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眼前的落泪的青年无疑长得很好看,不过二十出头的年纪,精致甚至有点偏妩媚风格的长相让人几乎一眼记住,举手投足间都有种十足诱惑人的味道。见到一向对自己表面上冷冰冰却纵容的成熟男人眼眶微红的模样,终温几乎瞬间就明白了眼前这个人的身份,是冯齐——他的男朋友找了十几年一无所获的“弟弟”。
本来欲张口说什么的冯齐在少年挽上来的时候瞬间僵硬住,他似乎才想起自己已经有个男朋友。而对面的青年的眼神之中有震惊,也有不知所措。此时围观的路人因为这三人,或者说因为冯裕和终温出色的颜值已经渐渐多了起来,冯裕不得不提议找个地方。
“好啊,哥哥。”终温的哥哥二字咬得很重,他将糖咬得咯吱作响,紧紧捏着冯齐试图抽出去的手臂宣告主权。一切落入冯裕眼中,他所有的情绪似乎都在这一刻被终结冻住。他很快平静了情绪,恢复到了以往的假笑模样,这个他一直期盼了十几年的男人如今已经渐渐呈现中年人的颓式和疲惫。男人在面对他的时候有激动,也有躲闪,和少年的举动亲密,显然二人关系并不简单。冯裕在这方面已经养成了天然的敏锐感,他在少年挽上来的那一刻,他就知道了,冯齐和他是情侣。他忽然感到迷茫,为自己多年来的期待和寻找,一时不知道如何面对的他,很讽刺的拿出了曾经在最厌恶的人身边锻炼出来的本能应对。
“阿裕,这些年……你过得怎么样?”冯齐的动作很不安,他试图把手从少年怀里抽出来,然而终温抓得紧紧的。“挺好的,这位是……”冯裕露出一贯的完美的虚假笑容,任谁见了也看不出半点不对,只会觉得这大概是久别重逢的朋友。
“哥哥,我是大叔的男朋友呢。”终温露出笑容,两颗尖尖的虎牙显得很可爱。然而冯裕却敏锐的嗅到了他身上不同寻常的气息,和解松远有些类似的,令他反胃的气息。这个少年的身份不简单,这是冯裕得出的第一反应,他垂下了眼眸,不知道自己的这一结论有什么意义。十八年的时光像一条沟壑,将曾经在一个孤儿院里亲密无比的二人隔开来。
“原来是这样啊……”冯裕看着少年警惕且警告的目光,在冯齐的角度看上去却丝毫没有任何问题。冯裕突然笑了,他觉得有些疲惫,原来很多事情,都不像他想的那样,他想过很多他们重逢的方式,或许他会抱着他哭泣,说起这些年的痛苦和期盼……独独没有这种。冯裕突然意识到,对面的人是独立的,他无法控制他的人生走向。
接下来便是乏善可陈的寒暄,坐立不安的男人、表面乖巧背地却暗藏情绪的少年以及——情绪恢复到平静得不可思议状态的美丽青年。一番话敷衍下来,冯裕最后以还有事情为由提出离开,二人的重逢简直平静得不像重逢。可以看出来冯齐很想挽留他,只是最终还是放弃了,只能看着那个似乎与他变成截然不同两个阶级,如今变得耀眼无比的青年离开的背影。
“大叔,我们回去吧。”终温表现得很乖巧,男人沉默良久,很轻的应声,将存入青年联系方式的手机紧紧握在手里,二人也跟着离开了。
一直很平静的冯裕上车之后却像失去所有力气一样靠在靠背上,闭着眼睛很久没缓过神。心乱如麻,他从未觉得如此迷茫,就好像一直以来追寻的目标破灭了。他曾经猜测过,那个人一直没有来找他,他也从来没有遇见过他,甚至他回孤儿院找那个人的时候,那个人已经被收养了。不管是收养还是之后从来没有碰过面,一定有穆塞渊和解松远的手笔。只是他从来没有想过,再次重逢的时候,会是这样的场景。那个人他——男朋友了。青年点了一支烟,烟雾缭绕间,他的眸子悲伤又茫然。
宣思明显感觉到青年的情绪不对劲,青年对他格外热情和主动,激情之后,他总会在半夜时分发现青年起床抽烟。青年有心事,可是他却不知道怎么开口询问。时间一晃就是一个星期,冯裕在临走的时候一改以往的笑语盈盈,凑近欲言又止的男人主动吻了男人。冯裕被宣思摁在沙发上激吻,冯裕没拒绝,也没有露出妩媚的笑容,只是主动回应着。二人分开的时候,冯裕擦了擦嫣红的唇瓣,轻轻的凑到宣思耳边,看着这个藏得很好却对他生了一些隐秘心思的男人:“以后别再来找我了。”
青年的声音很轻,有种飘然似乎抓不住的感觉:“解松远不会给我自由,也不会放过每一个像你一样的人。”青年起身,没再回头,大步离开了宣家。男人沉默的看着他离开的方向,他知道,青年说的是对的。很多事情当他真正开始参与其中并且开始调查的时候,那些事情变格外的明显。
冯裕依旧穿着最富含禁欲气息的衣服,面上却没了那无时无刻的笑容,他没有拒绝穆塞渊派来接他的人,一上车他就闭上了眼睛闭目养神。
而回到住的地方,一边接到消息的解松远居然无缝衔接没有给他休息的时间就给穆塞渊打电话要见他。冯裕关掉手机,没有理会冯齐打来的数个电话,也不想回解松远依旧充满命令口吻的话。解松远说是约他去一家私人山庄吃饭,实际上很明显的是个鸿门宴。拒绝没有用,一到时间就有人来接。
', ' ')('冯裕面无表情,没有理会欲言又止有话想说的穆塞渊,径直上了车。
一到山庄,就有人带着他进了已经布置好的包间。门在背后关上,包间里只有他和慢条斯理吃着东西的解松远,还有满桌子的菜。
“过来坐,阿裕,多吃一点。”男人对他露出微笑,暗示意味十分明显。冯裕知道他的潜台词,却不知道该说什么,又用什么样的表情去面对。“解松远,放过我吧……我好累。”青年的目光在令人目眩神迷的灯光下像是穿越了遥远的距离看过来,含着迷茫的,令人心碎的情绪。
男人的表情在盯着他半晌之后渐渐消失了,他手里的餐具还夹着东西。解松远慢条斯理的丢下餐具,餐具砸在盘子里发出刺耳的噼里啪啦的声音。男人擦干净唇角,推开椅子解开袖口渐渐朝冯裕走过来。冯裕察觉到他身上不同寻常的气息,只是他只觉得疲惫,甚至没有抬脚躲避。
“阿裕啊,你是在开玩笑吗?”解松远笑着捏住表情疲惫的青年下巴,在青年平静得像死水一样的目光之中将青年拉进怀里。“解松远……放过我吧……我有什么好的呢?我只有一副淫贱的,上过数不清的人的床的身体,我真的想不出有什么让你一直要这样大费周章的对我。”青年的声音里带着浓重的疲惫,几乎是带着临近崩溃的哭腔。
解松远却被激怒了,他几乎忘记了自己之前打算慢慢来的决定,他拖拽着情绪崩溃的青年往餐桌旁边走。青年的脸苍白瘦削,曾经像是有星光流转的眸子如今全是绝望和痛苦。解松远暴力的扯开青年的扣子,青年先是愣了愣,随即巨大的羞辱和惊慌席卷了他整个人。
“解松远!”青年几乎是耗尽全身力气吼了出来,他用尽全身力气挣扎,却被激怒的男人反摁在桌面上,先是扯掉了外套,然后是衬衫,男人的手伸进他的内衣里抚摸他的胸部,将那件内衣直接用力一拽,撕裂的声音传来,拼命护着自己衣服的青年被扒掉了内衣。男人将他的衬衫扯到肩膀,用领带反绑了他的手。
西装裤被撕裂的声音传来,男人扒下青年的裤子,连同内裤一起扯到了腿弯。男人一边用膝盖顶进青年腿间一只手压制青年,另一只手解开了自己的皮带。
“滚开!”青年拼命的挣扎,最后却被脸色几乎是带着冷笑的男人压在餐桌上强迫,男人性器顶进双腿间的摩擦和撞击带起的啪啪声让青年满脸绝望。解松远撩起青年的衬衫下摆推到那瘦削的腰肢上,将脸被压在桌面上眼泪无声大滴大滴落下浑身颤抖的青年一条腿抬起。解松远表情沉醉的快速的抬胯摩擦着青年在动作间无法克制起了反应的私处,他埋头一边撞,一边舔舐着青年雪白的肩头背脊发出低喘。
青年像是死了,一点反应也没有,只有咬得出血的唇瓣和失神不断滴着泪珠的眼眸证明他还活着。不知道过了多久,解松远在他下身摩擦着泄了出来,白花花的精液浇了青年满腿。解松远发泄之后心情好了很多,他抚摸着青年光滑的背脊,像是叹气:“你为什么就不能听话呢?”解松远把人翻了过来,一直没有反应的人却突然暴起,手硬生生挣断了领带,白皙的手腕都被擦得血肉模糊,青年狠狠扇了男人一巴掌,胡乱的从桌子上抓起一只杯子重重的哗啦一下敲在桌上敲碎了。
“解松远,放我离开!”青年脸上带着癫狂,用尖锐的那一头对准了解松远,不住的往门的方向靠近。“你要这样离开?”解松远不仅没有紧张,反倒舔了舔被扇得出血的嘴角,脸迅速的肿了起来,摸起来还有刺痛感,然而解松远却兴奋极了。
情绪崩溃的青年握着门把手却怎么也打不开,他失声痛哭的时候,一直像只狼一样死盯着他的男人扑了过来。解松远轻松的打掉了青年不断朝着他挥舞的碎掉的杯子,抓住青年的手臂,刻意避开了血肉模糊的地方。“啊啊啊!!”青年情绪彻底失控,他被男人单手拎起来走到餐桌前一把将那些盘盘碗碗全部扫到地上,稀里哗啦砸碎的声音刺耳至极。
冯裕被摁在这张桌子上,解松远抓住不断挣扎的他一把彻底扯掉了他下身的衣物。解松远面无表情的弯曲他的腿压到两边,几下脱了自己衣服以后压了上去。
青年不再压抑的痛哭和反抗以及男人自动起伏的水声交汇在一起,禁闭的包间里各种混乱的声音不知道响了多久。再次发泄出来的解松远把浑身精液眼角带泪的人扔在了包间的餐桌上,慢条斯理的系着扣子,一边系一边笑盈盈的道:“你这盘菜的味道也不过如此,我的耐心有限,你自己好好想想吧。想通了,就来认错。”
男人大笑着离开,躺在冰凉的桌面上的青年睁开眼睛,那双无神的眼睛有大滴的眼泪落下。“你和穆塞渊都一样……”青年恍惚的呢喃,突然笑了,一边笑眼泪一边不断掉下来。整个装饰华丽的包间里只有青年悲哀的笑声。
不知道躺了多久,他从冰凉的桌子上起身,动作僵硬的从桌子上下去。青年缓慢的穿好了唯一还像样子的衬衫,腰部被男人捏得红了一大片,或许是疼,穿好勉强还能看的裤子的他走路有些一瘸一拐。
青年借着夜色离开了,而在他离开之后不久
', ' ')(',一直在休息室里等着青年来认错的解松远却迟迟没有等到人。已经整理好的解松远开始暴躁起来,他对着身后的黑衣男人冷声道:“去看看冯裕。”男人正是之前一直接送冯裕的那个沉默高大的青年。青年应声,还没走出门,就被惊慌失措的人闯了进来。本来要发火的解松远在听到那人的话的时候勃然变色:“解先生,玉少……玉少不见了!”男人眼眸沉了下来,失手摔碎了手中的杯子。
一身狼狈跌跌撞撞的冯裕出去以后走到了街上,即使一身狼狈,出色的长相和浑身的气质也引起了不少人的注意。冯裕没有理会那些上前询问他是否需要帮助的人,漫无目的的跌跌撞撞往前走去。而注意到他的人,不乏不少不怀好意的人。
跌跌撞撞脚步蹒跚的青年在经过一条巷子的时候被突然出现的一群人拽进了巷子里,青年几乎没来得及挣扎,或者说已经神志不清没有力气去挣扎。那群混混捂住了他的嘴,把他拖进了巷子里笑骂着脱掉了青年摇摇欲坠的衣服。青年在黑暗中摸到了划破他手的玻璃碎片……
解松远赶到的时候,巷子里的人浑身鲜血,一丝不挂满身痕迹的躺在阴暗的角落里,手腕上的伤口狰狞无比还有血流下。意识模糊的青年在认出他的时候冲他露出了一点莫名的笑容,暴怒的解松远一把裹住浑身狼狈的青年抱起,神情阴狠的吩咐跟着的背过去不敢看的人:“一个一个地方的给我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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