,想她眼里有他墨渊,不知不觉中这执念在岁月中沉淀地越来越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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