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告诉我,到底怎么了,嗯?”她耐心地问他,语气温柔。
他的眼神落到她的身上,空洞而无力,就好像受尽了百般的折磨。他的五官都扭曲在了一起,痛苦至极。
脑中有一个念头一闪而过,舒宁曾说他车祸了之后就出了头痛的毛病,所以他又开始抽烟。
她紧张地问:“你是不是又头痛了?”
他突然抱住了她,脑袋重重地抵住她的,她清晰地听到了他愈来愈浓重的喘息。
他全身一阵一阵痉挛,她不知所措,只能由着他把自己抱得越来越紧。
“吃止疼药了吗?”她轻轻地问。
他牙齿咬得紧紧的,不给她任何回答。他的面部肌肉几乎僵硬,绷得一动不动一下,太阳穴处的青筋都爆了出来,冷汗不停地留下来。
看样子,她就知道答案了,她叹了口气说:“疼成这样还不吃药,你是在折磨你自己知道吗,这样好受……唔……”
他暴躁地堵住了她喋喋不休的嘴,力气很大,几乎是在啃噬她,像一只急于求欢的野兽。好像把疼痛都发泄在了这个吻上,他的唇过分地滚烫而焦灼,令她微微颤抖。
他用力地抱紧她,加深这个吻,舌头如一条灵活的鱼在她的口腔里滑动,每到一处,她就感受到一丝被火烧的痛意。
她几乎要怀疑他是真的头痛难忍还是假装的,这种时候还想着挑逗她……又也许可能他是在寻找发泄的渠道,这么一想,她的心一阵抽痛,更热情地回应了他。
他双手扶在她的腰上,一点点站了起来,她随着他一起,尚未站直,他的手绕过了她的膝盖下面,她还没意识过来,自己已贴在了他的怀里。
郜临远把她丢到了床上,她以为他这下怕是要发疯了,还担心他在紧要关头能不能忍住。
她闭着眼睛,等了半天都没等到他密密麻麻的吻。
她睁眼,见他抱着自己的头,面目狰狞地在蜷缩在一边。她把他翻了过来,他的嘴唇都泛白了。
“吃药吧,别勉强了,我去找药。”明明她比他还要小五岁,可他更像个小孩,赌气不肯吃药,天知道他是怎么想的。
她坐了起来,腿还没碰到拖鞋,手就被他拉住。
“别找了,吃完了,我还没买。”一个字一个字从他齿缝间钻了出来,说话都显得极其困难。
她道:“那我出去买。”
“不要。”
“怎么能不要?”她盯着他皱眉,“你看你疼成这样……”
他用尽力气拉住她,手一伸,她倒在了床上。
她用手推他,根本推不动。他环抱着她,头埋在她胸前,喃喃道:“别走,你答应过的,陪着我。”
她心想自己什么时候答应过他了,都是他一人自作主张的,但看他这样颓废实在心疼不已,拍着他的背,安慰他:“我不走,我帮你去买止疼药,很快就回来。”
“不用。你陪我睡一会。”
“这样能好?”
他点点头,然后咬牙切齿地说:“昨晚我一夜都没睡着,我过去看你,看你睡得特别好……”
“……你是真的头痛吗?”
他瞪了她一眼,把头撇了过去。
“喂?你再这样,我可走了。”
他忍着疼,憋着怒气道:“今晚你要是走出这房间,你就走吧,我不再需要你了。”
他的脸都青的发紫了,脸色不好到了极致,每一个细微的神情都显示着他现在临近边缘的心情,脑袋里好像装了一块石头,压得他难受到想吐,偏偏眼前的这个女人还傻不愣登的,总是抗拒着他,他愤怒而不满。
邈邈一边暗自腹诽着这记仇又别扭的小人,一边叹了口气将他抱紧,把他的脑袋按在了自己的怀里。
以前都是她小鸟依人地躲在他的羽翼下,头一回她做了一次御姐,保护着他,给他依靠。
她温柔地抚着他的背,轻轻地说:“好了,我不走,你好好睡一会。”她看着他闭上眼睛,那样子好像在强迫自己睡觉。她很轻很慢地揉着他的太阳穴,想让他好受一些,手都酸了她也不停下。
过了一刻钟左右,他的呼吸变得平缓有频率,她再低头一瞧,他已进入了梦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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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那之后,邈邈在客房的东西逐渐出现在了主卧里。
刚开始每晚他都会招呼自己过去,邈邈不肯,他便用头痛来威胁她,虽然她帮他买好了止疼药,但是他头痛的场景历历在目,在她脑海里记忆犹新,她不忍再让他多痛几回,就乖乖从了,到后来,她也不用再多说,主动地爬上他的床。
其实她也没什么可担心的,一个月还没满,他不会轻易碰她,最多就是亲个小嘴儿。就算一个月到了,她也不会害怕什么,该发生的总要发生的。本来就是他用钱买了她,她理所当然应该给他全套服务,他总不可能是想巨款买个花瓶,只能看不能吃吧?
时间慢慢推移,改变着许多的人和事。
说起来,郜临远最近的行为有些反常,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