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过白梅寨的这条河,源头在白梅主峰,贯穿五座村寨,白梅寨是它途径的最后座村寨,之后它会流入丽水湖。”
楚赵低头点烟,回忆说:“丽水湖,就是那天晚上我们见到的地方。”他挠挠眉心,略显费解,“湖没有很大,像蓄水池。”
离晓蒙若有所思,楚赵坐在石凳上抽烟,拍了下他:“你知道村里都在传什么说法吗?”
离晓蒙眉头紧锁,推测道:“是不是说是白兀罗的鬼魂上了阿虎的身。”
楚赵拱手拜,叼着烟抖腿:“差不,这个白兀罗二十年前失踪,最后有人见到他就是在那条河边。这人是个老实人,没和人结过愁有过怨,老婆难产,大人和孩子都没保住,那之后他就个人过日子,没听说得罪过什么人。”
“但是没有尸体。”
“你确定你见到的是人?”
离晓蒙用力点头,楚赵又问:“离大师,干您这行的,见的鬼说不定比人还吧?打眼看出去,鬼和人是不是差很?”
“鬼和人差不。”
“那你又知道那天见到的白兀罗是人?”
“那天下大雪,雪没穿过他的身体,他就是人。”
楚赵弹弹烟灰,半开玩笑地说:“那大师您见到阿虎的鬼了吗?”
离晓蒙的眼中闪过丝忧虑,沉声吐出两个字:“没有。”
楚赵咂舌,指着敞开的大门:“你知道白初十被烧死了吧?”
离晓蒙看他,楚赵吸了大口烟,烟混着他的说辞从他的鼻孔和嘴里道喷了出来:“白志文的三儿子家起火,家人全都烧死了,之前我见到个火人从楼里冲出来,听他们说,那个人就是瘫痪了二十年的白初十。”
“白初十瘫痪二十年,那他今年大了?”
“快四十了。”
“论资排辈,他和白火星……那个八九岁的孩子是同辈?”
“八岁。”楚赵用手指比了个数字,“白志文是大房大长老,儿子有四个,不知怎么都生不出孩子,好不容易得来的孙子白初十瘫痪之后,白志文当时的老婆也因为意外过世了,唉!真是人倒霉起来,喝凉水都塞牙啊!他老婆是吃鱼,鱼刺卡喉咙里噎死的。没久,他新娶了个老婆,白初十瘫痪那年,他的四儿子出生,听说当时白初十被人抬着去给这个小他二十的四叔磕的头。”
离晓蒙也坐下了,默默听着。楚赵说完白志文的家事,道:“白兀罗找你办法事,现在找不到他的人了,大师你有什么打算啊?”
“再留两天,还找不到白兀罗,我就回去。”离晓蒙说。
楚赵不禁问:“要是真的有什么厉鬼啊邪魔歪道啊收集鬼魂作怪,比如吧,阿虎家的惨案就是它做的,这两天里它又为非作歹,大师你收不收了它?”
离晓蒙看他,音调是冷的:“你雇我,我就管,没人雇我,我不管。”
楚赵拍大腿,高声道:“好啊,有个性!事不关己高高挂起!”
他笑着走出去。这楚赵前脚没了影,乔森后脚就从楼里偷摸着出来了,他鬼鬼祟祟,嘴里嘶嘶地发声音,把离晓蒙召到阴影里讲话。
“离大师,你说你过两天就回去,回哪里去啊?”
“我师父家,白梅山上。”
“啊?上山啊?还得往山上去?”乔森听了,脸拉长了,苦不堪言,手伸进脖子里摸出根项链,捏着吊坠蔫巴巴地说,“那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