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庆生的媳妇说:“那你快去吧,你家秋月的腿要紧。”
秦俊鸟又向三胜子家跑去,三胜子家离孟庆生家很近,秦俊鸟没跑几步就到了。
三胜子这个时候正坐在房门前的电灯下洗脚,他已经把衣服裤子都脱了,身上只穿着衬衣衬裤。
三胜子看到秦俊鸟跑进院子里来,笑着说:“俊鸟,你咋来了?”
秦俊鸟上气不接下气地说:“三胜子,你快穿衣服,快点儿跟我走。”
三胜子一头雾水的看着秦俊鸟,不解地说:“俊鸟,你这是咋了,咋跟被狼追了一样,你把话说清楚了,你咋一进院子就让我跟你走呢,这天都黑了,你让我跟你干啥去啊。”
秦俊鸟说:“我家秋月的腿摔伤了,我是来找你忙帮的……”
三胜子打断秦俊鸟的话说:“你媳妇的腿摔伤了,那你得赶紧把她送到医院去啊,你来找我干啥呀,我又不是大夫。”
秦俊鸟调整了一下呼吸,走到三胜子的面前,说:“三胜子,你别打岔,听我把话说完了。”
三胜子说:“那好,你说吧,我听着呢。”
秦俊鸟把苏秋月在家里厨房滑倒摔伤,要用拖拉机送她去医院的事情跟三胜子说了一遍。
三胜子听完后急忙站起身来,一边穿鞋一边说:“俊鸟,你等我一下,我这就去屋里穿衣服。”
三胜子穿好衣服后,跟着秦俊鸟一起来到孟庆生家里,三胜子很快把拖拉机发动起来,拉着秦俊鸟直奔秦俊鸟家。
到了秦俊鸟家后,三胜子没有给拖拉机熄火,这样一会儿立刻就可以走,能节省一些时间。
秦俊鸟快步走到了屋子里时,苏秋月这时正躺在床上小声地呻吟着,一脸痛苦的表情,额头上挂着豆粒一般大小的汗珠。虽然她已经吃过止疼药了,不过对于这种伤筋动骨的情况来说,止疼药根本起不了多大的作用。
陆雪霏站在床边看着苏秋月疼痛难耐的样子,急得就跟热锅上的蚂蚁一样。
秦俊鸟说:“秋月,我已经把拖拉机找来了,这就送你去医院,你再咬牙坚持一下。”
苏秋月很坚强地笑了一下,说:“俊鸟,我没事儿,我还能挺得住。”
秦俊鸟把苏秋月从床上抱了起来,然后出了屋子,小心翼翼地把她放到了拖拉机上。
陆雪霏怕苏秋月受不了山路的颠簸,拿了两床被子铺在拖拉机上,这样苏秋月躺在拖拉机上也能舒服一些,就算路上颠簸起来,也不会太厉害。
秦俊鸟上了拖拉机,在一旁照顾着苏秋月,陆雪霏这个时候也要上拖拉机,想跟他们着一起去乡里。
秦俊鸟说:“雪霏,你就不用去了,你还是留在家里好了,明天厂里的事情还要有人去照看,你要是去了,厂里就没人管了。”
陆雪霏说:“那好,我留下来,你要是有啥事情就跟我打电话。”
秦俊鸟说:“晚上你一个人睡觉的时候要小心一些,把门窗都锁好了。”
陆雪霏说:“我就不用你操心了,你还是赶快把秋月送到医院去吧,你看她都疼成那个样子了,真让人心疼。”
秦俊鸟说:“那好,我走了。”
三胜子开着拖拉机,拉着秦俊鸟和苏秋月向乡里驶去。
到了乡里的卫生院,秦俊鸟在三胜子和护士的帮助下把苏秋月送到了骨科的诊室里,这个时候苏秋月已经疼得有些受不了了,整个人都快要休克了。
秦俊鸟和三胜子在骨科的诊室门外等了很长时间,可就是不见里面有人出来。
秦俊鸟在门口急得满头大汗,他不时地走到诊室门前趴在门缝上向里面看几眼,不过他啥都看不到。
三胜子劝秦俊鸟说:“俊鸟,你不用担心,秋月她就是腿摔伤了,又不会危及性命,大夫会把她治好的。”
秦俊鸟一脸忧虑地说:“秋月这次可摔得不轻,我就怕她的腿会落下啥后遗症。”
三胜子说:“俊鸟,你就放心好了,秋月她就是滑倒摔了一下,不会落下啥后遗症的,我小时候上树掏鸟蛋,从树上摔下来过好几次,有一次把腿的骨头都摔断了,我现在还不是活蹦乱跳的,腿上一点儿毛病都没有。”
秦俊鸟说:“你咋能跟秋月比呢,秋月是女人,你是男人,男人的骨头比女人的硬,男人摔一下没啥,可女人摔一下就不成了。”
三胜子说:“俊鸟,这就是你不懂科学了,这女人的骨头和男人的骨头还不都是一种材料做的,那骨头都是一样的硬,没啥分别。”
就在这时诊室的门一开,一个戴着口罩的大夫从里面走了出来。
秦俊鸟急忙走过去,向诊室里看了一眼,问:“大夫,我媳妇她咋样了?她的腿伤的严重不严重。”
大夫说:“你媳妇的腿伤的不算太严重,就是把小腿的骨头摔裂了,不过她得留下来住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