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张凯听到二人对话,眼珠子都快瞪出来了,一脸不敢相信地偷眼打量夏凡,又满腹疑问,似乎想要问那位牛老板,可显然是听出来牛老板语气中的不快,哪里还敢胡乱多嘴。
牛老板是谁?
县长牛兴元的胞弟牛盛元,陇县玩古董起家的超级大富豪,黑白通吃,跺跺脚能让整个陇县城抖三抖的头面人物。
跟人家一比,他张家那点百八十万的小家底,简直都不够人家塞牙缝。
值得牛盛元以礼相待之人,身份岂能简单了?
说实话,在见到牛盛元客气上前跟夏凡说话时,他真有点被雷劈中的感觉,吓坏了!
好在是,小心翼翼在旁听了片刻,知道这姓夏小子,不过是个替人跑腿办事角色,心里面才稍微踏实了点。
不然要真是无意中,得罪了什么,喜欢低调装币的有钱有势二代,今天可就惨到家了!
意识到事情还有回转余地,那张凯定了定心,面子自然是给足。
不等牛盛元发话,已经腆脸堆笑上前,忙不迭赔不是给夏凡:“夏哥,兄弟有眼不识泰山,开罪了你,你大人不记小人过,千万别往心里去。这是两万块,算兄弟的一点小小心意,给夏哥你压惊。那两势利眼娘们,的确太不是东西,我回头便踢了她们!”
说着,急忙三言两语,将来龙去脉说给了牛盛元,转眼把孙燕娘俩卖了个干净,将他自己,到是摘了个清楚。
那牛盛元见张凯如此,到也的确不好再说什么,见夏凡不接钱,笑道:“小夏,给钱你就拿着。张凯这小子,怎么说也算是撬了你的墙角,抢了你的女人,这算给你的精神损失费。放心,他家有钱,不拿白不拿。”
那张凯似笑非笑,盯住了夏凡:“牛叔说的对,夏哥,你不拿这钱,就是瞧不起我张凯,小心我可要跟你急眼。”
“行,既然牛老板发了话,那我就恭敬不如从命。”
夏凡原本真没打算要这莫名其妙的两万块。
不过瞧见张凯看他时的眼神,一抹嘲讽中带着丝威胁,这是在支验他呢!心中不由冷笑,当即也不再客气,随手接过钱。
麻痹做样子给牛老板看,拿老子当演戏道具怎么地?
真以为老子不敢拿?
这时,孙燕跟她老娘重新走到了车门前,瞧见张凯居然在冲夏凡一脸讨好,心里不免一阵吃惊,再瞧见夏凡手里抓了四沓钞票,正随手向行李卷里塞,更是以为自己花了眼。
孙燕的老娘可没这眼力劲了!
刚才被几个恶保安阻拦,心里恶气没撒出来,还窝着火呢,所以一上来就又冲着夏凡破口大骂,一边跳脚着就要来撕扯夏凡。
却不料想,不等冲近夏凡跟前,却直接被张凯一脚踹翻在地,翻了几个滚才停下来。
“张凯,你疯啦,干嘛打我妈!”孙燕扑过来要撕打张凯,却也被一个耳光狠狠扇在了脸上。
“你,你打我耳光!你刚踹我妈一脚,现在又打我一耳光?张凯你还是不是男人!咱们还没登记结婚,你就这样对我和我妈。你,你这畜生,我要跟你分手!”
“分手?贱货,有种你再说一遍?”
“不能分手呀女儿!张凯这么好的姑爷,分了手你再去哪里找,一定是咱们娘俩什么事做错了,姑爷才发火打人。姑爷,姑爷你别生气,我们犯了什么错你告诉我,我们娘俩立马改正……”
“塔玛德,你们这俩势利眼娘们,你们眼瞎,开罪了不该开罪的人!”
夏凡冷哼一声,转身上了车。
岂能不知,张凯做这一切,无非都是做给牛盛元看。
只不过,瞧见孙燕母女俩被张凯如此羞辱,他心里却生不起半分快慰,反而是种莫名屈辱。
在张凯这有钱二代的眼里,孙燕母女算是什么?不过是两条,摇尾乞怜的狗。
何止孙燕母女是这样,他自己,多半也好不哪儿去,不外乎沾了牛盛元一点光,否则必须‘十秒内消失’的下场。
他当然可以用武力,将那张凯狠狠教训一顿。
只是,这种事,就仿佛被一条狗咬了一口,难不成,你再咬还回去?
二话不说,活活打死这条狗?
拜托,虐杀动物可是犯法的事!
更何况,眼下这条狗,只是冲他狂吠了几声,跟着就已经吃到教训,且已经在向他讨好地摇晃尾巴。
夏凡不想再理会这种事,便径自上了车,去了最后排找到座位,扎进座位便不再关心身外事。
一边闭目养神,运转起无名功法口诀,一边开始了每天坚持不辍的勤学苦练。
不想被人随意欺凌,不想让人当成施舍恩情的目标,不想成为有钱人面子游戏里的道具,唯一一条路,就只有自己变强大。
夏凡内心,终于有了明确的奋斗方向,不再迷茫彷徨。
他要变强大……
山路崎岖颠簸。
路上汽车不时停停靠靠,不时有人上车下车。
一个黑衣女子,不知道什么时候上了车。
黑衣女子精神有些萎靡,上车便直奔了车后排而来:“起来,我要坐这个位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