汉子抱着女人闯入瞬间,一股浓浓刺鼻药味随即裹挟而进,充斥了医馆大堂。
无需怀疑,这长衫青年,自然就是夏凡。
被本老祖以通天之能,给了他又一番崭新人生经历。
现如今,夏凡的身份,摇身一变,是个在名山大川苦修了十余载医道之术,终于小有所成的中医,此番奉了师命,下山历练红尘,光大医道之术。
同时,更有无限未知使命,等他逐一去发掘。
只不过,这些曾经记忆,如今却并不知悉。
没错!
他被本老祖发狠,封印了一切过往……
夏凡鼻息微动了动,面色不由就是一变:服毒自杀,至少超过半小时以上时间,而且人已经陷入中毒昏迷当中。
“胡大夫,胡大夫救命啊!胡大夫快救救我老婆,这娘们一时想不开,喝了毒药,一个劲口吐白沫,吓死人了!”汉子惊慌大叫着,满脸的无助和焦虑。
胡勇义赶紧快步上前,一起将那少妇接住。
原本挺宽敞的医馆,现在摆满了‘古董’,忽然变得捉襟见肘起来,没办法就只好将人直接平放在了地板上。
“多久时间了?”
“我也不清楚,发现的时候就已经这样了,来不及送医院,我就直接抱你这儿来了先。胡大夫,看在咱们多年老街坊情面上,无论如何,你也救活这蠢女人呀!我求你了!”
“王哥你别急,这样,你赶紧打120,我这里设备不够,没洗胃的器械,只能用推拿手法让她吐出一些。稳妥期间,必须去正规医院洗胃,人命关天,马虎不得!”
“哎好……”
“喂!你在干吗?快住手!”
胡勇义和姓王的汉子,急说几句话的工夫,回头看时,神叨叨长衫青年却不知什么时候已经蹲在地上,手捻银针,对着中毒昏迷的少妇脐正四寸位置不断捻针刺激。
仔细瞧时,对方这施针手法,给人很奇特感觉。
明明只是小小一根银针,在其手中,却隐有奔雷之威,针尾始终在高频震荡。
那姓王汉子听胡勇义呼喝,眼珠子登时便红了,大骂一声,便要去撕打,不过却猛地被胡勇义给拦下。
“王哥,嫂子有救了!不用再送医院了!”
“什么?”
“这是我胡家秘传针法,一元补气针!”胡勇义声音里,带着一丝压制不住的颤音。
“一元补气针?”
“没错!就是我胡家,早年间行医看家本领,一元补气针,引医者体内煌煌浩然之气,祛病患体内邪秽病原,拨乱反正,借以达到治病救人目的。想不到,这个长衫青年,居然懂得我胡家,失传已久的一元补气针!我真是蠢笨,早应该猜到其中蹊跷了,难怪会在他身上,感受到一股亲切,这小子,莫非竟是我胡家在外失散的至亲?”
哇……呕……
一阵刺鼻酸臭扑面袭来,中毒昏迷的少妇,在经过夏凡施针不到三分钟时间,便有了反应,哇哇一阵大呕中,胃里的东西,一股脑儿全喷了出来。
胡勇义激动莫名,比自己亲手救了人还要兴奋。
那王姓汉子,更是激动得哇呜大嚎,完全不顾媳妇儿身上污秽,一面骂着你个傻婆娘,一把狠狠将女人搂在了怀里。
稍后一切收拾停当,王姓汉子千恩万谢抱着女人要离开时,夏凡在对方耳边悄声耳语了几句。
那汉子失神地点点头,又向胡勇义道了谢,这才转身出了医馆。
等人走了,胡勇义再也压不住心中好奇,一把抓住了夏凡:“兄弟,别卖关子了,你到底是谁?你是不是也姓胡,咱们老胡家后人?你刚才用的针法,是不是胡家秘法一元补气针?”
夏凡奇怪道:“咦,我进门,没告诉你我是谁?你可真行,不知道是谁,居然就敢让我搁家里倒腾东西,也不怕被人讹上。”
“祖宗,别卖关子了成吗?刚才你根本就不给我开口问话机会!”
“我是夏凡,从终南山而来。”
胡勇义声音一振:“终南山,你是汤老神医传人?”猛然想起,这世上,如果还有懂一元补气针的,当属那位活神仙一般的老者,因为胡家传承秘法,当初正是得自终南山。
“哈,聪明!”
“夏凡兄弟,那你这是?”
“嗯,师父说,他死了后没人照顾我,怕我饿死荒山,又说他当年在俗世,对你胡家先祖有活命之恩,这么着便让我投奔你胡家来啦!”
“什么,老神仙仙去啦?”
“对呀!老家伙太不负责任,两腿一蹬,便驾他的鹤去了,丢下我孤苦伶仃一个人。唉,还以为他为我找了个什么大靠山,早知道你这么穷酸潦倒,颓废困顿,我可不乐意来跟你受这罪!”夏凡一边摇头叹息,一边追悔懊恼,到真是随时想抬脚走人似的。
这话,若被那位老神医听了,铁定又要拿着皮鞭,满山头追打某无良坑货。
一边追打,一边肯定还要大骂着,堂堂浩然诀传人,怎么偏是这样个无耻油猾惫赖货。
然而这一番话,却是把胡勇义说得面红耳赤,无地自容,只恨不能立刻找个地缝钻进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