耳边的誓言，一遍又一遍，默默躺在他身下的安逸，终于忍不住泪如雨下。
可即使这样，他还是舍不得离开……明知道这是自取其辱，明知道自己现在的样子有多下贱……
眼睁睁的看着这个男人架起他的双腿，比起刚才洗澡的时候，林子墨的胯间现在才真正站立起来的东西，那尺寸让安逸看着害怕……
第九章将错就错
“啊……呜——”
没有扩充，没有润滑……醉得认不清人的林子墨，饱含着早已失控的欲望，就这么狠狠地挺进而入，他对小歌有太多太多的渴求，这么多年来一直辛苦的隐藏着，如今再也抑制不住、终于得偿所愿……
大力的律动，像打桩机一样狠狠的宣告着他的迷恋……这毫不怜香惜玉的做法，不像是林子墨会做的事，可这个人现在醉了，醉的想不了那么多，满脑子都只剩下狠狠的占有，把这个人彻彻底底变成自己的……
面对这样的狂风暴雨，安逸的处境可想而知……他的初夜，在撕心裂肺的痛楚中度过，没有快感，有的只是自己快要被撕成两半的疼……有的只是男人在他的耳边一次次喊着别人的名字。然后狠狠撕裂他的身体……
安逸甚至疼得觉得自己快被弄死了，却连叫都不敢，他害怕自己如果大声的惨叫，会惊醒林子墨……发现他不是那个子墨的心上人……他只敢紧紧地咬住自己的嘴唇，嘴角咬肿了，咬出了血，血水顺着一侧流淌而下，和正从下半身渗出的血迹一起染在床单上。
……他是自愿的，甚至可以说他是趁人之危，趁子墨醉的分不清人的时候、下贱的躺在这个男人身下。
即使是这样的一场云雨，只要身上的人，是子墨……他便愿意。
这一夜，林子墨骑在他身上……从一个大男孩儿，蜕变成一个男人。
而安逸，根本就不知道自己是什么时候被折磨到昏死过去的。
……
等安逸醒过来的时候，林子墨已经醒了。
确切的说，醉酒的男人大汗淋漓的折腾到早晨，大量的酒精从毛孔通过汗液排出之后，很快就恢复了清醒……只不过醒来的时候，他还骑在安逸身上，两人压在血迹斑斑的床单上，那些污渍和血迹、很多都已经渐渐干涸，却不影响他立刻判断出那都是些什么……
他们昨晚发生了什么……只要不是傻子，都看得出！
只是安逸没想到，即使两人发生了那种关系……林子墨却还是在他醒来的时候，让他一个人面对冷冷清清的房间。
只有床单是干净的……确切的说，他被抱到了自己的床上，而旁边的那张床上、床单被褥都没了，大概是扔掉了……旁边的床头柜上有还残留着余温的饭菜，都比较清淡……是林子墨留下的，盘子下面还压着一张纸，上面只写着几个字——
对不起！
那一瞬间，全身好像被压路机碾过一样、忍着剧烈疼痛爬起来的安逸，重重的重新倒回床上，委屈的眼泪终于再也忍不住，滚落在手中的那张纸上……
当然，林子墨还不至于没良心到吃完了连个说法都没有就跑路的地步，他只是……也需要好好的冷静一下，但对着床上脸色苍白的安逸和占满屋子和血迹斑斑的床单，他就满脑子空白，什么都没法想。
等林子墨终于良心发现，觉得他把下床都困难的安逸一个人丢在家里实在不合适而返回的时候——
桌上的菜，原封不动的放着：
安逸刚好摇摇晃晃的从浴室出来，他一个人难堪的清理完自己的里面，洗了澡……只是眼圈红红的。
“你回来了……”
安逸尽可能想让自己看起来像什么都没发生过的呀……昨夜死死的咬着嘴唇不敢叫，所以他的声音倒是没有哑，但嘴唇周围全都是咬破的血痂……站在浴室门口，两人相对而立，安逸吃力的扶着墙壁，反倒像个做错事的孩子，把头埋得低低的。
“嗯。”林子墨突然不知道自己该说什么了，许久才憋出一句，“你没事吧？要不要扶你去沙发上坐着？我给你买了药，你自己擦擦……”
大概是为了缓解尴尬，他把自己刚才在药店买的药拿给安逸，安逸看了一眼，惨白的脸上很努力地淡淡一笑——
“嗯，谢谢。”
林子墨不大懂这些，而且可能那时候把安逸抱回自己床上、然后慌慌张张的把自己的床铺丢掉……连清理身体都没做，几乎是落荒而逃……他当然更不会注意到，安逸受的伤害，比他想象中严重得多……
这药是治疗淤肿的……根本没用。
安逸自己是学医的高材生，刚才自己在卫生间清理的时候已经知道了——他昨天什么前戏都不做、套子也不带、一点润滑和扩充都没有，那么生生的很冲直撞进去，安逸又是第一次，下面入口全撕裂了、而且因为事后没有被及时清理，已经有发炎溃烂的迹象，肿的不成样子，甚至严重受伤的不止是入口，连肠壁也受到了严重的伤害……所以他不敢吃东西，他现在硬撑着扶墙站在林子墨的面前都是逞强。
“安逸，昨晚我喝多了，对不起……真的对不起，我不是故意的……我当时把你当成了小歌，不然我绝对不会那么对你的……”
林子墨到现在都无法接受自己碰了小歌以外的人这个事实，可他不会知道，他这样的解释，对安逸来说，只不过是残忍的第二次伤害而已。
“没关系，我可以当做什么都没发生过……”
安逸耸耸肩，佯作无所谓的样子……昨晚的事儿，他从一开始就已经知道结局了。
虽然……他也想过，子墨是个好人，也许子墨想着生米做成熟饭了，把他弄成这样……会过意不去，会对他负责，愿意试着跟他在一起……只要给他一个机会，他一定可以让这个人知道，他不比那个“心上人”差！
可他是个男人啊，让人家负责？这种像笑话一样的说辞，他从自己口中可说不出口！
他不说，林子墨却说了——
“不，我不能当做什么都没发生过，我做了就是做了……我对不起你！我……”
安逸在那一瞬间，就忘了全身痛苦的负担，突然晶晶亮的抬起眼睛，看着眼前的人……比起苍白的脸庞，那双突然写满期待的眼睛是那么的清亮……难道，子墨真的愿意将错就错，从此跟他……
然而，安逸等来的答案，却再次告诉他……别想太多了，想多了都是自取其辱。
“安逸，我准备搬出去……我对不起你，以后我离开这儿，我们就没什么机会见面了，你看不到我，也就不会想起昨晚的痛苦……对不起……”
其实，根本就是给自己找了个自私的借口……真正无法面对昨晚那些事儿的，是林子墨自己才对！
……
第十章吃完了就想跑！
林子墨要走，安逸没有留。
不是他不想留下这个人……只是，不是自己的，强求也没用，自取其辱的事情他已经做过了，也该适可而止了。
幸好子墨不知道那天晚上自己并不是被他酒后强暴的，不知道那时候自己那时候想要推开醉得一塌糊涂的他是可以的……不知道，自己是自愿冒充他的心上人，张开大腿的……否则的话，说不定早就恨上他了，而不是像现在这样，至少会觉得对不起他、会内疚。
不过林子墨总算还没把事情做得太过分，没有立刻离开——
转眼间，两个多星期过去了。
也幸亏了安逸自己是医生，知道怎么调理自己的身体，不然这伤让他去医院看医生……他也丢不起这个脸。
林子墨一边在网上积极的寻找新的房子，一边开始陆陆续续的整理自己的东西，一箱箱收拾好，摞在客厅里……他没有立刻离开，一方面是因为这么合适的房子，附近很难找到第二家，另一方面也主要是不放心安逸的身体。
人，是他给祸害成这样的……不管他心里如何接受不了这个事实，他都不能这么一走了之，那也太没人性了！
所以那之后的一个多星期里，考完试的林子墨，一直在家里照顾安逸……安逸在学校那边请病假，林子墨也在事务所那边请了假……虽然，两人都知道，这已经是最后了，彼此间对那道不能触碰的底线，只字不提。
“安逸，我有件事想和你商量……”
早饭的时候，林子墨难得打开一个有实质意义的话题，他们这些天的对话交流，主要就是“早安”“吃了么”“菜合品味吗”“身体好点了么”“要不在睡会儿”……这样的内容。
“嗯，你说吧。”
安逸餐桌前，拿着筷子正要开动，却因为林子墨接下来的话，筷子一不小心掉到了地上——
“我……呵呵，你知道的，现在是暑假，学校周围很多人放假回家退房了，还比较容易租到性价比高的房子，再拖下去的话……开学房子不好找……所以我昨天委托中介找到合适的地方了，我看你这两天应该也恢复得差不多了……那个……对不起，我不知道会因为我的醉酒给你带来那么大的一场噩梦，把和我认识的这件事，忘了吧……忘了这件事，你会好受一点的。”
尽量装作若无其事，尽量装作没心没肺……林子墨知道自己看起来有多混蛋，他酒后乱性，把人祸害了……现在拍拍屁股就走人，让人家忘了就算了……哪有这样做的？
可不这样又该怎么办？他本来是很珍惜安逸这个朋友的……可他现在……那天晚上的画面，他的印象里一点都没有，他只隐约记得他以为是小歌……所以怎么想都肯定是他霸王硬上弓，他现在对不起小歌，更对不起安逸。
他留下来每天照顾着安逸，就会想到自己背叛了对小歌的爱……他真的没有办法比自己留下来面对！现在，他看得出来安逸已经痊愈了，当然也许只是身体痊愈了……被他伤害的心呢？
也许，从此变成陌路人，对大家都好……忘了，就像从没有发生过。
他是该到了走的时候了。
“嗯，我知道了……什么时候搬？”
安逸很平静的拿起筷子来，顺口问着……只是一向洁癖严重的他，直接拿着筷子夹菜就往嘴里送夹得还是他从来不吃的大蒜，细节已经把他心里的委屈和慌乱出卖的干干净净。
林子墨默不作声的去厨房给他拿了一双新筷子，换上——
“明天一早。”
“嗯……我看你把行李都收拾的差不多了，应该不需要我帮忙了吧？那我下午去趟学校，学生放假了，可是老师还没放假呢，我请假这么久了，去看看导师那里有没有什么要帮忙的……我也该收拾东西，准备放假了，所以可能回来晚点，晚饭就不用给我准备了。”
强颜欢笑，故作镇定……如果子墨真的那么不希望事情发生过的话，那就当做没发生吧……安逸用一种略微怪异的目光环视了一眼四周——
大概……他也快搬家了吧？等子墨走了，难道让他一个人每天面对这个充满两个人回忆的地方么？
子墨做饭的时候，他打下手；子墨洗碗的时候，他擦桌子；子墨念书的时候，他也在念书，两人对桌，偶尔抬眼，相视一笑；子墨睡觉的时候，他也睡觉，两人的作息时间就是早睡早起，一致得很，到了夜晚就可以听到此起彼伏的醒眼……就连子墨抽烟的时候，他都习惯了端杯水，淡定的等着这个人回来，因为他突然觉得每次从他身边经过的时候，那股淡淡的烟草味儿也不错……
上一个人，他的一切都是好的……
第69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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