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现在的九千岁大人只觉得有点烦,喋喋不休的谢旭,和谢旭针锋相对的零一,两个叽叽喳喳的小太监还有对面时不时盯着他看的卫涉,还有高台上目光有意无意往他这里飘的好哥哥苏择揭。尤其是,他的腰还隐隐发酸。忍了又忍,本来脾性就不好的九千岁终于在宴会半途,零一和谢旭又开始无声较劲的时候重重把酒杯一放。
身旁的几人纷纷停止了动作朝面色已经薄红,眼角微红眸子似乎含着一层懒散水光的起身的青年看去。青年表情有点不耐烦:“本座出去走走,谢大人请便。”
任性的九千岁离席,草草的和皇帝陛下和大臣打了一声招呼就挥挥衣袖走了。走的时候还带走了桌子上,这场宴会唯一让他感到满意的,那壶皇帝私库里拿出来的酒。谢旭本欲跟,却被眼神闪烁着不明情绪的苏择揭笑着扣了下来。而想跟上的小兰子和云之还有零一都被只想一个人清净清净一会的九千岁大人以想自己透透气命令不许跟着。零一还想再跟,然而被扣下的谢旭自然看他不爽,笑眯眯的把他也一起压着扣下来了,所以被烦到的九千岁大人总算得了难得的清净。
九千岁大人说是出去走走一会回来,结果这一走,就再也没回来。他在月光下找了个可以看到远处风景的屋顶喝酒,难得的清净令他觉得身心舒畅。已经有了醉意的青年勾着那壶酒,像月光一样莹白的手指把玩着酒壶。望着远处灯火通明的宫宴,似乎还能听见一点宫宴上的热闹。九千岁大人一口气喝光了那壶酒,随即酒兴大发抽出佩剑,足尖一点跃向了皇宫里最高的观星楼。
阴柔美丽的青年脸颊两侧都已经染上了一层像胭脂一样的红,眸子里迷糊的水光证明此时他已经有点意识不清了。直接踩过威严皇宫建筑屋顶用轻工飞向皇宫最威严神秘观星楼的九千岁惊动了巡逻的侍卫,等他们急急忙忙跟上去后才看清,踩在观星楼顶舞剑,剑剑带着嗜人寒光和极大破坏力的一身红衣的青年,居然是九千岁大人!是的,因为刚刚身边的人过于叽叽喳喳烦人,任性的九千岁大人他,喝多了。而且,喝醉了。喝醉酒的九千岁大人耍酒疯的方式别具一格,那就是搞破坏。无意之中带上内力的九千岁大人一招一式之间几乎把周边的树和花嚯嚯光了。
惊恐的侍卫们连求带劝,连连躲避喝醉酒的九千岁大人随时可能落下来的寒光,得到的只是醉眼朦胧的九千岁大人嘲笑的笑。青年停了剑,脚步踉踉跄跄,看得下边的侍卫心都要跳出来了。“九千岁大人,我的祖宗啊!您小心点赶紧下来吧!”领头的侍卫头子被周边一剑一剑削得光溜溜的树枝吓得眼泪都要掉下来了,他刚刚就派人去通知自己的顶头上司谢大人和禀告皇帝陛下了。按照自家大人对这位的殷勤程度,这位要是摔了,他能有好果子吃吗?就在侍卫头子苦口婆心的劝搞破坏搞累了停下来歇会的九千岁下来的时候,见冯裕迟迟没有回来又没带人而不放心,于是离席让大臣随意,自己率先退席来找自家弟弟的皇帝陛下苏择揭在撞见侍卫头子派去找救兵和禀报的人,知道事情之后恰好匆匆赶来了。
“阿裕!”在看见屋顶上嘲笑下边苦口婆心的侍卫头子,离边缘只有一点距离的青年时,苏择揭心都要跳出来了。一时之间,他竟然直接脱口而出叫出了那个在他心底念了千百遍一直没有机会再叫出来的称呼。一群侍卫自然也听见了神情紧张的皇帝陛下过分亲密的称呼,一开始是惊讶,随即就明白过来自己得知了什么了不得的东西。侍卫头子脸都白了,他不会被灭口吧?!一旁的太监总管,察觉自己陛下失态之下叫出的称呼,神情迅速一变。他连忙使了个颜色给身边的人,这种事情不能被泄露出去。
而屋顶上醉醺醺的九千岁大人醉眼朦胧,在皇帝陛下苏择揭亲自匆匆攀上屋顶紧张的拽住他的时候,他努力眨了眨眼睛,然后迷糊的摇了摇脑袋。在月光下醉眼朦胧眼角通红的青年笑了,主动抱住了呆愣的皇帝陛下,靠在他怀里蹭了蹭像撒娇一样笑嘻嘻的开口道:“嗯……我本座好晕啊……是你啊……微生月……你回来了?”
第一次被小心翼翼只能在远处观望的青年拥抱和亲昵的撒娇,苏择揭浑身都僵硬住了,他的手甚至有些发抖。他望着青年朦胧的眸子,这一刻恍惚之间,他好像回到了多年前,少年在被他叫住之后回眸看见是他,对他露出亲昵又没有防备的笑容的时候。距离那时候,已经过去了多久呢?
苏择揭觉得眼睛有些酸,即使他此刻喊的不是他的名字,他却忍不住一把把醉醺醺靠在他怀里的青年搂得紧紧的:“阿裕……”男人的声音里含着叹息和颤抖。一时之间,他都没有注意到,青年被酒沾湿的衣服打湿了他的衣襟。酒香在二人之间环绕,苏择揭觉得这一刻像极了梦境。
而下边的总管也瞪大了眼睛,望见一旁目瞪口呆的侍卫,他拍了拍脑袋,我的陛下啊!您好歹注意点场合啊!我知道这是您亲弟弟,可其他人不知道啊!看来他有得忙了。
等好不容易把人哄下来,苏择揭才发现青年的衣服已经被酒打湿了大半。他怕人受凉,立即打算带着青年往回走。然而青年醉醺醺的只靠在他怀里笑,非常自然
', ' ')('又无赖的用双手搂住他的脖子带着酒气断断续续的道:“微生月!背我……我要拿你……要你背我回去!”青年的语气理直气壮,却惊得旁边的一群人家几乎想跪地请罪。尤其是之前那侍卫头子,冷汗都下来了。此刻他是真的惊慌,知道这样的秘密,他还能活着走出这里面吗?侍卫头子觉得心里都是绝望,眼前一黑。
然而他们以为或许会大的雷霆的君主却只是沉默的直直的盯着搂着他笑的青年,偌大的庭院里只有青年最醉醺醺的呓语和通明的灯火。
年轻的帝王背着嘻嘻哈哈说着醉言的青年穿过走廊,后边跟着一群想说什么又不敢再继续说,只能暗自着急跺脚,一边连忙派人去处理好周围可能撞见这出格一幕的人。
黑暗之中只有灯火照亮,熟悉的走向帝王寝宫的路并不远,而听着背上青年开心笑语的苏择揭却觉得,这一路漫长得好像穿越了这几年的时光,回到了当初。然而想起受伤昏迷之时的梦境,却让他原本微微上扬的唇角渐渐落了下来。如果没有当初的一切就好了,苏择揭背着真实的、与他靠得如此近的人,久违的温暖,然而他的心中却像塞了一颗了一颗发酸的果子,渐渐酸到他的心口酸涩难忍。
因为担心醉醺醺的青年身体的秘密泄露,苏择揭最后选择了亲自给青年换衣服。这是这次他们不是歇在正殿,而是与曾经给青年造成挥之不去梦魇的正殿偏远,布置清幽典雅的偏殿。
青年的衣服都被酒打湿进了骨子里,熏得苏择揭几乎都要醉过去,他开始分不清这是不是自己醉酒后的幻觉。眼前的人如此美好,眉眼安宁,平和得就像一场美好的幻梦。直到手指触摸到青年脸颊真实的触感,苏择揭才清醒过来,他的指尖有点流连忘返的在青年软软的脸上游走。直到触到青年被酒打湿的衣服,他才惊醒。担心青年会感染风寒,苏择揭连忙去解青年的衣服,打算给青年换身衣服擦一下身子。
然而在解开冯裕的衣服后,那大片再明显不过暧昧的红痕刺痛了他的眼睛。明明这些他都是知道的,然而真正看到是不一样的。压抑很久被他的理智所催化得几乎让他自己都忘记似的情绪在这一刻全都爆发了出来,嫉妒、酸涩。原本早在知道青年身体秘密之后对揭开青年身上那块包裹私密处白色绸缎的犹豫也在这一刻被丧失的理智所掩盖过去。他几乎是带着点怒气和扭曲的嫉妒解开了青年胸口包裹的绸缎……
原本一直告诉自己不该生出那种心思,告诉自己只是错觉只是对弟弟的关心而已,自己和自己的那位父皇不一样。然而在看到青年满身痕迹的时候,苏择揭还是被嫉妒和冲动所掌控了片刻。他几乎是带着怒气褪去了青年身上的衣物,他看到了青年布满痕迹的修长双腿,他的手有点抖。在理智被欲望压过的那一刻,他分开了青年的双腿,看到了醉得脸蛋红扑扑不省人事满身情事痕迹的青年腿间颜色看起来很干净的性器,以及——下方那条像蜜桃缝隙一样闭合而浅粉的存在。
苏择揭在冯裕翻身的哼哼中被惊醒,他猛然松开了冯裕。他盯着睡颜安宁的人,狠狠扇了自己一巴掌。啪的巴掌声在屏退左右的大殿里格外明显。殿里除了喝醉睡得很沉的青年,只有神情惊惶后退几步几乎跌倒在地。苏择揭感受到了自己后背的冷汗,心乱如麻。空旷的大殿里,只有青年帝王几乎低到听不见的呢喃:“苏择揭……你怎么敢……你怎么能对他……他是你弟弟……”
被安置妥当的冯裕睡得很香,而给他处理好一切之后的年轻帝王几乎像逃也似的快步离开了,仿佛背后大殿里有追逐他的猛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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