舒宁没再回答,邈邈稍稍抬眸注意了一下舒宁的表情,却被一阵渐渐上升的雾气挡住,看不清楚。
隔着雾气向他清冷俊秀的面容看去,他瘦的已轮廓分明,他以前虽然不胖,但至少看上去比现在健硕。他吃得又那么少,开始到现在几乎根本没怎么动筷子,以前他不是这样的。
她想起他们第一次来这里,是他带她来的。那时她正失意,他就把她带来了这里,像今天一样,点了水煮鱼和牛蛙,她第一次吃这么辣的东西,刚开始她不敢下口,可吃着吃着就忘了怀,最后简直酣畅淋漓,把她辣的眼泪汪汪。他也陪她吃了挺多,尽管她再也没见过他吃过牛蛙。
记忆里的他依然如此深刻,可他却渐行渐远。
他从西装口袋里拿出了一包烟,抽了一支出来,想起了什么,看了看她们两个。
“我出去抽支烟?”
舒宁笑着点了点头。
他出去后邈邈问:“他不是不抽烟的?”
舒宁叹了口气,“出事后就开始抽了。有时候见他头痛得难受,抽烟也许能缓解点。”
邈邈皱了皱眉,垂眸,若有所思地又吃了几口就找了个机会说要去卫生间,从座位上起身离开。
她并不是真的想上厕所,她只是想要想清楚怎么跟郜临远开口。舒宁在,她完全没法儿找到和他独处的机会,更加没法儿跟他说清楚。
她在厕所里来回踱步,可厕所里的人出出进进越来越频繁,空间很小,容不得她反复思量。眼见等的人越来越多,她只好收着腰挤了出去。
她沮丧地在外边洗着手,一抬头,就在眼前的镜子里看见了一个熟悉的身影站在自己的背后。
他走到她的旁边,弯□来对着水龙头冲着手。流水声没有盖住他的声音。
他问:“想跟我说什么?”
邈邈一怔。
他又说:“你不是有事要说?现在可以说了。”
“啊……哦……”
邈邈咬着唇低下了头踟蹰,他在旁边不动。后面的人很快就等着急了。
“前面两个好了没啊……怎么那么慢……”
她转头尴尬地笑了笑,让出了位置。郜临远也被挤到了她的旁边,她捏紧了拳头,昂起脸深吸了口气,坚定地直视他的双眼。
“郜临远,我……”
“邈邈!”
作者有话要说:咦?貌似进展有点慢。。。果纸准备加把劲今晚来个二更!大家帮果纸加油鼓劲呀!
嘻嘻嘻,昨晚米有更。。。我会告诉你们我昨晚在看慈悲城吗?慈悲城好好看啊!无论是情节或是文笔都特别好!嘿嘿嘿嘿~丁墨大人你是俺偶像!
☆、24、
24、
“邈邈!”
带着轻喘的声音由远及近,在邈邈好不容易鼓起全部勇气要把话说出口前打断了了她。
邈邈和郜临远都随着声音望了过去,只见舒宁踢踏着高跟鞋急急忙忙地往他们的方向而来,手里还拿着邈邈的电话。
邈邈皱了皱眉头,迎着她走了过去。
“怎么了?”邈邈问。
舒宁眨了眨眼,朝邈邈身后瞥了一眼,再看向她,把拿着手机的手伸到她面前,“你手机响个不停,一个接着一个,估计是有人有急事,我不敢接,就拿来给你。”
“谢谢。”
邈邈接过手机,对舒宁笑了笑,舒宁没说什么,还给她一个笑容,不过这个笑容看着总有些特别,好像只是敷衍一般。她没空想太多,手里的手机正一刻不歇地响着,她赶紧接了起来。
接电话时,邈邈的视线顺着舒宁的身影转了过去,她慢慢地走到郜临远身边,抬头对他说着什么。
“喂?喂!有人吗?”
电话里的声音有些着急,邈邈连忙接上,“喂?”
那头似乎舒了口气,声音听上去挺严肃,“你好,是萧邈邈吗?”
邈邈稍稍移开手机看了下屏幕,是一个陌生号码。
她不自觉地皱眉,对着话筒说:“你好,我是。你是哪位?”
“哦,是这样的。萧小姐,你父亲萧柏松在监狱中意外受伤,现在正在人民医院抢救,请问你是否有空过来一下?”
邈邈愣了愣,好像没听清电话里说了什么,支支吾吾地又问了一遍:“不好意思,你说……什么?我没听清,你能再说一遍吗?”
对方提高了声调,重复了一遍:“萧小姐,你父亲萧柏松身受重伤,正在抢救,我们需要你过来一趟,可以吗?”
“我父亲?”邈邈停在原地,耳朵里突然嗡嗡的,“我父亲不是在看守所里吗?”
“是的,在放风时发生了事故。”对方很公式化地向她陈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