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
要不是今天还安排了一堂公开课,要不是,你这臭不要脸的死混蛋家伙,在医道上真有那么点本领,我柳依云脑子进了水才要继续搭理你!
眼看着,似乎自己不回去给人赔礼道歉,这位小爷打定主意这是要哭死在当场,柳依云也是满心的无奈。
没法子,这只好又转了身,疾步而回。
片刻后到了近前,怒道:“姓夏的,你够了啊!凡事适可而止,别让我再倒胃口,对你人品产生强烈怀疑!”
“对不起!”
“哈!得得得,我不需要你的道歉,你也别再哭咧咧的死样子,调整一下,待会儿我们得去礼堂上公开课,上千人可看着你呢!不怕丢人现眼,你就继续这样!”
“依云,真的很抱歉!”
“嗯?都说了不需要你的道歉了,你什么意思?别这么女人气了行不行?要是气不过我刚才打你的一耳光,大不了我给你打还回来?来吧!只要你能心里舒坦了,你用力扇我一耳光吧!”
“依云,我不知道,上辈子你的真名叫什么,可是我知道,你一定等我等得很辛苦!对不起,真的很对不起!我也不知道,上辈子我究竟是个什么货色,可是……想来,上辈子的我,定然也是个极度自私家伙吧!我居然……居然封存了一段你我之间的记忆,一直用这样的方式影响着你……我真够混蛋的,我真不是个有担当的男人……”
“嗯?”柳依云傻了,瞪大了眼睛盯着夏凡,疑惑不解道:“喂,你说什么疯话呢?什么上辈子这辈子的!”
“那枚玉坠……”
“玉坠怎么了?你想说什么?”柳依云脑海里浮现出方才被夏凡壁咚在墙,在那一刻,她的身体古怪反应,她那一刻,那种被神秘力量束缚封印的可怕感觉,全都一下子涌上了心头。
见鬼!
难不成,那种荒唐感觉,并非是虚幻?而是真的,有什么封印力量在影响着自己?
柳依云将玉质吊坠抓在手心内,死死地盯着看起来:可是什么她也看不出来!这玉坠,很小的时候,母亲就给她戴在了脖子上,还叮嘱她,这辈子都不要随便取下……
“这枚玉坠究竟怎么了?和你有什么关系?喂,死混蛋家伙,你快说清楚!你去哪里?夏凡,你给我站住!”
夏凡却像是,瞬间苍老了几百岁的样子,脚步蹒跚着,身子居然都佝偻起来,像个已经暮年的小老头儿,默默无语转身向前走去。
不管柳依云在身后怎么喊他,都置之不理。
仿佛,这整个世界,在他的面前都已经化作虚幻与乌有。
柳依云意识到了大不妥。
她看出来了,夏凡此刻的情绪状态,没有丝毫的做戏成分,像是真的突然发现了什么惊天之秘,所以变得一下子意志消沉,完全没有了丝毫斗志,如同一只,丧家之犬,可怜,又可悲!
可是真他妈见鬼了!
究竟发生了什么变故?
究竟,自己跟这个混蛋家伙之间,刚刚发生了什么反常变故?才导致这混蛋家伙,一下子怂包成这般模样儿?
而且他刚才对自己说,让原谅他上辈子的自私虚伪?
还说什么,玉坠里,封存了两人彼此间的一段记忆?
这都什么跟什么?
难不成,自己跟这家伙,还真是上辈子就是冤家?
“我是谁?”
“我从哪里来?”
“……又要,到哪里……去?”
夏凡沉浸在一种半清醒的状态里,看这眼前世界,在他眼中,似乎也成了一半虚幻,一半真实,却压根无法分辨清楚的世界。
他忽然忘记了自己是谁。
忘记了,自己究竟是要做什么!还忘记了,自己最终的目的,是要去向何处?
但是在最深层的潜意识里,却分明有一个声音,一个他无法辨识真伪的声音,在提醒着他,还有许多许多的事情,他都没有做,已经没有太多的时间,可以任由他这样子浪费下去……
一直以来,在山上随同师父学艺的经历,如今在他心中,却都仿佛一场人生大梦。
只可惜他却无法从这个梦境中苏醒。
此前在随同柳依云进去那间装帧摆设很是古怪的办公室时,便不知道为什么,他似乎中了邪一样,看见了很多压根不存在的画面,本只以为那办公室内的确有什么不洁净的东西惊扰。
随后跟着柳依云离开,原本只是要盯两眼柳依云的曲线,排解一下心中惊扰画面。
却不曾想,意外却让他发觉,柳依云身上笼罩着一股,他‘自己’留下的气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