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韩云帆,你不进去吗?”穆雨桐有些奇怪。
“你们进去吧,我就不进去了。”韩云帆摆了摆手,他才不想进去呢。搞不好见着了那高一雅,怎么办?
“韩云帆,你放心吧,我妹妹不在店里,我爷爷也不在。”高山像是看出来韩云帆的心思。
“那我也不进去。”韩云帆还是摇头。
“你一个人待在外面不无聊吗,那这样吧,我让我妈出来跟你聊天,你看……”高山话没有说完,韩云帆举手投降了,“你别说了,我还是进去吧。”
麻痹的,这高山的母亲上次看自己的眼神就特么不正常。这要是一聊天,肯定没好事。
进了店,高飞虎热情的倒了茶水,然后让厨房弄了点卤菜和水果,端了过来。
“免费的。”高飞虎热情说道。
“先生,你跟我们说说这黑车司机的情况吧。”武文峰点头谢过,然后让武钢录音。
“说起这黑车司机,那情况可多了,三天三夜都说不完啊。记得那是2002年的第一场雪,比2001年来的稍晚了一些……”高飞虎话没有说完,武文峰皱眉打断了:“说重点,这些场景歌词就别整了。”
“警官,我说的就是重点啊,2002年的第一场雪刚下过,这黑车就雨后春笋一般冒了出来,很快就垄断了几个镇子的客运。仗着垄断,他们强行宰客,随意勒索。记得那年我还没有开饭店呢,我爹去给人看风水。当时没有车子,只好坐黑车去。讲好的二十块钱车费,半路上,那黑车坐地涨价,要收五十元。当时把老爷子给气的啊,老爷子的脾气也倔,硬是不给。结果你们猜怎么着,那黑车硬是把老爷子给推下了车子,丢在半路上了。那天寒地冻的,老爷子走一宿回来,人就病倒了,在床上趟了半个多月,身体才好了起来。”
“那一年,我媳妇怀了高山,八个月了,眼看就要生了。一次生病,坐黑车去城里看医生,本来讲好的三十元车费,半路上,那黑车司机坐地涨价十倍,要收三百元。我当时那个火啊,真想要弄死那龟儿子。可家里那老爷子的教训摆在那里呢,黑车是垄断经营,你不坐他们的车子,那么就只有走路。当时天下着小雨,路上湿滑,要是我媳妇摔了,那可不妙。没办法啊,最后只得含泪掏了三百元。”
“就是因为这些黑车司机可恨啊,他们来我饭店吃饭的时候,我都要亲自吐几口唾沫进去……”
高飞虎喋喋不休,像个怨妇,武文峰打断了:“先生,关于黑车司机太远的事儿你就别说了,好不好?说说关于他们最近的事儿,比如他们最近的活动啊,最近的行为什么的?”
“最近的啊?”高飞虎顿了顿,然后道:“最近的也不少,这些混蛋经常来我这里吃饭,他们说话非常大声,我听的清清楚楚。他们在饭桌上显摆,比谁赚的钱多,比谁骚扰的女乘客漂亮,比谁的房子修的好等等,那多了去了。不过今天,这些家伙倒是奇怪的很,来我这里吃饭,什么都不比了,个个神情严肃,好像在商议着什么。”
“那你听着了什么吗?”武文峰忙问,这八成就是议论韩云帆的乡村客运。
“他们说话的时候非常谨慎,声音也很小,我没怎么听清楚。不过,今天这些混蛋点的菜,我吐的唾沫最多了。”高飞虎说。
“那你知道他们住在哪里吗,还有他们的黑车,停放位置等?”穆雨桐问。
“这个我哪里知道啊,我就是一个开饭店的,又不是他们的跟屁虫。”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