瓜爷道:“我还真是轻看了他们,这次叫他们给打的,他们在暗处,我们在明处,我们根本就没法还手!”
“就是,就是,这就是我们吃亏的地方。”李二彪端起酒杯给瓜爷碰了碰,道,“那果园是人家的地方,人家毕竟气势,再说了对地里位置也熟悉,他们用那弹弓打起人来,还真叫你躲没躲的地方,藏没藏的地方啊!”
老蛋也端起酒杯道:“瓜爷,这个老兄叫啥?”老蛋指着那个瓜爷带来的不认识的人道。
“忘了介绍了,他小名叫茄子,是我最近才结交的朋友,今天也叫我的这位朋友吃苦了!”
老蛋道:“瓜爷,炸串,对,还有茄子老兄,来我老蛋敬你们一杯!”说着,老蛋端起酒杯道,“先喝为敬!”一仰头把一大杯酒喝到了肚里。
瓜爷、炸串还有茄子,看见老蛋一口把一大杯酒闷了,也都毫不含糊,仰起脖子把酒灌进了肚里。
瓜爷道:“二彪,老蛋,你们眼里有瓜爷,那今后我就啥也不说了,我会跟着你李二彪还有老蛋好好地干,这次咱是惨了,是输给了人家,但我们不会就这样善罢甘休,我们还要把面子赢过来,不信你就看着吧,我瓜爷说到做到!”
李二彪道:“瓜爷,你们今天受苦了,看打得这脸上、头上还有屁股上,哪儿都是一块青一块紫的,那弹丸打在身上可疼了,你们回家要好好休息一下,把精神养足,我们再想办法去报仇!”
炸串也许是饿了,他顾不上说,一口一口地吃着卤鸭,脸也喝得红红的。一会儿他擦擦嘴道:“好吃,这卤鸭真好吃!我还头一次吃过这么好吃的鸭子!”又道,“这他妈的钱石头真牛逼,他妈的就不跟我们见面,他只在远处藏着用弹弓打我们,你看看,这一招多绝啊,你根本近不了他们的身!”
那个茄子也是只顾吃,只顾喝,他吃得很多,一口一口的,嘴里全是肉,他吃一会儿肉,就对着瓶子喝一口酒,他喝酒基本上不用酒盅,只要他自己喝,他就对着瓶子吹,一会儿,一瓶酒就快见底了。他听炸串说完,擦擦嘴也道:“嗯,遇上这么个对手还真是没办法!”又道,“我说瓜爷,别说是你,就是当年的武松在世,遇见人家钱石头这号人,人家根本不给你正面接触,你徒有力气顶啥用!”
李二彪没有吭声,只是默默地听着。
茄子说到这儿,看看李二彪,又看看瓜爷道:“瓜爷这是你,就是换上谁也是这个结局。”
茄子说完,瓜爷心里想,还是茄子理解我啊!他道:“我瓜爷闯荡江湖这些年,真还没有丢过这样的人,真是叫自己的嘴巴掉在脚面上,丢大人了!”
炸串喝了一口酒道:“瓜爷,你忘了,人家姓钱的还叫你给村长捎口信,你咋把这事儿给忘了啊?”
瓜爷听炸串这么说,好像忽然想起了什么,道:“对了,看我这记性,人家姓钱的说了,他叫村长三天之内把今天的损失还有你们毒死的那条狗一块赔了,一共是一万块!”又道,“要是三天之内不赔,有村长的好看!”
李二彪一听瓜爷说这话,脸就白了,他骂道:“他妈的叫赔一万块,这么多?都赔他们啥啊?”
瓜爷道:“就是我们砸他们的办公室,还有我们毒死他们的狗,一共一万块,要是不赔,我想,他们就要去派出所告村长,说我们干的事儿是村长指使的。”
瓜爷的话还没说完,在里屋躺着的张有德坐不住了,他出来道:“你说啥?叫我赔他们一万块?”
瓜爷看着张有德道:“是,他就这么说的。”
张有德又问:“瓜爷,你说说,你砸了他几块玻璃?”
“四五块吧,反正砸了好几个办公室的玻璃,还有门子,都叫我们给砸破了!”瓜爷小声的说。
“你说你瓜爷砸他们的门子干啥啊?那门子又不知道疼,又没啥用!”张有德坐下来端起一杯酒喝了。
瓜爷道:“我们不是去打他钱石头吗?那不砸办公室他怎么能来啊?”又道,“可谁知,我们砸了他的办公室,他根本就不往我们跟前去,不但他不往跟前去,就连那个瘸子和瘸子的老婆,也让人给叫走了,这不,整个院子里就剩下了我们三个人,被他们堵住院子的大门,狠狠的打了一顿!”
张有德听到瓜爷这么讲,心里的怒火一下子就起来了,道:“你们就这样被人家打了?还叫人家给扒了衣服?”又道,“那衣服可是你们作案的证据啊!你们知道不知道?”
“咋能不知道,可那又有啥办法?他们的那弹弓一直打,不脱衣服不行啊!”瓜爷苦楚着脸道。
“这,这咋办?这可咋办哪!”张有德又去茶几上端了一杯酒喝了,然后背着手在屋里来回地转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