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柱子!柱子!”
也不知道昏迷了多久,何铁柱被一阵喊声给叫醒,他睁开眼睛一看,窖口已经是天光大亮,旁边还趴着一个人——刘虎。
这刘虎曾经是村里的猎户,后来国家不允许捕猎野生动物,就开始务起农来了。好猎人可不是好农夫,而且死了老婆腿还有点残疾的他还得供养一个念大学的女儿,家里十分清苦,不过好在跟何铁柱相互帮扶,也算是弱弱相助,这些年也过来了。
今天女儿刘桃雨从大学回家,刘虎高兴,打算叫何铁柱来喝一杯,没想到一到何家却发现烧得精光的牛棚,心里担心,赶紧就来看来了。
这不,很快就发现了躺在地窖里的何铁柱。
“刘叔,你咋来了呢?”何铁柱起身对刘虎问道。
刘虎一脸焦急地说道,“你有受伤没?赶紧上来!”
“诶!”何铁柱应了一声,立刻就从地窖爬了上去,这点上爬下蹿潜水游河的本事,农村娃打小就会。
刚一爬上来,刘虎就拉着何铁柱上摸下看,很担心地问道,“你这是咋弄的呢?咋还把牛棚烧了呢?”
其实,何铁柱跟刘桃雨是同班同学,而自己也没有爹,在心里早就已经把刘虎当成半个爹了,心中一暖,本想告诉他实情,但是担心他掺和进来,被贺家强害了,于是就扯了谎,闪躲了过去。
刘虎听何铁柱说没事,一颗心也就放下来了,赶紧拉着他一瘸一拐地就去了自己家。
何铁柱一进刘家门,就瞧见了刘桃雨,又是一年没见,快要毕业的刘桃雨身上散发出一种花蕾即放的韵味,有几分清纯羞涩,有几分成熟浪漫,还有几分天真可爱。
一张俏丽如桃的脸,柳眉杏眼,身材更是姣好火辣,只是……神情很是不好。
“爸,你咋又把他叫来了?”刘桃雨非常鄙视地看了何铁柱一眼。
何铁柱呵呵一笑,他知道刘桃雨为什么会嫌弃自己,当初自己救了溺水的她,还给她做了人工呼吸,原本这是一个挺浪漫的桥段,最不济也是助人为乐。
但是没想到刘桃雨死揪着初吻这件事不放,就此,何铁柱在她心里就成了流氓。
“咋说话呢?要是没有柱子,你都毕不了业!也不瞧瞧人柱子这些年帮了咱们多少,自个儿都没学上了,还帮衬着你。”刘虎没好气地说着,抬这自己不灵活的腿坐了下来。
“谁稀罕他帮!臭流氓!我不吃了!”刘桃雨说完,扔下筷子就冲气出去了。
“桃雨!桃雨!”何铁柱还想追,却被刘虎给叫了回来。
“别管她,都是给惯的,自打她妈没了,我是又当爹又当妈,最后还没落着好,整天跟我吹胡子瞪眼的。”刘虎嘴上说着,心里却是有几分的叹息。
何铁柱连忙宽慰着,就坐下来跟刘虎开饭,言语间,他才知道原来刘桃雨要毕业了。但是由于本身学的是农学,所以在大城市里不好找工作,而刘虎思想又很挣扎,既希望她能够陪在自己身边,又不想耽误她的前程。
“刘叔,你也别着急,回到农村也不是不可以,这片土地有大发展,我相信勤劳肯定能致富。”何铁柱说着给刘虎倒满了酒。
刘虎哈哈一乐,指着何铁柱说道,“我就是喜欢你小子这份乐观肯干的精神头,给我当姑爷子咋样?”
何铁柱一听,连忙摆手,要是把刘桃雨娶进家门,那哪里还有安生日子过。
刘虎也不强求,哈哈一笑,话锋一转道,“柱子,明儿就去镇上卖了货。你看桃雨这毕业了…….咳……能不能帮叔一把……你瞧我这真是没脸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