鹿时清道:“你曾经拿所有的灵力救我,险些力竭而死。可见我对你很重要,和你的命一样重要,是不是?”
顾星逢本是满心凝重,这突如其来的问题竟如一阵暖风,吹得他脸上的冰寒之气化了大半。他点头:“是。”很快便补充道,“比我的命更重。”
鹿时清低头笑了两下,又抬头认真地问:“三年前,如果有人要去荣枯泉泡澡,或者是把我留给你的功法典籍拿去烧灶台……你肯定不同意吧?”
顾星逢再点头。
这回裴戾也不懂了,“为何师尊说话,我越来越听不明白了?”
“我也不明白,所以我才问啊。”鹿时清说罢,望向顾星逢,“但星星,如果别人拿着你的身世,或者别的什么重要的秘密要挟你,你还会反对么?”
顾星逢直接道:“反对,除非……”
裴戾一听还有下文,小声冷笑:“所以说……他还是不够重视师尊。”
顾星逢淡淡看了他一眼,把话说完。“除非,那秘密与你有关。”
鹿时清脱口而出:“我明白了!”
顾星逢先是有些疑惑,但很快,他眉心便展开,任由鹿时清拉着他的手,激动地道:“星星,多谢你帮我解惑!我明白师兄为何如此隐忍了,常松涛一定是拿师尊的什么秘密要挟了他。”
说话间,丁海晏去而复返,双手捧着一幅画卷,落地后,平举到常松涛面前。
常松涛伸手接下来,随意翻看两下,才道:“并无不妥,丁峰主对逸天君的孝心,真是无人可出其右。”
丁海晏一直皱眉盯着他的动作,见他终于看完,正待接回画卷,忽然常松涛双手一扯,竟将画卷扯成两半。
丁海晏勃然变色,大声道:“常松涛,你做什么!”
常松涛笑了笑:“丁峰主息怒,我也是为防万一。”
“混账东西!”丁海晏终于按捺不住,抽出警悟尺,朝着常松涛当头便打。常松涛慢条斯理地闪身避过,用手中拂尘格挡。
裴戾摇头道:“丁海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