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般人都不信,你知道我用了多久才接受一个看上去温文尔雅的淑女原来是一个话很多,没有条理的女人吗?只能说你形象维持的太好了。”
“我有话很多,我有很没有条理吗?”
邈邈憋住即将破口而出的大笑:“……你接着说吧。”
“他还每天来接我下班,每天都和我一起吃饭,你说他那么忙的人怎么愿意每天花那么多时间来陪我啊?同事都说他们羡慕死我了,让我早点嫁他算了。”
“那就嫁呗……”邈邈没说完就发现排到了自己,摆了摆手示意等等再说,转身迅速扫了一遍菜,对食堂大妈报菜名,“红烧鸭腿,豇豆,香油三丝。”
她把饭卡放到机器上,大妈打了数字,机器却突然“滴滴滴”响了起来。
“同学,你饭卡里没钱了。”大妈操着一口不标准的普通话对邈邈解释。
舒宁从后面移了一步上来,把邈邈的卡塞回了她手里,拿出自己的卡放了上去,“用我的吧。”
阿姨迅速地又打了一遍数字,钱成功地从舒宁的卡上扣除。邈邈拿着不锈钢饭盒在旁边等着舒宁。
等舒宁打好了饭,到她身边时,邈邈有些不好意思地说:“小宁,我等等给你现金吧。”
舒宁瞥了眼邈邈,毫不在意地说:“没事,才几块钱的事。”
邈邈还是觉得不妥,从小的家教养成了她的习惯。除非人家允诺了请客,否则她就不会占别人便宜,当然这个别人不包括自己的家人和郜临远。
邈邈坐到椅子上,放下餐盒就开始翻钱包。翻了钱包才知道,钱包里连一张红钞的钱都没有了,还想吃完了饭去充饭钱,这下也无望了。
她抽出一张十块给舒宁,舒宁抬头用很惊异的眼神看着她。
“怎么了?”邈邈问。
“邈邈,你有没有把我当过你的朋友?”
“你当然是我的朋友。”
“那你这是什么意思?我连请你一顿饭都不行吗?”
“不是……”
邈邈想要解释,却被舒宁打断,“不是就把钱放回去。我现在实习有工资,不缺这几块钱。你不收回去,我们这朋友就别做了。”
邈邈皱着眉头,纠结了会,还是把手收了回去。
“如果你觉得不好意思,就给我出些主意把。我快撑不下去了,估计没几天我就肯定缴械投降了。”
“那就顺其自然吧。撑不下去了就答应他。”
舒宁下午要回电视台,吃完饭就赶了回去。邈邈本来以为会有幸见到让舒宁魂牵梦绕的那个男人,可舒宁打了电话告诉他她在学校吃了午饭,等等会去电视台,让他别来接她了。
舒宁打电话的时候,邈邈好像看到了几个月前的自己。沉浸在幸福中的小女人,就算一个普通的电话,也可以令她神光焕发,美丽耀人。
邈邈咬了咬牙用钱包里剩余的零钱过完了一周。舒宁不在,其他两个室友都不太愿意与她往来,她不用拘谨,干脆天天吃泡面或者外卖。
周末她回了家。其实本是想去银行领钱的,可路过了银行才想起来,她全部的钱都交了学费。她想了想之前用的还是郜临远给的五千交学费后多出的两百多块,还有钱包里本来剩了一些。日子过得浑浑噩噩,这才意识到她已经凑凑合合过了两个礼拜。
看来她真的得去找个工作了,否则再这样下去她就不得不厚着脸皮去问爷爷奶奶老两口要钱了,她不希望这样,她本来就没有好好孝敬过两个老人,有什么资格再去做啃老族?
父亲进去,母亲离开后邈邈至少学到了坚强和自立。这是她以前没有的。
晚上,已经快十二点,她还在家里上着招聘网站。看到一半,忽然听到一阵鬼鬼祟祟的声音。她紧张地一步一步轻轻地踩着脚尖掂到了客厅,安静下来仔细一听,琢磨下来竟是钥匙在插孔那“窸窸窣窣”的声音。
入室抢劫?
她不过是不常在家,她的家就被小偷给盯上了?邈邈郁闷得直想哭,她怎么这么倒霉,坏事一件接着一件,今天竟然还碰上了小偷!
邈邈皱起眉头,手渐渐握紧成了一个拳头,害怕地站在黑暗中等待着后文。她被这诡异的声音吓得脑子里一片空白,反应能力都失去了,只觉得全身像被电击了一般处于高度紧张状态。完全忘了这时候应该去厨房里拿把菜刀才是。
等她想起来的时候,正准备往厨房跑,门突然被小偷打开了。
这小偷估摸着也不算太专业,鼓捣一门就花了不少的时间,只可惜邈邈比这小偷更笨,连基本的防御措施都忘了做。邈邈呆在原地愣愣的,一下子忘了刚刚要去干嘛。
小偷似乎很熟悉这个家的构造,三步两步便把灯打开了。
客厅倏地大亮,照亮了整个屋子,也让邈邈彻底看清了“小偷”的真面目。
邈邈眼睛眨了又眨,又用手揉了揉再看,确信无误后她有点哭笑不得,但是才过了两秒,她心里的石头又沉重了起来。
他来干什么?
她慢慢踱步上前,还没有说话,就见郜临远朝前迈了一步却大大地趔趄了一下,站不稳就要直直地倒下去。她急急地冲了过去,想扶起他,无奈郜临远比她重很多,她力气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