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等离开呢,这时县长牛兴元道了句:“夏医生,抱歉啊!让你受委屈了!”
夏凡道:“牛县长,我正接受法律制裁,哪敢有什么委屈可言,我犯的事太多,周队长跟吕科长可是费了老大心思,帮我逐条回忆落实,没想到我竟然这么罪大恶极。偷车、非法倒卖中药材、还有上次马东队长、沈万春局长的事,吕科长也在帮我逐条分析追溯,我有罪,必须要受法律严惩!”
“吕长河,你爪子伸太长,管得也太宽了!我这个队长干脆你来当!”
“周队长,你这又是何必,不要打击公务员跨界为民分忧解难的积极性嘛!”夏凡嗤笑了声,可乐地看了眼吕长河跟周清两人。
牛兴元狠狠瞪了吕长河跟周清二人一眼,却也不敢真由着夏凡就这么闹腾下去。
在电话里,张国华书记可是跟他说的很清楚,如果不能安抚好夏凡,不能让这祖宗平安回唐安城,他们这些人,只要是招惹到这祖宗的,不管是谁,有一个办一个,全县班子来次大换血也在所不惜。
“夏医生,有什么话,咱们去外面会议室谈,你放心,我一定给你打好下手,不管事情涉及到谁,哪怕是我本人,你一句话,该罢官该坐牢,咱们敞开了谈!”
“牛县长,你可别吓人!我就是一偷车贼,非法倒卖中药材的小奸商,败坏国家政府形象的骗子败类,我哪儿敢像你说那样指手画脚。”
夏凡不配合,赖在审讯室不肯走了,这下子可难坏了县长牛兴元。
那周清跟吕长河,更是早就悔绿了肠子。
尤其是周清,小舅子张凯都提醒过,让他别跟姓夏的斗,偏不信。
本以为拿到夏凡的供词后,不管牛县长还是谁来说情,都能立于不败之地。
可他妈见鬼了!
蔡副市长跟蔡公子同时打了电话过来,一个要他赶紧放人,一个告诉他,偷车之事是场误会,根本不存在。
这一记釜底抽薪,真是坑死了爷爷又来坑亲爹。
没了事主的指证,审讯笔录做得再仔细有个鬼毛用!
非但没用,子虚乌有的事,却在纸上一清二白,这说明了什么?
拜托,这随时能成为炸飞他的定时炸弹有没有!
至于吕长河搞的那非法倒卖中药材罪名,这更他妈经不起查证。
“行了!你们都是公务繁忙的人,就不要为我这点小事费心了,犯了错就要受惩罚,做了坏事就要受到教训,该坐牢该罚款我全认,我要认真反省,汲取教训!”
说着,夏凡往审讯椅上一靠,干脆闭目养神起来。
你们这些王八蛋,害我在表妹山杏面前丢这么大脸,现在说没事就没事了?
夏凡没想要怎么着,他就想,怎么才能恢复名誉,恢复在表妹胡杏儿心目中的高大形象。
偷车贼啊!
多难听的罪名都随便在老子头上戴,太可恶了!
……
“周清、吕长河,你们还干了什么得罪夏医生的事了?把今天的事,从头到尾说清楚,夏医生很好说话一人,没可能无缘无故这样刁难我们!”牛兴元烦躁道。
三人此时已经被夏凡赶出了审讯室,正在会议室里愁眉不展。
周清赶紧将他如何得到消息,包括跟蔡小明、蔡副市长的两次通话,一五一十全都讲了出来。
吕长河直接听傻了!
市里蔡副市长都服了软,主动销案,车子明明在姓夏的手里,愣是说没丢车。
跟人家蔡副市长一比,他算根鸡毛啊!
急忙也将在药监局大院经历的事,事无巨细,全都和盘托出。
“成事不足,败事有余!”牛兴元气得直拍额头。
“吕长河,你怎么不去死!你害死老子了!”周清听到一板砖砸毁一辆车这事,当场惊出一身冷汗。
盖因,不忿夏凡太嚣张,一度有过要动手段先给顺顺毛的念头。
这幸亏是没动手,否则可不真就小命稀里糊涂就没了!
嗡轰轰轰……
正愁肠百结,商量着要怎么表现真诚,去给夏凡服软道歉,天边远处一阵发动机轰鸣传来。
面面相觑了眼,抬头再望的工夫,就见天空中一架直升飞机轰鸣着飞快出现。
片刻后。
直升飞机在县局大院停下。
机舱门打开,就见着,书记张国华、副市长蔡铭权,一位随行秘书,外再一位年轻公子哥,一群人飞快下了飞机,大步流星向办公楼方向而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