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爸,妈。”简意站在他们对面,眼观鼻鼻观心。
“不是顾哲的刮胡刀。”简父终于开口,沉吟道,“顾哲讲究细致,不会用这么糙的东西。”
“那就是明礼的。”权衡再三,简意豁出去,打算采用迂回战术,以退为进的策略,“我先跟你们说说我和明礼认识恋爱的过程,我说完以后,如果你们都不同意,我立马和他分手。”
“在你说以前,我先问问。”简父怒其不争地看着简意,说,“这个明礼,确定是你顾叔叔说的,展军长家的儿子?”
简意点头。
“不是干儿子?”简父又问。
简意摇头:“不是。”
简父再问:“不是私生子?”
简意:“……不是。”
简父最后一次确认:“他们家的独生子?”
简意:“是。”
简父一脸的不可置信:“展军长怎么会有这么个儿子?”
简意:“………………”
一直沉默的简母开口:“你和他在一起,是看上了他的这层身份?”
“不是不是。”简意抬起脸,慌忙摆手,“我和他确定恋爱关系后,顾哲告诉我,我才知道,不信你们可以问顾哲。”
简父母对视了眼,简母叹了口气:“你说吧。”
简意早已想好了怎么说,无非就是美好美化再美化,真真假假掺和着,烘托衬托各种托明礼的伟光正形象。
不能提自己被绑架过,也不能交代自己现在是狗仔,更不能说他们第一次见面,她是因为蹲死了个人,被明礼关进局里饿了一天。
“我先喝口水。”简意自顾自走到茶几前拿了个水杯,接了一杯水咕噜噜喝完,开始讲。
“我有次出去采访,在停车场意外撞见有人在行凶犯罪,因为我当时手里拿着相机,那伙行凶的人以为我把他们的犯罪过程拍了进去,就开车撞我想要抢走我手里的相机。我没命的跑,但是我跑再快,也跑不过四个轮,就在我跑不动就要被撞飞的时候,正在路上散步的明礼出手救了我……如果他的手晚一秒抓起我,我就会被卷到车轮下,不是残废也是死……”
“……我们就是这样认识的,后来因为工作关系,我们再次见到,我帮了他一个工作上的忙,这才熟悉起来……”
“……我今年可能流年不利有点儿背,出门在外老是遇到各种事故,前段时间我和同事们一起上山采风,好死不死,碰到一个连环案杀人案的心理变态凶手。”
“凶手可能觉得我比较面善,那么多同事他不挑,就挑中了我,说让我替他保管一下包裹……怪我没有防备心,答应了他以后,才知道那个包裹是炸|弹。”
“我给明礼打电话求救……他拆完炸|弹后,发现这个炸|弹还有根暗线,爸,你应该了解这种炸|弹……”
“反正当时只有几秒的时间,明礼当机立断,扯下我身上的炸|弹,抱着炸|弹就跑……”
简意说完这些,看着脸上表情万千复杂的简父母,道:“要不要我现在和他提分手?我听你们的,分手以后我就和你们回家,听你们安排去相亲。”
“意意。”简母红着眼哽咽道,“你出这么大事怎么不跟爸妈说一声?”
“怕你们担心,我这不是好好的。”简意说,“不过这些顾哲都知道。”
“你这孩子……”简父满脸疼惜。
“分手还是早分的好。”简意咬咬牙说,“今天分清,明天我就能和你们一起回家。”
简父看了下时间,从沙发上站起来:“天不早了,先去吃饭吧。”
“爸?”简意试探着叫了声。
简父:“还有什么话,吃饭的时候再说。”
简意:“好,我这就去做饭。”
“做什么做。”简母抹着泪起身,“明礼不是订好了一桌菜?”
简意:“出去吃?”
简父瞪了她一眼:“你要想做,可以在家吃。”
“那咱们还是出去吃吧。”简意吐了吐舌头,转过身给自己比了个剪刀手。
明礼你大爷,老娘我要奖励。
市局,明礼办公室。
郑父母拿着市局名称抬头的稿纸,盯着上面的心源性猝死解释来来回回看了好几遍:“领导,这些都是实话?”
“这上面每一个字,都是有科学依据的。”明礼从抽屉里拿出来刻有自己名字的印章,“你们要不信,我可以当着你们的面给你们盖个章。”
郑父把稿纸放到桌上,躬身推到明礼手边:“不是不信,是看着这个红戳,心里踏实。”
明礼表示理解,打开印章沾了沾红泥,在稿纸上面的字上盖了个章。
“好好好。”郑父拿着稿纸,连声感谢。
“我刚才给你们的解释,还有不明白的地方吗?”明礼耐心问。
郑父母:“懂了懂了。”
“是这样,我接下来要问你们的问题,都是为了早日破案,希望你们如实回答。”
“领导,你问吧,只要是我们知道,我们一定会照实说。”
“郑乐乐从小身体状况怎么样?尤其是心脏方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