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晓瑜说,“我上次也是来这里打针,怎麽就没人告诉我吊瓶的速度是不能随便调的,我在那里调来调去也没人管,她怎麽就只对你像春天一般温暖。”
严羽笑着用空余的那只手拉住程晓瑜放在床边的小手,“你也忒爱吃醋了。你不想想,她跟我说话我不理她,她恼羞成怒还不使劲用针紮我。”
程晓瑜笑道,“哦,你怕她把你紮疼了就跟她卖笑。哪天你要是做什麽手术,那还不得卖身啊?”
严羽刚想回话他放在左边裤兜里的手机就响了起来,他左手正打着吊针不好拿手机,程晓瑜就帮他从兜里拿出来,屏幕上显示是严妈妈打过来的。
严羽按了接通键和他妈妈讲了几句。严妈妈听严羽的声音不太对就问他怎麽了,严羽说,“没怎麽,就是有点发烧,现在在医院打吊针……没事,就三十八度,打完针休息一天就好了……你不用过来了,晓瑜陪着我呢。嗯,就这样吧,妈再见。”
程晓瑜问,“你妈给你打电话什麽事啊?”
严羽说,“没什麽事。她就问我这段时间怎麽都不回家,我这不是忙吗。”
程晓瑜起身用一次性杯子给严羽倒了杯热水,递到严羽手里,严羽拿着喝了一口。
程晓瑜问,“你喉咙疼吗?”
“有点疼。”
“你这两天要好好休息按时吃药,还要记得多喝水。”
“嗯,知道了。”
严羽此时正靠着枕头坐在床上,程晓瑜起身把放在床角的毯子掸开要往他腿上盖。严羽却不肯盖,伸脚把那毯子踹到了一边,“我不盖,医院的东西脏,多少病人盖过。”
程晓瑜说,“这可是市一医院,整个榕城也就属得上它了。你还要怎麽干净?”程晓瑜话虽这样说,可一想到严羽现在发着高烧身上不舒服难免挑剔些,也就默不作声的把毯子叠好放回床脚,又柔声问他,“你等会儿回去想吃点什麽?”
严羽想了想说,“想喝点咸粥,再配点爽口的咸菜就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