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不容易,剧烈地心绪平缓了一些。
咦?
可是,当女孩儿目光不经意间扫向闺房内床铺时,圆圆大眼睛一下子瞪直了:这,这,这是怎么回事……
呼!
夏凡飞身落地,一身的大汗淋漓,像是才完成了一次前所未有难度的高强度对抗特训,整个人有点快要虚脱一样的荒谬感觉。
“丢人啊!真是丢死人啦!美杏这丫头,她怎么会躲在我房间里?难不成昨晚上的糗事,已经曝光?而且这丫头不是住校的吗?又不是周末时间,怎么冷不丁就杀回家来了?”
回想十多秒前那一幕,夏凡真是有种做贼被当场抓了包的感觉。
却说,他在胡美杏房间内消灭彻底了‘罪证’后,便打算先回自己房间,放松一下情绪,然后再翻墙出去走一次前门,假装才从外面回来,这样子的话,整件事情就彻底完美无缺被掩饰过去,谁也不会发现他昨晚的龌龊糗事真相。
只是他当时才出了胡美杏房间,正要去开自己房间门时,便听到了房间内的动静。
不像胡美杏。
他可是有特殊目力。
所以,立刻就瞧见了胡美杏一脸紧张神色躲在门后的情形。
于是这才有了此前他忽然转身化作大鸟飞天而起的一幕。
只不过,如今已经跳出墙外,仔细思量一下,发觉自己这么干的行为,无疑是此地无银三百两,明确在告诉胡美杏,他昨晚没干好事。
另外则是,昨晚的事,说来的确有些丢人,但如今这么一折腾,这前前后后偷摸行径,全都被发现,这让别人会怎么想?
“唉!我这真是,世上本无事,庸人自扰之。还不知道,美杏会怎么看我……”
有点没脸皮再回杏林堂医馆。
夏凡在外面迟疑起来。
思虑再三,心说这整件事不能再这么稀里糊涂的,昨晚的事,既然已经纸里包不住火,索性便回去跟胡家兄妹俩坦白从宽拉倒。
尽管的确丢人现眼,但也总好过被美杏这丫头质疑自己人品不端吧!
想及此,便硬起头皮,不再迟疑什么,绕着围墙走去杏林堂医馆前厅门,直接大步走了进去。
前厅门内。
胡勇义正在忙碌着,他可压根不知道自家后院二层楼上发生的这许多旖旎诽事。
“胡哥!”夏凡大步进了门。
“呀!夏凡你回来啦!这一整天,忙坏了吧!我听美杏那丫头说,你今天在学校,表现得很不错,短暂一堂课,就轰动四方,让整个院系的学生都轰动了!哈,对啦,美杏这丫头似乎有什么急事要找你,早早就从学校回来了,这会儿应该正在自己房间睡大觉呢!我给你喊她下来!”胡勇义放下了自己手里的活计,唠叨着,说话间就扯开了喉咙,冲着后院方向喊了起来。
夏凡这乍进了门,本是已经做好充分心理准备,无论被胡勇义如何骂到狗血淋头,也要直截了当的承认错误,接受批评教育。另外一点必须要做的,就是必须将事情经过跟美杏讲清楚,必须要取得美杏这丫头的谅解。不然他心里有疙瘩解不开。
却不料想,这进了门,胡勇义却是这般热情姿态,哪儿有丁点儿知晓了他这‘人面兽心’嘴脸后的怒火中烧。
这不免,心中就生了疑惑。
有心想开口问,然而还是忍住了:事情似乎不是那么回事儿?
夏凡飞快开动大脑,恨不能直接将胡勇义的脑壳掀开,直接看清楚对方心里是什么想法。
说话间,后院方向传来胡美杏的应声。
听到女孩儿的应声,夏凡心里不由自主地就是一颤:没办法!他如今,真是体会到了一个词语,所谓‘做贼心虚’,果然古人智慧总结到位,简单四个字,却已经很充分将他此刻忐忑不安心境给描绘了个通透。
不大会儿,胡美杏脚步声响起。
透过门帘,赫然瞧见,女孩儿脸蛋也是红红的,似乎还有一些羞臊气息没来得及消褪。
夏凡看得仔细,胡美杏在走来之际,反复伸手在自己胸口轻拍了好几次:这丫头,她比我还紧张,这却是为何呀?
胡美杏当然心中无比紧张!
因为,做贼心虚这四个字,此刻也同样格外契合这女孩儿的心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