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王已伏诛,若是带着他的人头去,是否可以阻止他们?”陆安乡问。
“楚王哪儿还有人?”陆仓实啐了一口,“那些人多半是夫诸的,等到楚王那一千人与唐将军拼得两败俱伤,再来个螳螂捕蝉黄雀在后!”
“但至少楚王的人头能震慑现在宫内的一千叛兵。”陆安乡道,“现在当务之急需与四殿下与晋王他们汇合……”
他这话话音未落,唐九参披着一身血气就冲进了宫殿,见了殿内楚王的尸首蓦然愣了愣,“这……”
“正好,你小子带着这玩意儿去城门上吆喝,让那些人别杀了。”陆仓实提起大刀猛地落下,砍下楚王的头,甩手就扔给了唐九参,接得唐九参一愣一愣的,“老朽去一趟城郊……”
“祖父,您留在京中,”陆安乡打断了他,“京中人心惶惶,陛下与四殿下又不在,还需要老臣坐镇。”
陆仓实还想说什么,见到陆安乡坚毅的眼神,话到嘴边成了个笑,“那祖父在陆府等你,给你摆庆功宴。”
“好。”
陆安乡顺着陆仓实给他指的路,从地道离开了皇宫,又半路偷了一家农户的马,来不及说声告罪便离开了京城,直往北郊而去。
如今已过子时,厮杀只被限制在了宫内,京城还是一如既往的静谧,没有任何一户百姓被惊动。但若是拦不住北郊的兵,只怕这繁华的京城到了明日便尸冢遍野。
陆仓实也只是远远地看了一眼,具体北郊何处不得而知,陆安乡又怕打草惊蛇,到了城郊便放慢了速度,小心地留意着周围的风吹草动。
北郊地势高低不平,丘陵叠嶂,陆安乡走在林中,忽的马身一歪,陆安乡从马背上腾空跃起,低头一扫,地上不知何时装了一根绊马索。
莫不是夫诸已发现了他?
陆安乡想着,冷汗浸湿了后背,忽的草垛一动,两团黑影猛地蹿了出来,陆安乡赶紧落到树上,横起一剑,月光映着冷冽的剑面反射出了一黑一白两个熟悉的身影。
“喵呜——!!”
陆安乡一惊,赶紧收了剑,可惜锋利的剑刃还是划过了小美人的后背,削掉了一大团白色的毛。
“哎呀哎呀!哥哥弄错人了!”树下传来一声女孩儿的嗔怪。
“这乌漆麻黑的谁看得清楚!”青年不甘示弱的反驳。
“陆大人,陆大人!”另一个青年扬手朝他招呼着。
陆安乡跃下枝头,将怀里吓坏了的两只小猫还过去,无奈地看着面前三个人,“我还以为是夫诸的人,怎么是你们?”
“这话还得我问你呢,嫂子!”闻人吟上下左右地绕着他转了一圈,“吓坏我了,你要是有个三长两短,我九条命都不够换的!幸好唐将军赶上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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