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知他是顾惜自己初次承欢后痛楚疲惫,卿始真微微一笑,同他有一搭没一搭说起了话。
“对了,我昨天、嗯,睡过去之后,那把扇子怎么样了?”辰夙猛地一拍大腿,痛得哆嗦了一下。
“莫要担心,东西我已经交给祁凛,由瑞王找人护送他进京了。”
辰夙见卿始真神色淡淡的,又想起王爷当时要烧掉扇子的模样,不禁有些怪异。看来,自己昏倒之后,定然是发生了什么其它的事情,彻底改变了王爷的想法。而在这其中,卿始真究竟起到了什么样的作用呢?
这种事一细想就会吃味,辰夙哼哼两声,气鼓鼓道:“他倒是听你的话。”
卿始真笑笑,没有接话,而是捉住辰夙的手,低声道:“那个时候……你痛不痛?”
“那当然。”辰夙心有余悸,“全是火啊,我当时还以为两只手都被烤熟了……”
“这事与你毫无**系,为什么你毫不犹豫就扑上去了?”
辰夙呆了呆,反问:“那个牛什么村的人,跟你又有什么关系?”
“素昧平生。”卿始真叹了口气,“只是既然被我知道了,就没办法不管。”
“我也是。”
卿始真听到这没头没脑的回答,不禁好笑:“什么也是。”
“你为了那把扇子受了那么多苦,我既然知道了,又怎么舍得看着它毁在我面前?”辰夙叹气,“我不像你是个君子,也不像姐夫那样厉害,其实连那个祁凛都很不如。但我想着,我至少要能好好对你,比别人都好很多很多,就算你是个傻子,也定然舍不得离开我的。”
“……你才是傻子。”卿始真闷闷说了一句,却是将脑袋埋进了被子里。
原来并非傻痴痴才喜欢这样,辰夙脑袋中刚刚转过这样一个念头,忽然发现卿始真的身体在微微抖动。
“你、你是在笑话我?!”辰夙又羞又气,他回想起方才自己说的话,也觉得确实让人脸红。可卿始真居然笑成这样,还是让他有些悲伤。
“好了,你想笑就笑,何必要背着我,被子里还憋闷得慌。”此时已是日上三竿,辰夙气哼哼丢下这么一句,索性爬起来,跑到外面去了。
现如今卿始真虽然已经大好,但辰夙还惦记着要请大夫来看看,问了丫鬟,才知道大夫们昨夜都来过。他想了想,又催人去买些画册颜料,笔墨纸砚也都要备好。其实他早几日已经吩咐下去,天天惦记着却又忘了。
等到买好的东西呈到面前,他又嫌弃外面买的不精致,配不上家里这位大画师。左思右想一阵子,便打算给喜好丹青的江岳侯写信,跟他讨要一些秘制颜色。如此这般忙活一阵,眼睛微红的卿始真方走出来,倚在门边笑着看他。
“别生气啦,我方才不是笑你。只是你一番话让我自感经历,忍不住落泪,不想让你看见罢了。”
“真的?”辰夙怀疑地瞅着他,眼睛确实有点红,可为什么看起来这么像刚刚揉出来的样子?如果是傻痴痴,他一准相信他会藏在被子里哭,可是卿始真嘛……算了,谁叫他们是一个人。
既然这样,就信他这一回,大不了让他其它时候再哭回来就是。
辰夙便**咳两声,拿出了景瑶侯十足的威严:“以后你想哭,在本侯面前就是了,本侯会再把你逗笑的。”
卿始真被逗得哈哈大笑,正要开口,忽有下人来报,却是王妃久不见胞弟,特命人来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