显然都很想不通,夏凡这小小年纪,居然就能经受住如此考验,那可是十五万块钱,不是十五块钱呀!
更何况,夏家境况不好,最是缺钱用。
有了这笔钱,病榻上躺着的老娘有了治病希望,已经黄了的那门亲事,未尝不能再续前缘。
多么划算一件事情。
救了人,就已经对得起良心,适当取走些被救之人的财物,相信即便被救之人知道,也不好意思说些什么对吧!
“哈哈哈哈,我说一个穷山沟小农民,老子给三千块不要,给五千块不要,给到一万块时,居然还舍得还给老子。这感情是,早就知道,有这十五万块在打底呀!许茹琴你这傻女人,被这小子貌似忠厚表象蒙骗了知不知道!姓夏的小王八蛋,你敢拍着良心说一句,你没打着财色兼收主意?你敢对天发誓,说你不是想放长线钓大鱼?”
哗!
王默这番胡搅蛮缠歪理一出口,不料想,周围村民发出一阵惊讶呼声。当即就有那碎嘴的,再瞧夏凡时眼神都变了,似乎在感慨,夏凡胃口够大。
正所谓,欲加之罪,何患无词。
面对这无中生有的指责,夏凡此时无论否认与否,都会留下口实,惹人非议。
毕竟他之前拒收王默一万块的做派,实在太扎眼,很难不让人怀疑,他是另有图谋,舍小取大,背地里打着另外的算盘。
不然救了人也就罢了,这大晚上,一个人跑去山沟里找东西,直到天大亮了才回来,其中危险就不说了,把自个儿弄这么狼狈,又图的个什么?
当好人,也不至于豁出小命不要地步吧!
此时不只村民们信了王默的鬼话,夏父和胡杏儿,也都狐疑打量夏凡,许茹琴同样心里犯了嘀咕……
夏凡笑了笑,转身冲许茹琴道:“许小姐,我的确是有图谋。”
“哈哈哈哈哈……听到没有,你们听到了没有,这个穷酸小农民,山沟里的小王八蛋,他承认了对我未婚妻有所图谋!卑鄙,真是无与伦比地卑鄙,携恩图报,拿一点点小恩惠,便要死命纠缠事主,我告诉你姓夏的杂种,老子就是被你全村人砸死,今天也要救我未婚妻逃离狼窝!”
“王默,你……给……我……闭……嘴!”许茹琴的声音带着杀气,仿佛随时会暴走杀人。
因为此刻,夏凡从自己脖子上取下来一个挂件,递向了她。
看到夏凡手里挂件瞬间,许茹琴的目光就被牢牢吸引住:“血玉板指?完好无损的一枚血玉板指?夏凡,你这是?”
“我打算卖掉这枚祖传血玉板指,许小姐,你能帮我估个价吗?”
“看见了没有?大家伙,看见了没有?不知道从哪个地摊一块钱买到个破烂玩具,听到我未婚妻是做古玩生意,现在立马掏出来,请我未婚妻估价来啦!还你妈祖传血玉板指,知道真品血玉板指什么价值吗?知道它有多么珍贵稀有吗?这东西要是真品,绝对是天价,即便等级次一点,至少也在一百万左右……黑!姓夏的小杂种,你够心黑,居然玩这一手,这是逼着,让我未婚妻连人卖给你啊!好算计,小穷酸,你果真好算计!”
“夏凡,你真心要卖掉它吗?”许茹琴此时,却早已无心理会王默的鬼叫,仔细观察了一番血玉板指后,一脸动容问起了夏凡。
夏凡昨晚取得这枚血玉板指后,便透过特殊视觉仔细研究过。
虽然不懂这究竟是不是古董,但在拿到东西时,有从血玉板指里吸收到一股灵气。
那股灵气,自动加注在眼部后,发觉自己的视力,突然间提高了不少。
许茹琴如此谨慎,意思自然再明显不过,认出这的确是个值钱古董,不然也不用那么谨慎问他。
“当然,我既然拿出来,就是想让你帮忙估个价,如果价钱合适,我直接卖给你也未尝不可,反正许小姐你是做这行,门路熟。”
“大叔的意思,同意你卖掉这祖传之物?”许茹琴目光转向夏父。
夏父又哪里知道,儿子手里,什么时候有了这么个祖传之物,根本子虚乌有的事,所以压根不知道要怎么应对。
“许小姐,东西传到我手了,我爹他可没权利管。我家如今情况不太好,就跟旁边这条黑狗说的,小穷酸门户,留着也没用。”
“好!夏凡,你要是相信我,这东西便暂时交给我保管,这十五万,算我先支付给你的定金,回头我找专家鉴定过后,再给你一个准确价格,如何?”
“没问题!”
“那好!我立马给你写收条!”
“好!杏儿,快来,把咱家的钱收回去!”
哇塞!
瞧见胡杏儿真把十五万钞票兜了回去,围观村民们全疯了,一个个眼睛在放光。
……
啪啪啪啪!
王默都顾不上理会自己的鼻子了,大叫着猛拍手掌:“看到没?看到没?全被老子猜中了吧!全部情节,都被老子猜中了吧!精彩!实在太精彩!乡亲们,你们但要有点良心,就不要插手,阻拦我解救我未婚妻脱离狼窝!姓夏的小杂种会邪门心术,他已经控制住了我未婚妻!啊……小杂种,老子跟你拼啦!”
说话间,王默猛然暴起,挥拳扑向夏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