紧急避孕药?钱?他把她当成卖的了吗?恐怕药才是正经,早饭不过是顺便的吧。不吃白不吃,虽然快被郜临远气得恨不得直接冲到他公司丢把大刀到他身上,可是粮食没惹着她,她没必要和吃的犯拧。
而且,毕竟是他妈妈理亏在先,他恨她妈妈,他恨她,她能怎么办呢?她知道早晚会如此的,她想瞒着他,她想用对他更加好来磨灭事实的真相,可她遭到了报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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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早早地去了学校,可一个上午的课都没上好,甚至连书都没翻开,笔也没拿出来,整个人就恹恹地撑在桌上。
“昨晚没睡好?”舒宁问。
“嗯。”邈邈勉强地笑了笑。
“和你男朋友和好了?”
她沉着脸,一副无精打采的样子,“能和好就不是这样了。”
“又吵架了?你不是说昨天特地去找他的吗?他……”
“他永远不会原谅我了吧……”
“什么?”舒宁皱起眉头,轻轻地问,“怎么了?他不会原谅你?明明是他的错啊。”
“小宁。”邈邈两眼放空,冷不丁自嘲般地笑了下,“你说,他爱我吗?”
“……”舒宁沉吟了会,拍了拍她的背,“别想了,睡会吧,笔记我帮你记?”
“你记你的吧,回头我借你的抄就行。”
大四上的都是专业课,小班制,因为有些人去实习的缘故,教室里人也没有往常多,邈邈不敢明目张胆地睡,更别说她此刻毫无睡意了。她脑子里乱得不行,太多的事全挤在了一起,让她连上课的心情也没有。
浑浑噩噩地过了一上午,下午没课,本来准备去寝室里好好休息会,结果半路杀出个程咬金。班长忽然短信她,让她去趟辅导员的办公室。
大学里的辅导员说实在的就是一个摆设,有时候一个学期也见不着辅导员一次。如果辅导员找你,那必定是真的有事了。
是不是那件事?
她心里有点忐忑,让舒宁先回去,舒宁不肯,说是不太放心她,一定要陪着她一块儿去。
她敲了敲门,让舒宁在外等着。她把门推开,走了进去。辅导员正在里面坐着,埋头写着什么,听到了声响抬头,看见是她,就放下了笔,对她笑了笑,站起来搬了个椅子给她。
“坐。”辅导员指着椅子对她说。
她坐下,看向辅导员。
“萧邈邈,今天找你是想问一下,从学校的记录上来看,你今年的学费和住宿费还没有缴是吗?”
邈邈愣了一下,果然是说的这件事。
她眨了眨眼,装作惊讶地问:“学费?”然后嘴张大得可以塞个鸡蛋,恍然大悟地说,“薛老师,对不起,我给忘了,真的不好意思,这个周末我就把钱打在账户上,你看行吗?”
辅导员看她这么诚恳,连忙点了点头,“行。我还以为你有什么困难。”
“没有,谢谢老师关心。我这次一定记得,不会忘了。”
“好,对了,找到实习没有?”
“暂时还没有。”邈邈僵硬地笑了笑,“我想把这个学期的课上完了,下个学期再找。”
“嗯,这样也好。这个学期课也不少。我们这个专业对口率也比较低,你自己留心一下有什么其他机会……”
辅导员又随便拉扯了几句,才放邈邈离开。
舒宁还在门外等她,一看见她出来就忙问:“没什么事吧?”
她摇摇头,“没事。”
“辅导员问你什么事了?”
邈邈看了眼舒宁,习惯性地咬唇,暗自在心中权衡了许久才开口:“没什么,小宁你那里还要不要人?”
舒宁疑惑了一下,问:“你想去电视台实习?暑假去实习的人很多,他们退下来了一大批人,也不知道招不招了,明天上班我帮你去问问吧。”
邈邈想了想说:“算了,别问了。你有没有什么兼职的机会?平面模特什么的?你看我可以吗?”
“你怎么想做这个了?你不是从来不做这个的吗?这方面的渠道我也没有,不过我认识表演专业的,可以去问问她。”
“行,小宁,谢啦,能不能快点?”
“邈邈。”舒宁拉住她,“你是不是出了什么事?怎么那么急?邈邈,你老实告诉我,你是不是……缺钱?”
她该怎么跟舒宁说?实话实说?那样她一直引以为傲的自尊就没了。不说?但她急着想让舒宁帮她。
母亲去世后,给她留下了一套房子以及一笔数目不大的存款。她读的是艺术学校又是艺术类专业,学费本就高昂,再加上平时开销也大,那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