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慌什么!一个合格医生,最紧要就是临危不乱,泰山崩于面而不倒。我们在海外研究室,接触的坦波娜拉患者比这严重的还更多,有什么可慌张。”那楚江浩倒是够镇静,大喊了几嗓子,跟着又道,“姬列娜,解毒血清拿出来,立刻静脉注射。杰克跟汤姆逊,负责实时观察记录。小王,拿特效杀毒剂,立刻给诊室全面消毒,记得在场每个人都要照顾到,绝不能让一丝一毫病毒扩散出这间诊室。”
“是!”
兴许楚江浩的沉着镇静感染了其他人,短暂的小混乱过后,这些人立刻又全都忙碌起来。
只是忽然间,还不等负责注射解毒样清的姬列娜给病人打针,她自己先古怪地搔动下腰部,跟着像是身上爬了虫子在咬,痒得不行,不顾形象撩开衣襟便挠起了痒。
像是有传染一样。
第一个人开挠,跟着其他人也一起不顾形象撩衣服挠痒。
那三个男性,跟着干脆更是脱掉了上衣,使劲地抓挠起来。
那于科长也在抓挠身上,一脸悲苦,死了亲爹似的,嘴巴快咧耳根去了。
刘守一同样也好不哪儿去,早坐倒在地,一手拼了命在抠喉咙,一手使劲抓挠腰间。
“哎呀!快看他们身上,起了好多大包!”
“我天!都是在腰际四周,怎么跟那病人身上一模一样?”
“见鬼,他们这是,全都被感染上坦波娜拉病毒了吗?太恐怖了!”
“妈妈呀!我不想死,我不想被坦波娜拉感染,这些人是什么鬼!他们不是大专家,被请来处置坦波娜拉病毒的海外专家吗?”
“姓刘的畜生,你特么陷害我们!塞红包让咱们来这里等猛料大新闻!这他妈,你是拿咱们这些傻子当大新闻了啊!”
慌了!
乱了!
疯了!
叫着吼着,这票记者们,再没一个人敢逗留在诊室,全他妈哭喊着,一窝风冲出了诊室外,跟着又要向广林堂外冲。
可惜,外面早有市里调集来的无数疾控工作人员,全都拿着长叉、防暴服等形形色色防范武器,冲来一个掀翻一个,严格给隔离在警戒线之内,不容一个人冲出。
外面的人们,尚不知道,诊室内突发什么惊人变故,被这波记者们冲得同样是人心惶惶,一时间里嘈杂声此起彼伏,全乱了套。
而这时候,广林堂诊室内,夏凡自己扛起一台被记者丢掉的摄像机,调整好镜头,临时客串起了记者的角色。
“楚教授,我想您此刻一定有什么话,想对着镜头说!那么,抓紧时间,咱们开始吧!”
楚江浩面色挣扎,狠盯了夏凡一眼,像是真有很多话想说,但却一时间不知道从何说起。
眼前突然出现的这异状,再明白不过是被人动了手脚。
但对于别人怎么动的这手脚,却让他想破脑袋也想象不出来。
眼前这一切,已经完全违背基本科学原理,违背了西方医学研究领域任何一种理论基础。
那病人是怎么个情况,他比任何一个人都心里清楚。
这是一个局,在希斯高德集团大中华区高级总裁比利安·索恩先生的亲自授意下,大约一周前就开始布设的一个局。
病人身上的病症,的确是跟海外爆发的坦波娜拉高危病毒仿佛。
但那只是假象,只是他所带领的医药科研室,在攻坚坦波娜拉病毒过程中,无意间所发现的副产品而已。
这种副产品,无论毒性还是传染可控性,都比真正的坦波娜拉降低了数个等级。
最关键是,他掌握有这副产品的病毒解药血清,能随时开发出‘特效药’,根治这弱化版的坦波娜拉病毒。
在他忽然接到大中华区总裁秘密召见,授意利用这弱化版坦波娜拉设局时,说实话他是抗拒的。
但在面对比利安·索恩先生递来的一张金额五千万美金支票时,他的这份抗拒,只继续坚挺了不到三秒钟,便土崩瓦解开来。
目标只是要对付一个华夏小中医,这五千万美金赚得太没难度了!
这之后的事,遵照指示,他着手开始培育眼前这名新近才从非洲大陆归国的男子。
一切顺利,植入弱化版毒株七日后,一个似是而非的坦波娜拉病毒患者被制造成功。
其他事情,他并不知道幕后如何操作,唯一只知道,自己的任务,便是在今晚,受当局有关人士力邀,适时出现,来完成这恰逢其会、攻克坦波娜拉病毒的壮举,然后去功成名就他的人生新巅峰。
名利双收的美事,目标只是算计一个不知所谓小神医,至于黑化华夏中医……哼!中医从来多骗子,干这活,他楚江浩更是不存在半点儿心理愧疚与服罪感,甚至还有种是在替天行道,在为百姓行侠仗义做好事的自豪感。
可现在!
眼睁睁看着这不可思议出现的一幕,楚江浩发觉,他自己实际上像是一个小丑一样,突然是那么的无助、可怜。
“楚江浩!看着我的眼睛,我要你摸着你的良心,说出这件事情的真相,你但要还有点身为华夏人的归属感,就别再要隐瞒事实,告诉我,谁让你们这么干的!是谁,故意想要在我们国家制造病毒袭击的恐慌?是谁,在背后搞阴谋破坏……”
夏凡祭起祝由摄魂秘术,悄无声息地控制了楚江浩的神魂。
随着修为实力及精神力量的强大,他甚至已经不需要像那次控制张楚轩一样,必须先在对方头部施针才能引魂施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