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头至尾,它都一动不动,像一具丢在垃圾箱的僵硬玩偶。
奥兰多没再打扰它,审视了一圈这个空荡的房间。
他看见了女孩床上的手机,乳白的外壳陷在同样颜色的被褥里几乎难见踪影,这个小直板被塞在枕头侧面,放的格外正直,简直像被血族青年感染了强迫症一样。
他甚至都能联想出女孩恭恭敬敬,小心翼翼,供佛似的把手机放在床头,等着他回短信的那副傻样了。
金发男人深吸一口气,只有这样才能稍微缓和一点他胸腔里的强烈窒息感和压迫感。
心室都被这样的感觉压得发疼。
他慢条斯理走过去,捞起床头的手机,按了一下开关,屏幕一片漆黑,已经没电自动关机了。
奥兰多下意识拉开床头柜的抽屉,白色的充电器和数据线果然在那里。
完全没心机的摆放方式,离自己最近就行。
他坐到她床边,把插头插上,开机,然后,他发现这家伙居然还设置了锁屏密码,四个空格的密码锁,第一感应该是生日。
直到此刻,奥兰多才发现自己完全不知道她的生日,他对秦珊的许多事都一无所知,他甚至前不久才把她的姓名记熟。
他拇指回到键盘,一下一下输入自己的生日数字,不出所料,熟悉的屏幕壁纸映入眼底。
——还是他的毕业证照片。
秦珊从来没当面问过他他的出生日期是几月几号,但她就是拐弯抹角地询问到了,也不知道她偷偷在背后问的谁。
如果你真的想去做一件事,你就一定会去做这件事,什么难题、什么天气都只是借口,不是理由。
就像秦珊把“他的生日”这件事放在心上去询问,也从此映在了心里。
是谁赋予他这样强大的自信,让他第一时间就想到用自己的生日来解锁?
奥兰多一边在心里冷冷自嘲,一边打开了短信,里面就一栏收件人,全是他自己的,被她署名“dearhubby”。
亲爱的老公。
真受不了她,这么热衷于自娱自乐,奥兰多点开那一栏,手指下滑拉动屏幕,所有的短信一条条倒映在他眼底,通常她耍赖皮地发上四五条,自己才懒洋洋,忍无可忍地回复一条。
还有她每晚十一点固定的“晚安”。
qin:【奥兰多,我以后可以时不时发短信骚扰你吗?】
可以。
qin:【奥兰多,你自己的手机什么型号啊?跟我是情侣机吗?】
是,型号一模一样,黑白配。
qin:【奥兰多,晚上吃什么?我给你煮】
随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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