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晓瑜站在路边等出租车,贝明城跟了过来,“小鱼儿,其实我哪方面都不比严羽差,甚至有些事情他做不到我却能做到,可你却不明白我的意思。我跟你说过我不是个很有耐心的人,现在我的耐心已经差不多用光了。小鱼儿,你说怎麽办?”
程晓瑜皱眉道,“小鱼儿小鱼儿,我跟没跟你说过我很讨厌你这样叫我?”程晓瑜说完就很不给人面子的冷着脸上出租车走了。
贝明城站在原地看着红色的出租车扬尘而去,他点上烟吐了个烟圈,脸上的表情就看不太清楚了。
严羽和程晓瑜之间的关系似乎又进入到了一个漫长的冷战期。每次大吵一架以後两个人其实都觉得很累,然後就会很有默契的不去说那些对方听了一定会不高兴的话,像一对结婚很多年的老夫老妻一样有些倦怠的一起过日子。直到两人元气恢复了,某天再因为一个什麽导火索伤到了两人都极其敏感的自尊心,然後再大吵一架,把那些对方听了心里一定会难受的话像杀伤性武器一样丢出去,周而复始,循环往复。
严羽无奈的想或许那件事永远都不可能解决,但年复一年的总会渐渐变淡吧。就像墙上的一处污渍,虽然永远不可能再回到最初的雪白,但颜色模糊着慢慢也就习惯了。严羽也觉得这样很累,但又有什麽办法?但凡他要是有任何办法,他也不会就这麽和程晓瑜耗着了。
严妈妈对方菲还算满意,又见严羽从餐厅出来的时候牵着方菲的手,更觉是意外之喜。严妈妈憋了几天没去问严羽,怕问多了他不耐烦,可连等了好几天也没听方妈妈说严羽约方菲出去,严妈妈就忍不住质问严羽是怎麽回事。
严羽看了他妈一眼,“什麽怎麽回事?人家又没看上我。”
严妈妈一瞪眼,“我明明看见你们两个牵着手从餐厅走出来的!”
严羽脸都不变一下的说,“天太黑,你大概看错了。”
严妈妈气得捶了严羽一拳,“你真当我老眼昏花,什麽都能看错!”
不过严妈妈打是打骂是骂,她又有什麽办法,儿子大了,什麽事都不由她了。
严羽和程晓瑜这边才消停了半个多月,到底又出事了。到了十一月底,邀请严羽参加的各种年终活动开始多了起来,有场慈善拍卖会严羽不好推,就答应了会去参加。邀请函上说可以携女伴出席,严羽犹豫了一下就问程晓瑜要不要去。
程晓瑜也犹豫了一下然後说不去。既然严羽现在动不动就要去相亲,又何必在公共场所带她出现,让别人知道了影响也不好。
严羽脸上就有些挂不住,他就不明白为什麽他的任何好意在程晓瑜这里换来的都是不领情。严羽冷着脸说,“必须得去,这个晚宴要求携带女伴。”
程晓瑜哼了一声,“难道你还缺女伴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