华琥一个鲤鱼打挺,就从松软的床铺上弹了起来,然后又掉回了松软的床铺上。
因为床垫的回弹能力逆天的缘故,他甚至还在上面弹跳了几下,才堪堪地落在了被他团成了一团儿的羽毛被上。
华琥:“……”
一定是我的自保机制启动了,自动把我从那个梦境之中拉回了现实了吧,华琥有些后怕地这样想到。
虽然他还没有看清楚,刚刚那个被自己骑在身下,一顿胖揍成了一颗猪头的男子的全貌,然而……熟到滴水的关系使他们哪怕只是瞥到一样对方的眉梢眼角,也总是可以非常精准地辨认出对方的身份了。
所以他在梦里又把严泠打成了一颗猪头。
华琥:“……”
此时此刻,我有了一个大胆的想法,华琥心想。
就在不久之前,我的老铁小哥哥严泠不是也一个鲤鱼打挺,就从床上蹦起来惊醒了吗?
我问他发生了什么的时候,他那副打死我也不说的嘴脸,与此时此刻的我,就好像是同一个模子里刻出来的。
那么问题来了,请问,他到底梦见了什么?
华琥在心里给自己提出了新的命题,并且深感好奇。
不过现在去探探严泠的口风的话,他的嘴肯定会宛如一只河蚌一样紧的,华琥心想。
他反正也已经醒了,就没事儿闲的,有一搭没一搭地研究起了自己的梦境来了。
这个梦听上去还挺蒙太奇的,不会仔细想想,其实大部分的内容还是有迹可循的啊,华琥心想。
冲喜这件事本身,大概是因为之前华琥和严泠聊天儿的时候,曾经提到过的关系,所以在夜里梦到了,也很符合逻辑。
那些雕花繁复的花轿,刺绣精美的大红盖头,在影视作品和博物馆里也挺常见的。
或者说,其实这些东西,在华琥家中的私人博物馆里也是保有着实物的,就是所谓的十里红妆,小的时候,华琥甚至还爬到花轿五去玩耍过,所以在梦里,那些花轿之中的细节看上去也非常的逼真细致。
至于跟自己拜堂的严泠……华琥想到这里,莫名其妙地感觉到了一丝心虚。
只要我不说,他就不会知道他在我的梦境之中再一次地成为了一颗猪头,华琥心想。
太惨了,再一次想起了那颗猪头,华琥觉得严泠真的是太惨了,虽然是在梦里吧,然而……
在梦里的时候,华琥是真的没有认出来严泠的身型。
因为他明明就比现实里要壮实很多啊。
--