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知道,这边话才说完,另边却状况不断,蔡铭权亲自出马,都没能将事态控制住,简直可恶。
夏凡却管不了那许多,警告之后,大步到了杨老爷子跟前,伸手将人搀住:“杨爷爷,我是小夏,让你受罪了!”
杨老爷子的红缨枪呼呼生风,直扫夏凡咽喉而来。
听到夏凡的声音,这明晃晃枪尖,才呼地一下收起,人却一甩手,不让夏凡来搀:“夏小子,听出你的声来了,刚才你跟那些狗官的话,爷爷都听见了。这件事,是爷爷跟东岛狗强盗的私仇,你别劝爷爷。今天,无论如何,我跟这些东岛狗强盗之间,只能有一方竖着离开,不死不休!”
杨老爷子浑身浴血,目不能视,可这虎威之气,却是半点也不含糊。
听着这话,夏凡就觉着,自己身体里的热血,也腾地一下子燃烧了起来。
“杨爷爷,我可不是来劝架,我是来给您助威来啦!这些畜生,太阴险狡诈,把您眼睛弄看不见,然后躲起来,像老鼠一样玩偷袭,我可看不过眼。我是医生,我来给您治眼睛,咱治好眼睛,杀他狗杂种们一个屁滚尿流!”
“哈!好,好小子,这话老家伙爱听,那你快点给我治眼睛吧!”
“好!”夏凡心念一动,手一翻,已经准确地从水镜玉坠空间摄取出一个小瓷瓶。
小瓷瓶内,是他用得自道门李家秘境的珍贵药材,真正以原生态的雪肤玉肌膏古方所需药材,配制出的最新一批药膏。
这最新一批药膏的疗效,可是比他之前以劣等药材代替,辅以天地灵气萃取提纯而成的药膏,效果还要精妙数倍。
当即,让杨老爷子仰起头来,给他两边眼睛,各滴了一滴药膏,又让杨老爷子张开嘴巴,给其口中,滴了两滴药膏,然后,便也不再做其他动作,甚至连杨老爷子身上纵横交错的鲜血淋漓伤痕,也都不加理会。
做完这么个简单动作之后,夏凡果然便不再干涉杨老爷子了,信步到了一边。
只不过,路过那跪倒在旁的原井财团主席,原井次郎身边时,像是无意,又像极故意,一脚便踩在了那原井次郎一只手上,脚下,还故作惊讶地旋转了那么一下子。
顿时就见,那原井次郎的手,直接是给踩掉了几层皮,血肉糊啦,别提有多么凄惨吓人。
那原井次郎,本来一直半疯癫般,长跪在地,喃喃自语。
被夏凡这一下子脚踩正着,半疯癫般的神智,顿时也清醒过来,眼神中的迷茫不再,像是真受刺激恢复了记忆般,瞧见前面手持红缨长枪,威风凛凛的杨老爷子,嗷呜一声鬼叫,呱啦哇啦吼叫出连串命令,自己,则是武士冲锋般,杀气腾腾向着杨老爷子大步流星扑了去……
旁边,那五名前面已经耍诈阴招不断伤了杨老爷子的东岛老不死,听到原井次郎的吼叫,顿时欢呼大叫着,恶狼一样,重新向杨老爷子扑去。
嗖!
其中一人,细长马刀,刀柄反转,直接抛向那原井次郎。
那原井次郎伸手一抄,稳稳接住了,唰唰唰挽出数个雪亮刀花,战斗意志,瞬间又爆涨十分。
“板载……”
“板载……”
原井次郎和五名同伴狰狞大吼着,可是一丁点儿演戏意思也无,真是要杀人放火般,真像是,时空倒转,刹那间又回到了半个多世纪前……
“杀……”
杨老爷子怡然不惧分毫,大喝一声,突然横刺一枪,犹如龙蛇吐信。
噗嗤!
只一枪,便扎穿了其中一人的胸膛……
噗嗤……
杨老爷子,百岁之身,舞动起手中红缨长枪,却呼呼生风,仿佛五六十岁精壮之人,刹那间,枪走龙蛇,红缨翻飞,一枪扎穿一名东岛老贼胸膛后,龙行虎步,沉腰落马,一个横扫千军,将大吼合扑上来的众老贼瞬间撩翻。
噗……
噗……
噗……
瞬间又是连点三下,好家伙,三枪三个,又有三名东岛老贼,给他扎穿胸膛,撩翻在地。
只是一个照面,十数秒间的对憾,以一敌六之境下,却连战连捷,转眼六敌去四。
场间,就只剩下了那原井次郎,以及因为将武器抛给了原井次郎后,赤手空拳在外围打下手的另名东岛老贼。
这疯狂又血腥一幕,震颤现场众人。
特别是那观光团的一票男女老贼人,此刻,再没一人,还有此前的兴奋呼喝、猖狂大笑,取而代之的是,此起彼伏地咒骂、抗议、尖叫……
那些随团给老贼人们摄影、采风,各种话外音旁白的东岛年轻摄像师,似乎记者模样的随从们,此一刻,一个个也都仿佛失聪了般,只知道机械式地继续拍摄着镜头,却再也没有了一路上的轻松写意。
然而场内最惶恐地,并非这些东岛观光团的成员,反而是蔡铭权这些大小陪伺领导们,反而是省外事办那位,大有来头的王主任,反而是四周那些个,肩负护卫外宾安全使命的便装精壮男子们……
极重要的外宾死了!
大庭广众之下,被一个老疯子,一枪一个,扎糖葫芦一样,扎个透心凉,扎死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