离晓蒙再想找那少年人,他像是掉进了海里的水珠,怎么也找不见了。无奈之下,离晓蒙不得不卸下破布斗篷,轻装上阵,学起了梁上君子,翻墙上瓦,间间屋子搜寻过去。
好在树林里天暗得又早又快,盖在这片隐蔽场所顶上那两双大手样的树荫迅速将白日的光芒从林间剥去,在黑夜的伪装之下,离晓蒙得以加快了搜寻的速度,终于让他在南面角的间小屋里找到了那名少年人。恰巧这时有两个仆役打扮的人端了饭菜过来,换下了门前个盛着些瓜果点心的盘子,其中人敲门道:“少爷,晚饭給您送来了,您少吃点吧。”
离晓蒙手里抓着片瓦片,低头瞅屋里,从他的角度能看到少年人躺在床上,双手枕在脑袋下面,条腿架在另条腿上摇来晃去,面容郁闷,心事重重。
“不吃,拿走。”少年人皱紧了眉头说道。
那仆役又说道:“梁婶給您做的元宝烧肉,您最爱吃的。”
少年人从床上弹起来,离晓蒙看不到他的表情了,只能听到他生气的口吻。
“梁婶做的什么我不爱吃啊?屁话怎么这么,你们不就是来看看我还在不在屋里待着吗,用得着费那么大劲还带饭菜过来?回去告诉老东西,我还没跑,让他该干什么干什么去,等个十天半个月再来給我收尸吧!滚!”少年人冲到了门口踢了脚大门,这脚下去没把外头的人吓跑,反而把自己弄疼了,捂着右脚,滑稽地跳到了桌边,靠着椅子坐下了。
两个仆役放下了吃食,唉声叹气地走开了。这两人走,少年人捶了下桌子,将桌上的茶壶茶杯扫到了地上去,他看着那地碎片,起了身,在屋里翻箱倒柜找起了东西。也不知是什么要紧东西,遍寻不到,他便冲自己发起了脾气,又是咬胳膊又是抓头发,气得蹲在地上啃手指。
离晓蒙摸到怀里的那个钱袋,看看少年人,又看看屋里的烛火,他握紧了钱袋,身子在屋顶趴得低。
少年人气了会儿,约莫是气得累了,撑着墙壁起身,走去吹灭了蜡烛,回到了床上。离晓蒙见状,蹑手蹑脚地将瓦片放回原位,小心地从墙上下来,确认周围没有第二个人之后,蹭到了窗边,谁知窗户被人用木头封住,根本打不开,而大门也上了锁,三个大锁,五条大锁链,时半会儿根本打不开。离晓蒙又退回了窗户边上,他拿出钱袋在窗户格子上比划,窗户纸虽薄,但窗格太小了,没法将钱袋挤进去。
门窗全都封死,那他是怎么溜出去的?离晓蒙自问。
肯定有别的出入口,比如……
离晓蒙绕到了屋子后头,跪下来仔细察看,地上的土没有翻动过的痕迹,后窗离地很高,灰色的砖墙块挨着块,块垒着块。
离晓蒙眼皮跳,他摸到了块松动的砖块,在它边上另有两块砖头也很容易就能移动!
原来如此!原来他就是靠这堵活动墙自由出入的。离晓蒙激动难耐,他看了圈,四下无人,从钱袋里摸出个铜板点点地磨蹭灰砖四周圈墙面,他只需抽出块砖头,只需要个要能将钱袋扔进去的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