邢愫挂了电话,微微笑了下。
谈笑看见了:“谁啊?”
邢愫把手伸向贵宾休息室的修甲师:“没谁。”
谈笑也懒得问了,反正她最近奇奇怪怪的,不知道在鼓捣些什么东西。
邢愫看着修甲师修整她的指甲,脑袋里想着林孽听到她刚才那话,可能会出现的反应。他应该会很得意,因为她这个破绽太值得细想了。
弟弟就是弟弟,说什么都信。
本来这是件还挺可乐的事,可她的笑就这么在无缘无故中,失了温度。
除了邢歌,还没一个人这么信她。
月考成绩下来了,林孽又是第一,江弱退步到了校五十,老赵把他叫到办公室一顿骂,对他是操碎了心,可他就像个泄气的皮球,根本不受力。
老赵恨铁不成钢,又把他拎到班上,让他在前边站着,当众批评了他一顿。
老赵以为,他就是缺点刺激,这样激他一把,他就知道把心思放在学习上了。
越这么想,他骂得越凶,还拿林孽跟他比较:“看看人家林孽,玩儿着就把第一给考了,你成天闷在那儿,也不出个门,看起来跟多好学似的,我都被你骗了。”
江弱低着头,咬着牙,一句话也不说。
老赵还问同学们:“你们是不是也被他骗了?课间不出去活动,厕所都不上,那架势就跟要死在书上一样,你真敢死在书上吗?”
林孽没听,在书后边玩游戏,钟成蹊全程听着,有点爽到,想跟林孽分享他的好心情,但一想到刚因为这事儿被他骂过,闭上了嘴。
后面上课了,老赵没再骂下去,让江弱回座位了。
课上到一半的时候,江弱晕过去了,两腿间流了很多血,把科任老师和班上同学都吓坏了。老赵赶来时也懵了,立刻给他家长打电话,结果没一个能打通,只好先送医院。
到医院,来了一个岁数挺大的女的,拿不出来她跟江弱关系的证明,但她死活都说能对他负责。
学校不信任她,没敢把江弱交给她,最后是江弱醒来,承认了她能对他负责那话,学校跟着去的几个老师、同学才离开。
回来也不知道是谁的嘴碎,第二天还没过完,就全校都知道了。
他们说,江弱被包养了,包养他的女人,又老又肥。那老女人不光自己玩儿他,还找人玩儿他,都把他玩儿出血来了,流的裤子上都是。
所有人都明白了为什么江弱烫头了,抹粉了,还穿那么贵的衣裳和鞋。
邢愫还得一个礼拜左右才能回去,帮她照顾肚兜的寄养处临时有事,要出趟远门,不能再帮她照顾了,她就给林孽打了个电话。
挺好笑的,在那城市,她一个朋友都没有,唯一一个会站在她身侧的谈笑,被她带在了身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