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柔软的地方好像不太对。
想着,他走下楼,走到她身后,站住。
邢愫粘得认真,都没注意到他,直到他说话:“你在干什么?”
她被吓了一跳,好不容易粘好的部分全散架了,她烦透了,可她觉得理亏,沉默了半分钟,跟他坦白了:“我把你花瓶弄碎了。”
林孽看见了:“嗯。”
邢愫后面一句话声音很小:“我不是故意的。”
林孽听到她这话,比那个彩票中了几百万都高兴,就跟被打通了任督二脉一样,瞬间知道她为什么紧张了。她不是因为打碎了别人的东西,她愧疚,是因为她打碎了他林孽的东西,她愧疚。
别人的,林孽的,这是两码事。
要是别人的,那她可能就是甩钱那德行了,就因为是林孽的,所以她才有现在这么紧张的一面。
继在校门口被她承认后,这是林孽第一次感觉到她心里是有他位置的,他太惊喜了,什么破花瓶,算什么东西?他一脚踢过去,这回连箱子都碎了。
邢愫没反应过来他这动作什么意思,还以为他生气了,结果下一秒就被扯进了怀里。
林孽用力亲她额头:“你爱我。”
邢愫反应过来了,口吻恢复了:“你在做梦。”
林孽不听:“你就是爱我。”
邢愫要从他怀里抽身:“你又开始了。”
林孽不放她走:“我知道你喜欢这种互不负责的关系,我可以跟你保持这种关系,但你必须要承认,你爱我。”
邢愫只能算是喜欢他,而她喜欢太多东西,比如早晨的太阳,比如她可观的存款。
林孽看她不愿意承认,没再说话,立马松开她,扭头就走。
邢愫愣了半秒,下意识追出去,却在刚出门时,又被他捉住了。这一回,他抱得更紧了。
他说:“你爱我。”
邢愫被他抱着,有点乱,她以为她会很淡然,毕竟她一直是个这样的人,可在林孽相关的事情上,她有太多不淡然的事儿了。
她是那种当下可能想不通,但回过头来一定明白自己是哪一个环节出了问题的人。她在清楚自己变化的情况下,是没法接林孽这话的。
说爱可能达不到,但要是较真这个爱与喜欢的差别,以此为借口去否认,那显得她太玩儿不起了,所以她只能沉默。
林孽却不打算让她糊弄过去,问得紧,到最后她没办法了,说:“等你考完。”
在跟邢愫的切磋当中,林孽已经渐渐掌握了她的处事风格,他知道他再不依不饶下去,他俩一定会聊崩,聊崩的结果就是他摔门离开,他不想,所以也适当地妥协了。
“等我考完。”
好,这事儿就算翻片儿了,邢愫可以把他们的注意力抓回到花瓶上了:“这花瓶有卖的吗?”
林孽告诉她:“二十块钱买的,我姥姥要的。”
白紧张了,邢愫心情有点复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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