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据说能够直接通过刺激大脑,完成在肉体方面做不到的事,比如连续高潮啊,反性别做`爱啊,或是极度痛苦什么的,用在游戏里再好不过。
过来的是一水儿如雷贯耳的名字,而能觉得如雷贯耳,还是因为田小罗跟总导演是亲戚,对这圈子了解得多一点,不然连觉得大名鼎鼎的机会都没有。
策划组忙得昏天黑地,但雅克夫斯基还是抽出空来前去陪同,田小罗没溜掉,也在接待团队中。
这会儿,她远远落在后面,雅克夫斯基要她盯着夏天的策划小组——现在称之为小组不太恰当,这是一支不小的团队——于是简直手忙脚乱。
她的耳机里同时有五方在通话,声音此起彼伏,吵得不可开交,从她上线开始就没停过。
她右边的隐形眼镜中开着夏天任务的窗格——他们私下管夏天叫“老大”——那人正抱怨为什么杨沉明明是个变态,却反而脱了身。艾利克嘲讽地说可能是因为很难杀,夏天说“我杀得了”。
她听到莫星用一副祭司腔感叹:“继献祭被接受以后,我们又得到了神谕——”
“神谕说,有人要倒霉了!”
“神谕说,对不义之人的屠杀开始了!”
他们从上次夏天形象的公关方向下发之后,就开始用这个腔调说话,越说越熟练,简直改不过来。
一群人七嘴八舌,虽然为了避免占用频道,规定了一个小组一次只能有一人发言,可一点也没见消停。这些人声音高亢,情绪激动,田小罗以前跟过不少小组,从没见过这么欢脱的。
她的心情也跟着这些吵嚷莫明变激昂,不过仍然面无表情地跟在那群上世界最顶端掠食者的身后,今天的事儿可容不得半点差错。
她落得很后,正全神贯注地看着又一次击杀,觉得这是很久以来她第一次渴望在杀戮秀里看到某个人死去。
虽然杨沉倒不比她见过的另一些人更恶劣——不是因为他不恶劣,而是因为杀戮秀里变态太多,绝大部分人拿不到双位数的号码牌——但所有那些恶心的充满想象力的儿童杀戮秀赛程都是他安排的,凭什么他可以活下去?!
她看着夏天拿着沾血的刀离开卫生间,不知为何浑身发抖,耳机里乱成一团,不知谁叫道:“近镜头,快点快点!”
“调一下色,更突出红色,能完美地衬托出——”
“那把刀拿在他手里的样子太美了!”
田小罗感到一种接近于复仇的快感,虽然这不是复仇,她对自己说,这是无数个营销谎言中的一个,可是某些情绪还是不管不顾地信以为真,想要依靠过去。太他妈饥渴了吧。
她不记得那男孩什么时候过来的了。可能是和她一起落下的,也就十四五岁,或者再小一点,浅色头发,散在肩膀上,随便别着个灰银的发卡。之前她悄悄斜了他一眼,心想这长相,再加上家世,将来肯定是个腥风血雨的类型。
她正专注地看着窗格里的实时图像,这时听到一个声音说道:“你是王小天吗?”
这个遥远的名字突然被提起,她猛地转头去看,说话的就是那个男孩。他饶有兴趣地看着她,说道:“你是和堤兰、罗安还有安贝尔他们在防卫部做交互性病毒的,是不是?”
田小罗脑子空白了一会儿,耳机里有人正在大叫:“首杀!”
这事儿极少有人知道,连她哥都不知道,至少没法一口气叫出整个小组人员的名字。
然后她想,他这岁数来这地方,肯定是哪个权贵的儿子,所以对防卫部的事都一清二楚。他们才是这个世界上真正掌权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