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应在州根本控制不住自己的嘴角,都快咧到耳朵根了,整个人都散发着快乐的气息。
李秘书怎么觉得应总的表现,并不是要包养这么简单。
这种情况简称为,栽了。
窗外的景色快速掠过,应在州无意间瞥见了侧视镜中的自己。
在移开眼的瞬间,他有将目光挪了回来。
哪个傻子笑成这样?
边云落虽然目视前方,但余光一直警惕着应在州的动作。
男人突然抬手,他揽着绵绵的手臂也跟着骤然收紧。
不过,应在州只是伸手按住了自己的嘴角,向下挪动着。
看上去傻兮兮的。
边云落看不出对方在做什么,也不感兴趣。
很快餐厅便到了,李秘书给应在州开完门后,应总就堵在车门口看着他。
既没有下一步的动作,也没有让里面一大一小下来的意思。
应在州盯着李秘书,自认为眼神中写着,这没你的事了,赶紧走吧的意思。
可惜李秘书根本没看懂。
应在州眼睛都酸了,终于忍不住开了口:“你回去吧。”
我们一家三口吃饭你跟着干什么。
这秘书到底行不行啊。
书里他的秘书,都是一个眼神就知道该干什么的。
李秘书为什么看不出来,他眼中的三分薄凉,三分讥笑和四分漫不经心?
第5章初见我是自愿的
边云落不知道两人在密谋什么,只见另一人离开后,应在州才转过身来,请他们下车。
这是家法国餐厅,应在州担心人多,没见过世面的小o会不自在,特意包了场。
整个餐厅中只有几位服务生和缓缓流淌的钢琴曲。
应在州给两人拉开凳子,照顾着人坐下。
“先生,请问现在开始上餐吗?”服务生小声询问。
应在州矜持的点点头,举手投足间,都透露着豪门子弟,从小在名利场中培养出的礼仪与气度。
边云落微微垂眸,看向坐在旁边眼睛亮晶晶,十分崇拜的看着应在州的绵绵。
先上的是开胃菜,绵绵拿着刀叉不知从何下手,他还没用过这样的餐具。
没等边云落动作,应在州抢先一步,把自己切分好的鱼肉换给了绵绵,还拿来了勺子,慈爱地摸了摸小家伙儿的头。
“应先生,请您解释一下。”边云落放下刀叉,用餐巾轻柔地印去嘴角不存在的污渍,直接进入主题。
应在州抓着刀叉的手紧紧:“四年前的一个晚上你还记得吗?”
四年前?边云落在脑中搜索着相关信息。
那段时间姐姐刚发现自己交往了两年,已经订婚了的男友是个渣男。
但这事似乎和应在州没什么关系。
“那天你刚来到这里,我们,在万怡酒店。”应在州圈关键词似的,小声说着,接着从兜里掏出个破碎的眼镜。
这眼镜就是小o当天落下的。
边云落当然认识,那是两人初次见面的时候他落下的那副。
但这和四年前又有什么关系?
“你想起来了?”应在州期待的看着边云落。
边云落一头雾水,他完全搞不懂应在州是什么意思。
他初见应在州是在上届高三毕业聚会上。
那天,燥热的空气充斥在城市的每个角落中。
夜晚的路灯下满是飞舞的小虫,耳中则是聒噪的蝉鸣。
高考录取结果陆陆续续的出来了。
边云落他们班富二代班长的父亲,特意为整个班的孩子定了全市最好的酒店,让孩子们对已经结束的高中生活告个别。
装修奢华的包厢内,少男少女们围在一起,讲着说不完的话,就连几位被请来的任课老师都和孩子们打成一片。
坐在主位的边云落眨了眨眼,深灰色的眸子不自觉地微微眯起。
斜上方的水晶吊灯实在有些晃眼,他似乎和这样热闹的场合也有些格格不入。
男人搭在桌边如同白玉般的手,缓缓蜷缩起来,垂下的眸子不知看向哪里。
他身上苦涩的气味和包厢内的酒气融合在一起。
几个蠢蠢欲动的坏小子总算是鼓起勇气,端着酒杯凑到这边来:“老师,咱们大家干一杯吧,祝大家以后前程似锦,老师们家庭美满,事业顺利!”
见边云落端着杯白水,旁边的男孩推推酒杯,耍着赖:“边老师,就给个面子碰一杯呗。”
边云落起身的动作微滞,毫无感情的灰色眸子落在男生的身上:“未成年不能饮酒。”
冰冷的镜片,常年累积下的威严,让男孩瞬间想起了被解析几何支配的痛苦,缩了缩脖子,对不起马上就要脱口而出。
意外的,边云落率先接过了酒杯,众人随着他起身的动作陷入沉默。
“不是要碰杯吗?”边云落提醒后,在座的才反应过来,发出起哄的声音,纷纷碰杯。
短暂的哄闹之后,属于边云落的位置再次沉寂下来,壮着胆子来搭话的学生们也被边云落“冻”走了。
边云落安静的坐着,明亮的灯光,似乎为他拢上层朦胧的纱。
发着灰的发丝间透过细微的光,尽管从头到脚都透着股生人勿近的气息,但仍然吸引着大家的目光。
只是,被镜片挡住的眼神,并不像他人想象中的那般清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