千葭努力屏除杂念,只要有时间就会到深山野外,看看他喜欢的花草。
而深山,不乏寺庙。
某一天,千葭进入香火鼎盛的偏乡庙宇,就不小心被感动了,对佛法起了兴趣。
在那之后,又独自去了几次,最后一次,就是一回来便说要去修行。
这可吓坏了章政。
「不行!你不能去!」
「为什么?你不是一直都很支持我的吗?」
「这次绝对不行!你去修行完之后回来突然说要分手,你要剃度出家,那我要怎么办?」
章政急了,罕见的显出失态,语速也变得快又急促。他双手抓着千葭的双肩,眼神透露出焦躁、着急与不安。
千葭透过章政的瞳孔,看见自己在笑。
他觉得自己很快乐,但是又不像普通的快乐,因为他看到了正在笑的自己,才发现自己很快乐。
千葭说不出这是什么样的奇妙感觉,但是因为心情愉悦,所以他这瞬间已经想不起来先前的不愉快,究竟为何物了。
章政看着千葭,千葭明明看着自己,却又好像什么也没看,就算千葭看起来已经好转了,却一点也不像是没事的模样。
他将千葭拉入自己的怀中,感受他的体温,将脸埋入千葭的颈侧,听着他的心跳声。
「千葭。」
「什么事?」
「以后,每天连络我。」
「为什么?」
「……如果我很忙,会没办法接电话,你就传讯息给我。」
「怎么这时候了,才这么黏我?呵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