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要说这江湖谁为大,那自然是新任的武林盟主九涵衍。
十几岁的年龄屠了魔教满门,还武林清净,一战成名。
江湖门派多推崇他,无人不服,他便成了武林盟主。
一当便是好几年,现在他已二十岁。
可以说,这几年,他名利双收,人生已经达到顶峰,可或许是高处不胜寒,他近些日子,竟生出几分寂寞来。
他的亲信自然是细心体贴的,懂他这些日惆怅什么,自作主张地去收罗美人。
他一一见过,但没有中意的,那些女人虽美,却无法令他动容。
直到亲信带来个男人。
不,应该说是少年。
如墨的长发柔顺地披在身后,一双眼睛不是纯粹的黑,更偏向浅棕,又似乎是暗金色,抬眼间让他想起别人献上来的猫,较之他要纤细的身子,套着和中原人不同的异域装扮,一蹙一笑间尽是风情迷人。
单不说其他人眼睛发愣,他也微微失神。
虽只是片刻他便回神,但也可看出这人的魅力有多大。
那亲信知道这次是找对人了,便找了个理由退下。
其他人也被打发走。
屋里就只剩下他和那少年。
他走下来,一步步走近少年,带着薄茧的手抬起少年精致的下巴。
指尖触碰到的肌肤白嫩细腻得像羊脂玉,他下意识摩挲了下,面上却是没有表情。
“你叫什么?”
少年不得不仰头看他,浅粉的唇微微嘟起,像是索吻。
“盟主哥哥,你弄得清儿好疼。”
那嗓音娇娇软软,像他小时偷偷吃过的软糖,酥酥麻麻得传到心里。
江湖人不管男女,行事都十分粗暴,个个都是铁血硬汉。他哪遇到过这种,好像一碰就要碎的瓷娃娃样的人。
他松了手,眼神都柔和了不少。
那少年得寸进尺地搂住他的腰,扑到他怀里。
“盟主哥哥要留下清儿吗?”
他不知怎么起了逗弄的想法,只一板一眼地回答。
“盟主府不养闲人。”
少年也是胆大,竟抬头瞪了他一眼。
“清儿怎么会是闲人,清儿以后便是盟主哥哥的开心果,要盟主哥哥天天开心快乐。”
他不由一愣,这句话太过妥帖,让他难得地感受到丝暖意。
自他父母去世,有多少日子,被人说要让他开心快乐。
那些人敬他仰慕他,却没人这么亲近他。
这少年竟是头一遭。
他回搂住少年的腰,果然纤细得好像一碰就要折断。
“那清儿便留下来陪着我。”
玉清就这样留在了盟主府。
得了吩咐,府里上下已经认定这是他们的盟主“夫人”了,自然不敢怠慢。
这日九涵衍在书房里处理事务,玉清来找他,那门口守着的人也只是象征性拦了下就打开门。
少年像乳燕归巢般扑到他怀里,他稳稳接住,脸上难得带了笑。
“怎么来这里?”
“清儿醒了没见到你,就来找盟主哥哥。”
玉清晃着脚,他的视线忍不住落在那脚上,鲜红的绳系在他白皙的脚脖子上,有种难明的艳丽。
这是他今日系下的绳,除了他没人能解开。
“怎么不穿鞋子就跑出来?”
他说是责怪语气却并不凶,将少年抱起来,就走出书房,回他们的房间。
将人放到榻上,他抬起那脚,白皙的脚趾泛起浅粉,下意识想要缩开,被他牢牢抓住,玉清眼睛泛起泪。
“疼。”
怎么会有人这么娇嫩?
他心底感叹,却是捧着那只脚,像是捧着什么绝世珍宝,低头含住那脚趾,小心地舔舐。
酥酥麻麻的感觉让玉清受不住地倒回塌上,软着嗓子向他求饶。
“盟主哥哥饶了清儿,别舔……唔……”
九涵衍果然放开他,大步走开。
玉清刚松口气,想要看看什么情况,就被重新压回去。
九涵衍显然是动了情欲,像是发情的野兽,粗暴地撕开他的衣服,又偏偏柔情地亲吻他的唇。
带着薄茧的大手在他裸露的肌肤上抚摸,让他软了身子,只知道颤动。
不知什么时候,红色的帘子散开,遮住了一切。
一夜欢响。
玉清醒来时九涵衍没在榻上,他被折腾得狠了,没有力气,伸出手,像平时一样唤着侍从的名字来服侍他洗漱。
九涵衍坐在桌边处理没处理完的事务,就听得他的清儿在唤什么,从塌上伸出只白皙的胳膊,上面的暧昧痕迹一看就知道昨晚发生了什么事。
他大步走过去,掀开帘子,那榻上的人一惊,就要往被里缩,被他连着被子抱起来。
“清儿身上哪处没被我看过,躲什
', ' ')('么?”
他忍不住笑。
玉清脸不知羞还是怒的,红了起来,只伸着手要推开他。
“盟主哥哥你放开清儿。”
那指尖戳在他胸膛,让他想起这手昨天是怎么圈住他脖颈,又怎么在他背上留下抓痕。
他心一动,喉咙发紧。
玉清一瞧他那火热的眼神,就知道他又在想什么腌臜事,又羞又恼。
“九涵衍你,你给我出去!”
这还是第一次玉清叫他名字,他知玉清是真生气了,不敢再起心思,老实地帮玉清穿好衣服,又抱着人到椅子上梳发。
等弄好了,他发现玉清在他怀里又睡着了。
定是昨晚累着了。
想着,他眼中怜惜更重,轻轻亲了亲那有些红晕的小脸。
“盟主大人,长青庄庄主来了,大人可要见?”
亲信站在门外低声问了句。
他皱了皱眉,将玉清放在榻上,捻了捻被子盖好,又理了理那额前的碎发,才大踏步走出去。
亲信躬着身,没敢往里看。
“叫人守着清儿,若清儿醒了服侍他用膳。”
他想了想,又嘱托一句,
“今日弄清淡些。”
“是。”
亲信想看来他真的找对了人。
九涵衍来到后堂,聂启渊面前摆着棋子,闻声看向他,勾起一抹笑。
“安之。来一局?”
看见挚友,九涵衍也露出笑,直接坐下,执起另一子。
“子晋怎么有空来我这里?”
“你也知我那父亲,”聂启渊苦笑了一声,“自我接任后,他就想着给我说媒说要延续香火,我上你这躲清闲,安之,可不要赶我走。”
“你要住几日都行,我叫下人给你收拾个屋子。”
九涵衍想到那前庄主也有些头疼,这人是个迂腐书生,整天说着些大道理,在以拳为大的江湖人里倒是个另类,也难为他这挚友了。
“说起来,我今日听到些风声。”
“魔教,似乎又要卷土重来了。”
聂启渊看向他,“安之可要小心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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九涵衍处理事务去了,聂启渊就在府里闲逛。
他走到湖边,遥遥就看见亭子里围着群人。
“我要那最大的一朵,你给我摘过来。”
从里传出个少年的声音,听上去有些娇纵。
在严谨的盟主府里倒是奇怪了。
“前面是何人?”
“回庄主,是玉清少爷。”
聂启渊想起那些人传的什么盟主得了个美人的消息,看来这玉清少爷便是了。
他有些好奇,以前也不是有人献美人给他挚友,都是被打了一顿扔出府,他还是第一次见留下来的。
心一动,他施着轻功,只一会便摘下那最大的莲花,落在亭子里。
府里侍从都见过他,连忙行礼。
那正中的少年却是瞪大了眼睛看着他,倒显出几分可爱来。
“你是谁?”
“我已经摘了最美的一朵,倒不知道这亭里的美人有什么奖赏?”
他将那莲花递给玉清,打量了遍玉清。
“都说九盟主不近美色,哪知这府里却藏了个娇娇美人?看来九盟主也不过是……”
他话还没说完,这玉清却是拿着花打他,张牙舞爪像炸毛的猫。
那些侍从吓呆了,不知该拦着还是怎么。
“你个登徒子!呸!不许你说盟主哥哥,盟主哥哥比你好千万倍!”
还是个护犊子的,聂启渊心里不由发笑,轻而易举抓住玉清的手,将人扣到怀里,白白嫩嫩得让他下意识多模了几下。
这一摸玉清彻底炸毛了,抬起头就撞他下巴,还要伸手挠他。
“你!你不要脸!”
他瞧着那眼睛里已经有泪水打转了,也不敢反抗,连忙讨饶。
“小美人别生气,我错了我错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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