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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个男人虽然算不上是和谐相处,但也暂且达成了共识。
起身打算去给江小音清理身体的苏宜修突然想起来一个问题,他俯视着曲瑾非常严肃地问道:“你和小音姐做爱,会不会影响她的身体健康?如果会的话,我宁愿让她知道那些东西。”
“不会。”
“江小音是命格纯阴的人,我这点阴气对她造不成任何伤害。”正是因为知道这一点,曲瑾才会在之后又缠着江小音做爱,“这一点,用肉眼你也看得到。”
苏宜修点了点头,虽然江小音看起来一点问题都没有,但他还是要去找余洛咨询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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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小音从来都不是贪睡的人。
只不过今天,她总觉得自己睡了一场很长很长的觉。闹钟没有响,等她睁开眼睛的时候阳光已经把窗帘照得异常明亮,那绝对不是早上六点应该有的光线。
“早啊,小音姐。”
平躺着的江小音脖子有些僵硬地扭向了左边,明显光着身子的苏宜修正侧身躺在她的被窝里对她阳光地笑着。
那笑容就和窗外的太阳一样灿烂,江小音的脸颊也跟着变得通红起来。
“宜宜修......早啊......”
“小音。”
等等,她的右边为什么传来了曲瑾的声音?!
江小音的身体已经不是僵硬那么简单了,她开始怀疑自己是不是还没睡醒,还在做梦什么的。不过昨天晚上在她闭上眼睛睡过去之前,好像确实听见苏宜修再说曲先生什么的。
“宜修,我刚才是不是幻听了?”她猛得拽住苏宜修的胳膊,就是不敢转头去确认。
“小音姐......”
“小音。”不给苏宜修说话的机会,曲瑾伸手环住她的腰,在她的耳边轻声说道,“你没有做梦。”
身后冰冷的触感告诉江小音,曲瑾这个不要脸的鬼也是裸着的。
“苏宜修!曲瑾!”
她咬着牙,身体颤抖着一字一句恶狠狠地说道:“你们两个,都给我滚出去!”
完了,他的小音姐生气了。
衣服都没穿,就被江小音丢着枕头打出来的苏宜修双手抱头蹲在门口。他抬头瞪了一眼只穿着一条内裤的曲瑾,非常不爽地说道:“你这个混蛋倒是让小音姐慢慢适应两个人啊!非得挤上来一起睡。”
“我还是第一次见她这么生气。”
苏宜修话刚说完,后面的门突然被打开。
就在他以为他的小音姐要原谅他的时候,自己连带曲瑾这个鬼的衣服一起被里面裹着被子的女人劈头盖脸地全丢了出来。
“苏宜修!我今天不想在事务所看见你!”
“嘭!”
卧室门被重重地带上,震得墙壁上的挂画都晃了几下。
苦兮兮地穿好衣服,苏宜修越看曲瑾越觉得这个男人真是超级不顺眼。都这样了,他还慢条斯理不紧不慢地在扣扣子,好像一点都不担心一样。
“小音姐,那我出去给你买糖了。”苏宜修转身敲了敲江小音的卧室门,放软声音可怜巴巴地说道,“我昨天晚上就看到你的糖罐子空了,这一次是买棉花糖还是买奶糖?”
回答他的,是枕头重重砸在门上的声音。
看样子在想办法让她消气之前,自己估计是和她说不上话了。
苏宜修揉着自己的短发,等打开事务所的门准备出去的时候,他才意识到曲瑾穿好衣服就气定神闲地做在事务所的沙发上,一点动弹的意思都没有。
“你还坐在这里是在等她亲自出来赶你吗?”
曲瑾抬头轻瞥了一眼苏宜修,声音清冷地开口道:“她刚才说的是今天不想看见你,没说不想看见我。”
“......”本来想直接走人的苏宜修握着门把手,停顿了几十秒之后轻声道,“想知道小音姐的事情吗?想知道的话就跟我走吧。”
曲瑾的死活他并不想管,但他一点都不想他的小音姐出了卧室门还要再看着这个男人生一次气。
听见外面事务所的门打开又被关上,用手机连上事务所的监控器确认两个人都走了之后,卧室里的江小音才松了一口气。
她是挺生气的。
气苏宜修口口声声说着爱她,一转头怎么能让其他男人抱着她一起睡觉。
但更气的是她自己。在意识到自己光着身子被两个男人夹在中间之后,她居然可耻地有了反应。
“真烦。”
穿衣洗漱之后,江小音回到卧室看着空糖罐子更烦了。
心烦意乱的时候她喜欢吃糖来缓解情绪,但糖从上一次去曲瑾住所的时候就没了,她这两天又一直忙着没时间买。
“叮咚——”
手机短信的提示音把她从烦躁里暂时拉了出去。
[中午十二店半,老地方见。]
[知道了。]
回完信息,江小音才发现现在的时
', ' ')('间已经是九点了。
哪有时间去烦这些,她还有几百万的债要还呢。把手机和自己一起丢在床上,江小音捂着脸深呼吸几次强迫自己平静下来。
“江小音,你是坚不可摧的。”
“没什么能难倒你。”
“大不了就当养了两个男宠好了。长得好看,器大活好,还不用花多少钱,多划算。”
“对吧?”
摇摇晃晃的公交车上,好不容易说服自己冷静下来的江小音抱着栏杆又开始神游了起来。
她想不通那两个男人到底达成了什么共识,就像她想不通为什么苏宜修会不停说着爱她的同时说出不介意她和其他男人做爱这种话。她还想不通自己为什么不抗拒,甚至有着莫名其妙的期待。
事务所里所有能吃的东西她都装了一小份,今天忙完再去找余洛给她看看。
晃着晃着,没吃早饭有点难受的江小音突然想起来自己包里好像还有几颗糖。
是她最喜欢的奶糖。
从包里翻出来之后,江小音马上拆开糖纸把糖塞进自己嘴里。甜甜的奶香味充斥着口腔,心情瞬间都能愉快很多。
说起来这个糖还是她第一次和曲瑾父母见面的时候,他的父亲曲博衍送给她的。
曲瑾怎么一点都不像他的父亲。
彬彬有礼,温文尔雅,笑起来真的就像是暖阳一样,注视着他的太太纪惜时眼神温柔地能溺死人。
“哎——”江小音抬头看着车窗外不断退后的城市,忍不住叹了一口气,“为什么我的日子就越过越艰难了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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