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他的小傻子,也是他的大才子。
被这样的卿始真注视着,任何人都不会太镇定。辰夙只觉自己心跳加速,脸颊烧红,竟是不敢与之对视,随口扯出一个问题:“我……我睡了多久?”
他特意加重了“睡”的字音,仿佛是为了证明什么。
“不算久。”卿始真的轻笑如同春日飘絮,柔软地搔弄着辰夙的耳孔,“只比你平日起的时候迟些。”
辰夙的脸更红了。他的脑袋里面现在已经融化成一团浆糊,什么正事也想不起来问,什么好话也想不起来说,因为他已经发现,自己另外一个极为重要的地方,现在正硬得生疼。
旭日东升之时,引动男子精元,辰夙本就是血气方刚的年纪,清晨出现这等反应,再是正常不过。他过去醒来时,便常拉着傻痴痴为他纾解,可现今面对卿始真,竟有些莫名羞涩,下意识就要侧身遮掩。
然而,这等事情,却是瞒不过照看他整整一夜的卿始真。辰夙还未翻身,便被按住双手,卿始真微微垂头,玩味地打量那明显的凸起。
察觉到对方目光中的打趣,辰夙顿时羞恼万分,下意识呵斥出口:“放开我!”
若是往日,辰夙稍提高点声音,傻痴痴就会乖乖听话。可卿始真听了,却只是笑意更甚,不仅没有放开辰夙,反倒随手扯下腰间系带,将辰夙的手绑在一起,栓到床柱之上。
“你……”辰夙只说了一个字,便被卿始真的指尖在唇上轻轻一点。
“侯爷莫要动气,你之前那般对待草民,草民可是还未来得及计较呢。”卿始真衣带已解,丝滑的绸缎松松堆至手肘,露出大半如玉的胸膛,如瀑黑发垂至身前,几缕青丝飘至辰夙脸颊,挠得他一阵发痒。
他的心里也一样痒,说话都有些结巴:“你、你要怎么计较?”
“这段日子我一直浑浑噩噩,但事情倒都记得清楚。侯爷有所不知,我向来记仇,最喜欢的便是以牙还牙了。”
卿始真的笑容有些不怀好意,却更显魅力惊人。辰夙被迷得一阵阵头昏脑涨,哪里还提得出异议?
“你说。”
“唔,侯爷叫了我几个月的小傻子,不再叫我几个月的好哥哥,我是断断不依的。”卿始真含笑一瞥,辰夙咕咚咽了口口水。
“唔,可若是让别人听到……”
“没有别人,只有咱们俩人的时候。”卿始真压低声音,“这样好不好?”
辰夙呆呆点头,连声说好,等他反应过来自己答应了什么,卿始真已经跨坐在他身上,居高临下睨着他,面色冷了下来。
“还有,你用那种下流东西调弄我,如此奇耻大辱,着实不能轻轻揭过……”
辰夙听到这话,又见卿始真神情,心凉了大半,惊惶道:“以前是我错啦,可我是真心喜欢你。你若恨我,便、便也原样对我就是,但之后一定要原谅我啊。”
卿始真嗤笑:“我却没有你那样好的耐心。”
辰夙不安地动了动身子,良久方下定决心,烈士断腕般道:“你要想直接来,可一定轻一些。我不怕疼,但有些怕血。”
“辰夙呀,你真是天真的可爱。你把我弄得这辈子都离不开男人,以为让我上一两次就能两清啦?”说到此处,卿始真展颜一笑,俯下.身,在面色苍白的辰夙耳边轻轻道,“从今往后的许多日子,我想要你了,你都不能推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